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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百零六章:跟条咸鱼有什么区别(2 / 2)


这种爱、她不稀罕。

再者、她跟许溟逸之间是不是爱,还不一定。

许攸宁今晚值夜班,刚从急救室出来便见手机上有自家老大的未接电话,于是拨过去,才知道原来舒宁未归,老大找人来了。

“我不知道啊!她没跟我说在哪儿,”许攸宁莫名其妙道。

“你把她怎么了?”以往她从不相信老大会对着别人乱发火,一直觉得老大是位绅士温文尔雅,可自从看见老大对舒宁那又气又恨咬牙切齿的模样,她信了。

“没怎么,你打个电话问问她在哪儿,”许溟逸此刻站在临水湾门口颇为头疼,头一次她没回别墅也没回临水湾,而自己竟然能找的人就是自家妹妹,此刻、他觉得自己真的是一无是处,对她的世界一无所知。

“我问问,你可别在把她气走了,其实吧、我觉得找顾言比找我有用。”

说完这番话,许攸宁麻溜的挂了电话,找舒宁这种事情真的是找顾言比较靠谱,她打电话也不一定有人接。

果真、舒宁电话关机。

“找不到,关机了,”许攸宁直接给老大发了个短信,不去参与他们之间的感情斗争。

而露西跟张晋两人在秘书办出来时都接到舒宁的短信,顺带还附上了地址,于是两人对视一眼,认命的朝汉家而去,顺带还提溜些酒。

他们到的时候,舒宁正坐在榻榻米上观看汉城的夜景,每一处的夜景都有每一处不同的味道。

听见敲门声起身开门,“酒呢?”

她开口第一句话询问的便是酒。

露西没好气的将手中的酒往前送了送;“这儿呢!”

“奇了还,喝酒还开个房喝,”露西一边提着东西进去一边嚷嚷着,张晋将带过来的下酒菜摆放在茶几上。

“烟花场所去多了,现在只想静静的喝酒,”舒宁盘腿坐在沙发上、等着露西拿被子倒酒,等着张晋将面前的下酒菜摆放好。

露西站在吧台、将手中的杯子在水池清洗干净,没好气道;“想静静的喝酒就应该一个人、我们可没人是静静。”

扯过一侧的白毛巾将上面的水渍擦干,随即拿着手中的杯子朝沙发上的舒宁而已,张晋已经将下酒菜摆放好。

这种时候不说话是最明智的选择。

舒宁伸手接过她的手中的杯子,到了一杯洋酒直接一口闷了,而此刻、露西跟张晋杯中的酒还没倒出来。

看的两人只咋舌。

“你今晚不会又跟个傻逼似的把自己罐断片儿了吧?”露西颇为担心的问了句,她可是记得上次她拉着张晋喝酒、愣是自己将自己罐断片儿了,今儿不会重蹈覆辙吧?

她今儿可没来大姨妈,躲不过的。舒宁似是不过瘾,捞过面前的酒瓶子直接倒酒;“哪儿那么多话啊!”

不久喝个酒吗,还逼逼啥?

啪、露西将手中的杯子重重往桌面儿上一搁,随即恶狠狠道;“不是我说啊、我觉得许溟逸那家伙吧!真不是个东西,什么人嘛?护着林安琪那女人?难道不知道现在她跟林安琪的绯闻满天飞吗?还当着你的面儿,真是奇了、特么他以为这是古时候呢?后宫佳丽三千,内院佳人无数,正宫娘娘跟侧妃兼得,要我说、咱今儿就不该在这儿喝酒,两条路,要么搞死林安琪那个贱婊子,要么搞死许溟逸那个野男人。”

露西本不想说这番话语、可她觉得舒宁此刻需要发泄,于是便带了个头,哪儿晓得她这番话出来,没有迎来舒宁的迎合,一时间尴尬不已,她侧眸望了眼张晋,只见他端着杯子浅喝了一口道;“你要是难受你就说出来、反正我们跟老大都是站你这边儿的。”

张晋这句话让舒宁抬眸看了他一眼,带了些诧异,随即浅笑嫣然的看着他道;“可惜了,我要是在年轻几年,就扒着你不放了。”

这话惹的张晋一身冷汗,我不敢娶你,我要是娶你、你一日三餐的往死里作我,我还有命活?

反倒是露西好笑道;“你要是在年轻几年也看不上他啊!”

你连许溟逸都看不上还会看得上张晋?

看不上?也许吧!自小她的好高骛远自是清高就给她上了生动的一课,以至于她现在过成了这个狗逼样儿。

大学时期她与许溟逸本是一个系的,不过是一个学长一个学妹而已,只知道那会儿的许溟逸在汉大颇为有名,走到哪里都是人们的焦点,后来她去招惹他,这其中夹杂了一些赌注也夹杂了一些私人情感,她向来是不要好的,最要最好的,最后呢?

不还是落得个如此下场?

现在偶然在听露西说什么看不上的话题,她只觉心理一颤,这么多年过去了,如果在给她一次选择的机会,她定然不会去选择许溟逸,有些人的圈子是你无论如何努力都攀不上去的,平民终究只是平民,而那些富贵人家孩子从小受的教育是你在后来的日子无论如何努力都追赶不上的,她被爱情摧残过,被婚姻打击过,现在呢?连日来跟许溟逸的相处似是让她心中放线有些许崩溃,直至今日许溟逸的那番作为她恍然醒悟。

她在做什么?在同一棵树吊死两次?她在做什么?难道要败在同一个女人身上两次?

不应该的,她舒宁不断然不会将自己的一生过的如此凄惨跟不易。

“仗义半从屠狗辈,负心都是读书人,”她端着酒杯悠悠然的道出这句话。

似是浅吟低唱,却将露西跟张晋两人的目光都拉倒她身上。

此刻的舒宁浑身被寂寞孤独包裹的严严实实,他们一直认为,舒宁跟顾言之间有许多相似之处,就好像露西在以往的时日里经常见到顾言这副神态,她站在不远处,遗世而独立,浑身散发着孤寂冷傲的气息是她这辈子都寻不来的,此刻舒宁姿态慵懒的坐在沙发上手中端着酒杯的模样竟然让她有种重合的感觉,她好像看到了第二个顾言。

张晋见她如此,伸出手准备抚上她的臂膀,就像往常他们在投资场失利时那样,给对方一个浅显的安慰,可此刻、他伸出去的手直直僵在原地,最终不得不收回。

露西知道,舒宁这是失望了,对谁?除了许溟逸还有谁?

“这么多年过去了,兜兜转转似是又回到了原点,”她、许溟逸、林安琪三人遥遥对立。

不同的是,以往她是手下败将,而现在,不会。

以往她手无寸铁,现在的她手段残忍,身后有坚实的后盾又怎会输给一个林安琪,林安琪那个女人,她自然是有的是法子弄死她,让她这辈子都不得好死。

“你说、弄死林安琪有什么方法才最直接?”舒宁似是漫不经心的道出这句话。

露西跟张晋两人一对眼,缓缓松了口气;“万人轮囖,最直接最省力的。”

舒宁嘴角勾起一抹浅笑,随即端起手中的酒,一饮而尽。

“换点别的,这个、太残忍了,”她似是很高兴似的,将手中的杯子伸向张晋,示意他倒酒。

“你少喝些,”张晋不免提醒道。

“少扯了、你见我那次买醉是没醉的、”舒宁直接送给她一个白眼。

正当张晋想说什么,口袋里的手机响起,拿起来一看竟然是许攸宁,他有些诧异的接起电话,这女人怎么会三更半夜的给自己打电话?

“许大夫这么晚不去看着病人,这是想干嘛?”张晋话语一出露西跟舒宁两人就识相闭了嘴,将眸光投向张晋。

反倒是许攸宁在哪测打着哈哈道;“我这不是想着好久没见给你打个电话问候问候嘛?”

“昨儿见过,”张晋毫不客气的一语道破。

惹的许攸宁在哪测直翻白眼,随即道;“舒宁跟不跟你在一块儿?”

许攸宁此话一出,露西跟舒宁都听见了,张晋抬眸看了眼舒宁之间她眉眼冷蹙、随即不悦快口到;“别跟我提她,我跟露西现在恨不得能直接捏死她。”

“咋啦?”听闻张晋如此恶狠狠的语气,许攸宁不免坐直了身子,这是咋啦?

“老大老大不靠谱天天翘班,舒宁舒宁也是,你说我跟露西两人怎么这么倒霉?算了、不说了、简直就是心塞,我继续加班,”说完不带许攸宁回话,直接撩了电话,而露西在一直,直接朝他竖起了大拇指。

而那侧的许攸宁看着手机有些蒙逼。

这?

全世界都没人知道舒宁去哪儿了?看了看时间这会儿已经快凌晨了,给顾言打电话似乎也不太好,只怕她早睡了。

“许攸宁找你,”露西脱了鞋子坐在沙发上伸脚踢了踢舒宁道。

“然后呢?”舒宁反问,你找我我就得告诉你我在哪儿嘛?

想多了。

“酒、”放了半天的杯子准备去端才发现空荡荡的,不免带着脾气喊了张晋一声。

“给你倒,姑奶奶,”他最怕的就是跟露西和舒宁两人喝酒,特别是这两个女人喝醉的模样着实是吓人的慌,撒酒疯的时候一个他都杠不住,来两个直接要疯。

所以每次喝酒的时候,他劝不住舒宁的时候便全露西,好歹也留这个清醒的啊。

索性的是,今晚、露西理智的很,并没有跟舒宁一起拼酒,任由舒宁怎么喊她,她都很淡定。

一瓶洋酒几乎被她一个人闷声不响的干了一半,露西有点看不过去了,伸手去捞她面前的杯子,却被舒宁直接给揽了回去。

“如果人生连酒都喝不爽,那活着跟条咸鱼有什么区别?”这是她的经典名言。

曾经一度他们都认为舒宁是嗜酒如命靠酒度日的。

“喝酒伤身,”张晋伸手从她手中抢酒瓶。

“伤身?老娘心都伤完了还在乎什么身啊?别逗了、在我这里、没有喝不过瘾这一说,喝酒就要喝爽。”

她有些醉了,眼神开始迷离了,露西跟张晋两人越是阻拦,她便越得意,直接端起酒瓶子直接干,对嘴吹,不消片刻、一瓶酒下肚,而此刻的她,犹如整个人漂浮在空中似的。

随即只听她略带失望跟愤恨的声音道;“我十九岁认识他,如今三十一,十二年过去了,多少人从生到死在投胎,一个轮回过来了,而我特么还在跟这个男人纠缠不清,都说六年一小轮,十二年一大轮,我特么当初要是死了,只怕这会儿都投完胎了,可我却活的好好的,哪怕苟且偷生我也从未想过去死,若是知道这辈子要跟这么个烂人纠缠在一起,我还不如早死早投胎,黄河水孟婆汤、能忘记前程往事的都是好东西,可这些好东西我到现在都未尝拥有过。”

舒宁愤恨的语言跟绝望的语气让两人心中一寒,都说人死后十二年一个轮回,她跟许溟逸之间不知不觉已经走了一个轮回了,人生、能有几个十二年?

难怪她会如此孤寂,难怪她喜欢往烟花场所里去,只怕在那种地方她才能知道这世间到底有多繁华,人间到底有多冷暖,此刻的舒宁周身散发着数不尽的悲凉。

“我跟许溟逸林安琪三人纠纠缠缠十二年,这十二年间,付出最多的似乎是我,失去最多的好像也是我,如果我女儿现在还活着、只怕都上小学了,”她端着酒瓶踉跄起身,摇曳着醉意的身姿到窗边,看着满城夜色,灯红酒绿抽光交错之间,车流来往反复穿梭其中。

正当露西跟张晋紧张的跟在她身后,以为她不会言语时,她缓缓开口;“如果这其中有一人必须要离开的话,绝不会是我。”

她咬牙切齿且坚定的话语传到身后两人的耳内。

手刃敌人的狠劲儿也不过如此。

这晚、舒宁醉酒,在汉家睡到天亮、露西跟张晋二人轮流守着她。

顾言第二日醒来的时候才知晓昨晚舒宁跟张晋露西三人又出去约酒去了,而舒宁还醉的一沓糊涂,直到现在还不省人事,白慎行从卫生间出来便见她面色阴沉拿着手机打电话。

“怎么回事儿?”她语气不悦道。

原本准备伺候她起床的白慎行愣在原地等着她这通电话结束。

露西此刻跟舒宁一起睡在床上,张晋躺在沙发上接着顾言电话;“估计是昨儿许溟逸刺激到她了,昨晚拉都拉不住,一人灌了三瓶高浓度的洋酒,直接倒地上了。”

想着舒宁昨晚一个劲儿的往自己嘴里灌酒,拉都拉不住的模样他不禁后怕。

这女人,太狂了。

''“这都是疯了。”

白慎行站在床头看着她阴沉的模样不由得担心。

她怎么也没想到的是舒宁会去买醉,更没想到的是她会拉着露西跟张晋一起去买醉。

“昨晚说什么了?”顾言担心这个。

张晋看了眼床上躺着的两人随即有些犹豫道,“你来了再说吧!”

顾言似是受不了似的挂了电话,将手机啪嗒一声扔在床头柜上,头疼的将手指穿在自己的发丝上,她最近很喜欢这个动作,头疼的厉害的时候便如此,得亏她现在是短发,若要是长发该如何是好。

“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