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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初听白慎行(2 / 2)


这是俞思齐第一次在顾言口中听见这个人的名字,她说出这个名字时,有种娓娓道来的感觉,而这种感觉竟然太过亲切、熟悉、明明对方在做不好的事情,她浅短的话语中竟然让人听出了爱意,顾言在喊自己名字跟白慎行名字时候的感觉完全不同,眼睛骗不了任何人,她说恨汉城的那群人,可谁能不去想念那些陪自己生活了十几载的人呢?但凡是追求她的男生都会被白慎行给扼杀掉,证明她是知道,而且潜意识里是允许这种事情发生。“所以到最后他们不要我的时候,我才会觉得世界轰然坍塌,我人生中的唯一竟然不要我了,”顾言情绪的转变快的让俞思齐还未看清楚是怎么发生的,前一秒的柔情到后一秒的憎恨,转变的速度太快,快的让人抓不住眼前流过的东西。

俞思齐想,顾言恨自己的父亲,但最恨的应该是那个叫白慎行的人了。

毕竟、他给了她十几年的温暖,断了她身旁一切的朋友,原以为他会一直宠爱自己、结果那里想到,到最后他竟然放弃了自己,她除了他一无所有,而他到最终竟然放弃了她,连他也没有了。

她真的一无所有了,难怪顾言总觉得自己是被世界抛弃的那个孩子。

俞思齐冽去心中的疼惜,而后侧眸望向她,很平常道;“恨他吗?”

他想知道顾言的答案,想知道顾言对于白慎行是怎样的态度,是恨?还是依然有情愫在,这个一路跌跌撞撞走来,受尽苦难之后依然坚强的女孩子对于放弃自己、抛弃自己的人事何态度。

是宽容,还是憎恨,亦或者是在这种宽容跟憎恨中夹杂了一点点感情。

俞思齐的眸光紧紧所在她面颊上,不想放弃她任何面部表情,可最终俞思齐并未得到他想要的那种答案。

顾言端着杯子,只是轻缓一笑,而后语气平淡亦非常坚定道;“恨不得吃他肉、喝他血,”说完之后她一声冷嘲,抬手、将杯子里的水一口干了,就好像这杯水里面蕴藏着她对白慎行的所有憎恨。

伸手将杯子搁在阳台护栏上,而后漫语轻扬问俞思齐道;“会觉得我很邪恶吗?”

她在乎俞思齐的看法,她的朋友不多,所以格外珍惜这他们,包括他们对自己的看法。

“正常人的想法,”她的想法很正常,若是这种事情发生在他们队里随随便便那个人身上,他们绝对会在一个夜黑风高,夜深人静的晚上开枪“误杀”他们。

顾言的想法不算是偏激。

夜深人静,洛杉矶的街头,并不像国内街头那样繁华,人来人往,相反的,到了夜里某一时刻,它们有的只是沉浸,只是安静,这种感觉,不让人打扰,很安心,也很孤独,哪怕此刻站在他身边,这种孤独感悠然而生,空旷的街道,寂寥的阳台,敞开心扉再缓缓交谈的男女,而这一切在外人眼里看来是那么平常,可顾言知道,这是他们在接下来很长的一段时间内,唯一一次交谈。

俞思齐握着水杯站在她旁边,哪怕是不言不语,她都觉得这份感觉很美好,可这份感觉的美好,仅限于没有提及白慎行,一旦提及白慎行,她心中所有的思想跟情绪全部被仇恨给控制住了,这种感觉,哪怕俞思齐在,也弥补不了她。

有些人,只要他在就好,而俞思齐对于顾言来说就是这种人,只要他在,一切都好。

许攸宁此时端着杯子靠在厨房吧台上,看着站在阳台的两个人,很般配,最起码背影很般配,孤寂、挺拔,坚强,俞思齐与顾言二人站在一处就算是不说话,也能看得出他们之间的友谊,与感情,顾言一米七的个子,俞思齐一米八几,两人站在一处,有一种浑然天成的王者气息,就好像这阳台就是他们的高台,他们此时站在高台处在俯瞰众生。

两人浅聊时,俞思齐偶尔侧眸看一眼顾言,而后收回眸光,而顾言亦是如此,他们之间的关系,不深不浅,君子之交,就连交谈都是很平常的,没有华丽的语言,只有浅缓的诉说。

许是感受到身后炽热的眸光,俞思齐浅缓回头对上她的眸子,轻点头,然后在收回视线。

半个小时之后,外面稍稍有些冷风吹来,俞思齐看了眼顾言道;“进去吧!起风了。”

“你下一次来是什么时候?”顾言语气有着急切问道,他说、军人不能随意出国,除非部队派遣,他此次出来,已经是违反规定了。

那么下一次呢?他会出来吗?还是说在此后一段很漫长的时光里,她的人生中在无俞思齐这个人的存在。

俞思齐对上她急切的目光,他知晓顾言想依靠自己,因为就如她所说,自己是他唯一的朋友,但是不行,他不是白慎行,没有底气从一开始就给她坚定的语气跟作风,像他这种长期在刀尖上舔血的人,谁也说不清楚会何时丧命,他不想给顾言希望之后在让她绝望,正因为这样,他才让本照顾她,希望他们之间成为朋友,他说服她搬来与许攸宁同住,也希望这个女孩子可以成为她的朋友,不至于让她此后在漫长的一段岁月长河里都只孤身一人,他以为顾言会像前两次一样,对于自己的离开表现的平淡些,你来、我热切欢迎,你走,我绝不拖累,他希望是这样的。

但不是,很明显,这次事情发生之后,她已经开始惧怕那种孤身一人的感觉了。

俞思齐在思忖着该如何告知顾言,他会在未来很长一段日子里都沉浸在部队集训中,不会有时间也不会有机会在踏足洛杉矶这片领地。

“等你可以与我相匹敌的时候我会过来,”他说。

“在那方面?”她急问,只要俞思齐给她一个定弦,她会在最短的时间内做到的。

“拳脚功夫上,我不希望有人拖累我,或者是我拖累别人,”他尽量将语气说的冷漠无情,不让顾言觉得自己有任何遐想。

“我可以做到,”她急切承认。

“我可以做到,”她再度重申,“终有一天,我会站在一定高度与你并肩作战,不会拖累你,相信我。”她语气鉴定,眸光坚毅。

多年之后的俞思齐回想起这一幕的时候,竟然会有种心酸或者悲痛感,他不知道的是,自己仅仅是在找借口为自己开脱,可不想到最后成就了这个女孩子的一生,让她在后面很长一段时间内都处于虐待自己的地步,只为了能跟自己站在同一高度。

“好,”他肯定回答。

望着她的眸光也异常鉴定。

顾言说不清自己此时的感情是什么,只知道俞思齐在给自己定下界限而她为了留住这个朋友,必须完成,他知道他时军人,接受的都是正统训练,她如果想赶上他,会有一定的度,可是最后她在实施自己定下的承诺时,才知晓,这个过程是何其漫长。

俞思齐拉开阳台门进去,将手中杯子放在厨房,打开水龙头的水将杯子冲洗干净,许攸宁坐在沙发上,顾言也顺势坐了下来,两人差距两边沙发,客厅不大,但却很温馨,足以看的出来需用从小生活的环境是什么。

“你伤口还没好,外面冷风别吹多了,天气冷的时候最好多穿些,等过段时间伤口好了,每天早晚要用热水敷,”不然在后面很长一段时间,你可能会因为阴雨天而感动痛不欲生。“好、谢谢,”顾言听闻,而后客气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