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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爆更到完结(1 / 2)


俞思齐看着她良久,看着她平静如常的眸光一点点散发出光亮,虽然这种光亮带着仇恨,但那又有什么关系?生活中无情无欲的人都已立地成佛,而顾言、还不到那个境界,她的无欲无求,只会让她对这个世界感到失望,顾言这人、远远看着会觉得她是历经沧桑之后周身散发着那种淡然感,可是熟识她的人知晓,不是。

她周身那种气质、并非淡然,可是变相的对这个世界感到失望,她说;如果你早点告诉我、我便不会在每个阴雨天饱受折磨了。

这话、俞思齐知晓。

若是早些说出来、顾言怎能活的下去?

这年秋季末尾,俞思齐与顾言二人在洛杉矶主宅彻夜长谈,俞思齐话语清浅,但字句之间、都在试探顾言,他将话题转了一个又一个,想知晓到底何种事情才能激起她生的希望,彻夜下来,俞思齐发现、能真正拯救的了顾言的,应该是汉城那群人,那群曾经将她抛弃的人。

这个发现不免让他感到痛心,却又无能为力。

俞思齐想,他跟顾言之间、应该真的只是君子之交。

他拯救不了顾言、哪怕她说她自己是她的太阳,也拯救不了她,太阳也有无能为力的时候。

第二日、顾言去公司时,俞思齐与许攸宁在洛杉矶公寓商量事宜,在反复安排、策划之后、才最终得出定论。

这年、gl花大手笔准备进军国内,而这个想法是一直觉得金钱乃身为之物的杰克提出来的,她诧异、反驳,却被整个公司的人推翻,而后只能顺势而为。

杰克亲手将这个案子交到她手中时,她是诧异的、幸好、只是在s市、并非汉城,这点值得庆幸。

十月、她在洛杉矶与许攸宁说要去s市洽淡一项合作案、可能要写时候才能回来,许攸宁正巧有个朋友在汉城结婚,请她带份礼,她想拒绝,却被许攸宁扒着胳膊好一顿撒娇才无可奈何点点头,算是应允。

许攸宁与俞思齐、杰克三人、自导自演了一场戏,而这场戏的主角是顾言、他们三人精心算计将顾言送回汉城、让她毫无反驳之力、一点一点的攻着她柔软的内心,一步一步走起来看似没什么,若是连起来就会发现,这个坑,太过巨大。

此后、远在柏林的舒宁收到顾言回汉城的消息,不由的一颤。

那日、柏林某场所,舒宁正在调戏小鲜肉,手边电话响起,看号码,不愿接、伸手掐了电话,再打在掐、如此反复五六次之后她似是不悦、而后道;“有事没事儿?大晚上的你想干嘛?”

那边一顿、而后语气有些颓丧道;“你能回来吗?我需要你。”

顾言在回国后的第一年,联系舒宁,希望她从重回故里,成为自己的左膀右臂,但她果断拒绝。

“我可以呆在柏林帮你解决一切、但不会回汉城、顾言,你可以的。”

舒宁收了电话望着漫天繁星,而后一声叹息、甚感无奈,她怎也没想到,那个口口声声说不会在重归故里的顾言回到了她离开了八年的城市,而自己、竟然真的只是孤身一人了。

她呆在柏林,终日过着重复的日子,白日里上班,晚上流连烟花场所,她身边的男人很多,多到数不清。

每日都有人陪她饮酒作乐,要么就是耳病厮磨,她不在乎贞洁,更不在乎那些闲言碎语,如今她孤身一人在国外,他们就算是想说,也得有人听才行。

顾言在也没有来过柏林,他们之间所有的一切都是在网上解决。

一年半之后、顾言拨冗来了一趟柏林,而这次来、是要断了柏林的这条生意主线,这个曾经支撑这他们一路走来的命脉,如今却要被顾言拱手卖人,舒宁与她发生了巨大的争执,可所有的争执都败在顾言那一句;“我想好好过余生”上。

她知晓、顾言如今不是孤身一人,她的婚姻生活过的漫长而又艰辛,可谓是举步维艰,她无力去顾忌其他,如果必须舍弃谁的话,那么柏林是必须要舍弃的。

最终、两人在经过漫长的商议之后,意见一致。

顾言回国之后的第二年,她成了午夜游民,她想继续游戈于各个烟花场所之间。

“或许、时隔多年在去回味当初,并不会那么坏,”后来的她、因为顾言这句话、放弃了游戈于各个烟花场所之间的念头,她紧随顾言身后回了留城、回了那个有她父母的地方,原以为真如顾言所说,不会那么坏,但其实不是的、这种结果糟透了,当那个熟悉的小区有人喊出自己名字的时候,她差些落难而逃。

她跟顾言在某些事情上,终究还是有所不同,原想直接第二日离开留城,却不料当晚发生了一些幺蛾子,这些年、顾言穿梭在战乱地区时,她并未闲着,可谓是一直在身手方面努力着,见识过俞思齐、顾言、左傲等人的见血封喉之后,她更加觉得,一个女人、如果你想有能力保护自己,就必须要练就一身本事。

那晚、她联系顾言,而后带着她进行一场夺命狂奔,而也就在那晚,她见到了顾言丈夫本人,这个男人、她见过,在汉大时,他就是个传奇人物,甚至赛过许溟逸,但万万没想到的是,顾言的丈夫会是他。

他周身自带嗜血气场,带来的人也个个都是狠角色,汉城白慎行,阴险狡诈,诡计多端、黑白两道都有沾染,但那句、动我可以、动我老婆你试试看,足以让舒宁对这个男人刮目相看。

那晚她留居与临水湾,从许攸宁口中听闻不少顾言跟白慎行之间的恩怨纠葛,以及顾言这段时间的担忧。

再度回来,她竟然是用一个伤患的身份回来的、也着实是好笑。

汉城领域上的争夺进行的如火如荼,白慎行与许溟逸更是暗潮汹涌,那晚、顾言寻到自己,将一切是由道出来、当知晓对方是许溟逸时,她有些错愕,果然是多年过去了,他们早已不再是当初的他们、这年、她二十九、许溟逸三十,再见、他们是对立面。

“需要我怎么做?”舒宁很好奇自己为何会无条件站在顾言这边,公然去与那个曾经照顾了自己好几年的男人对抗。

“不需要你做任何事情、出现、告诉白慎行我在等他回家就好,”顾言望着她的语气带着些许抱歉,她换换点头,并未放在心中,这种事情在商场上她见多了,临近三十、若还是不能分辨自己想要什么,真是白活了。

她起身、进了卧室、换了件黑色风衣,在画了妆、抹上一只大红色口红,朝顾言所说的地点而去,她开车紧随其后,一路上、她在给自己做心理建树,多年前离开时,她希望他们之间的再见,能用一句好久不见来代替,但是没有、再见、成了敌人、成了对立面。

她知晓顾言想利用她、为何没反驳?是因为想看看这么多年过去了,她还有没有分量。

这也是她为何心甘情愿被顾言利用的原意,车子临近码头时,她猛打方向盘,停在马路牙子边,顾言停车下来,敲响她的车窗,而后开门进来,她靠在座椅上,看着黑暗的道路,思忖了良久才问出口。

“许溟逸跟林安琪?”她想知道这个女人的境况。

“我只能说、还在联系,”顾言并不想骗舒宁,他们之间确实还在联系,前些时日市里某领导子女大婚,他们一同出席过。

舒宁,闻言、缓缓点头,算是知晓,但并未有何情绪。

“未何问这个?”顾言好奇问道。

“想知道贱人跟狗到底能不能天长地久,”她语气诙谐,带着些许不屑,而后将车停在路边,开车门,着一身黑色风衣,踩着高跟下推门下去。

码头上夜风飘扬,吹乱了她的发丝,飘起了她的风衣,舒宁每一步都走的格外自信,在顾言看来,她并没有因为要见到许溟逸而有半分不适。

码头风大,又正值秋季,在狂啸着、她迎风而上,吹的她脸颊生疼,而后远远的看见有两伙人隐约已经有了开火之势、见此、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这么热闹?”

此话一处,惊起一地涟漪,蓄势待发的两伙人瞬间停下来,而最先停下的不是白慎行,而是许溟逸、见到舒宁,就像是见了鬼似的,不敢置信,他脑袋回响,只听闻她继续道;

“白董、白太太让我来接你回家。”从始至终她只说了两句话,而后转身离开,离开时、望着许溟逸不忘轻嘲勾了一把嘴角,再见、竟然是这样的场面,着实是让人觉得好笑。

这晚、离开码头之后她并未回归临水湾,而是去了夜场,继续过她醉生梦死的生活,男人和酒、必不可少。

当许溟逸怒气冲冲踹开门的时候,便见房屋内淫乱不堪的景象,他怒火中烧,似是被人刺激到了某根神经,在夜场里直接大打出手,一脚废了人家命根子。

“你发什么疯?”舒宁见此,一身恶寒,而后一啤酒瓶扔过去,却被他接在掌心,看着手中瓶子冷笑问她;“你他么还知道回来?”

舒宁还未言语,而后他似是觉得还不解气,迈步过来一把拧起她的衣领怒气冲天问道;“你在干什么?你要不要脸?跟夜场里的鸭子搞在一起,你嫌不嫌脏?”

“在脏也比你干净,你算老几,你凭什么管我?”舒宁也不是吃素的,两人直接杠上了,互不相让,甚至是大有一副要与对方撕逼到底的景象?

“老子在脏这辈子也就睡了你一个人,你在干什么?”一晚上的时间,他从地狱到天堂,在从天堂到地狱,这个过程、太过迅速,以至于他最后竟然毫无招架之力,看着舒宁怒目圆睁等着自己,竟然有些腿脚发软。舒宁闻言、一声冷笑、就睡了她一个人?哄小孩呢?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许溟逸能做到守身如玉?

似是不想跟他废话,捞起地上的风衣外套,慢条斯理穿在身上,系上腰带,整理好头发、撩了他一眼,转身离去,眼眸见满满当当的不屑一顾。

“舒宁、”许溟逸见此,一把擒住她的手腕,似是要将她手腕捏断了似的。

“松开,”她蹙眉尽是不悦,若不是她前段时间腿受伤了不方便,现在真的很像狠狠的一脚踩死面前这个男人。“松开?松开在让你去找外面那些野男人?”许溟逸此时毫无理智可言,甚至觉得、舒宁故意在刺激自己,巴不得能将自己气死。

“在别人眼里、你也是野男人,”她毫不留情、直接下嘴。

许溟逸被这三个字激的面色寡白。

“好、很好,野男人是吧?”他气的面色发白,频频点头,而后一把将舒宁甩回沙发上,一手撕着她的风衣外套一边道;“野男人是吧?”

“野男人是吧?”许溟逸发了狂,眸间满是猩红,舒宁一手挡着,却挡不住。

“野男人?”“你他妈见过那个野男人等你等了五六年的?野男人是吧?说、是不是野男人?”他宽厚的大掌落在她纤细的脖颈上,双目猩红掐着她,舒宁敢相信,这会儿她要是敢说是,许溟逸一定会掐死自己。“你先松开,”她死死抓着他的手腕,与他讨价还价,许溟逸是疯了、当初舒宁不声不响抛弃自己,如今回来了,见到的是如此火爆的场景,他怎能不发疯,要知道,他等这个女人等了五六年之久。

“我喝多了、酒后乱性、不是还没到关键时刻吗?”她试图用好话来缓解气氛。

“谁是野男人?”许溟逸紧咬住这个问题不松口。

“他们,”识时务者为俊杰。

多年前的许溟逸,永远好脾气,不会与你大声说话,就算是言语稍大了些,也会低头跟你认错,但时隔五六年之后他不在是当初的许溟逸,大家都变了,他有残忍暴力的一面,他有血腥的一面,他看见你与别人在一起恨不得能手撕了你。

他像个神经病;前一秒恨不得能掐死她,后一秒将她从沙发上拉起来,手脚利落替她整理好身上衣物,而后问;“先回去。”

他所说的回去,不是回临水湾,而是他们当初住的那套小公寓,这些年、许溟逸的房子很多,住的地方也很多,但时常会来看看的地方,只有这个公寓。

站在门口、舒宁久久不愿进去,而后推脱自己有事情,在许溟逸开门的间隙,临阵脱逃,为何要回到这个地方?

这里有什么好的?以至于多年过去了,许溟逸竟然还留着这个公寓。

这晚、她逃回了临水湾,坐在沙发上直到清晨才睡下,而后再醒来,是因为门口有门铃声响起,她站在玄关良久,看着外面来人,并不想开门。

直至在进去睡个回笼觉出来,与顾言约了午餐时间准备出门,赫然拉开门见许溟逸还靠在门口,一副不等到她不罢休的模样。

“我以为你准备窝一辈子不出来,”见她出来,他开启冷嘲热讽模式。

“没这本事,”她冷回,想迈步过去,却被许溟逸挡住去路。

“你跟顾言什么关系?”昨晚知晓她来此处时,内心是纠结的,他此时正与白慎行斗的水深火热,舒宁回来了,并且住在顾言的房子里,而且两人似乎关系匪浅。

“就你看到的关系,”她答。

“舒宁、顾言足智多谋,手段高超,不适合为友,”许溟逸此时并不想舒宁牵扯到他跟白慎行之间的斗智斗勇上面来,因为这样,对舒宁来说或许太过残忍,对他们来说也太过残忍,没必要为了一个外人让两人关系逐渐冷却,冰冷。

能回来已是万幸。

“你跟林安琪还挺好?”舒宁浅笑问道,面上看不出任何表情,可心里却是万般不悦,顾言足智多谋,心狠手辣,她都知晓,但那又如何?不管那个女人有多心狠手辣,只要她不将这些手段运用到你身上来,就与你无关。

舒宁本不想提林安琪,但许溟逸一开口直说顾言,她是受不了的。

顾言好与不好,她有眼睛、会看。

许溟逸被她这句话问的愣在原地,他知晓,当初她的离开,离不开林安琪这档子事儿,如今再度重提这个人,他并不想应允这个话题,偏生舒宁盯着他的眸光有些泛绿光,好像不问出个所以然来并不罢手。

见他如此,舒宁觉得甚是好笑,轻扯唇角,按下电梯离开。

而许溟逸不声不响紧随其后,在未来的很长一段日子里,只要舒宁不去夜店,不去勾三搭四,许溟逸都是极其由着她的,他始终觉得、两人能再度重逢来之不易,这些年、她因为周雯雯回过汉城,但未见自己,因为何为回国首都,但未见自己,许溟逸知晓,舒宁不爱自己了,甚至偶尔还能从她眸间看出嫌恶的表情,是的,就是如此。

在舒宁回来之后的某天,他偶遇顾言,这个女人他许久之间便有所耳闻,如今、她为了她的丈夫,站在自己面前,一脸傲然;“你跟白慎行之间的明争暗斗,不管最后结局如何,输的那一方都是你,因为舒宁站在我们这边、许溟逸,你寻了那么久的人、随我而动,”她这话、说的霸气十足,信心十足,因为她有足够的信心,舒宁会无条件站在自己这边,而许溟逸、也相信,从今晨的对话便能看出来了。

“拭目以待,”他撂下四个字便转身离开。

这晚、他没有去寻舒宁,而是回到他们原先住多的那栋小公寓里,坐在沙发上抽了整整一盒烟。

第二日清晨、提着早餐敲响了临水湾大门,将早餐递到她面前,舒宁虽诧异,但还不至于担心自己被许溟逸给毒死,于是这份早餐,她吃的有些心安理得,因为不爱,所以很多事情都能做到平常心,但许溟逸不行。

他连着几日来给她当伙夫,舒宁虽不言不语,但完全没意见,没有人愿意拒绝别人对自己的好,最起码她是这样想的。

所以后面知晓许溟逸开车撞自己之后,她跟吃了屎一样恶心。

许溟逸跟舒宁之间在多年之后重逢,这个开端并非好开端,甚至有些让常人难以理解,一个男人如果爱一个女人的话,为何会亲自开车将她送到鬼门关,而后、她才知晓这其意思,所以、当多年后、许溟逸挖了一个巨大的坑将林安琪一家纷纷埋进去的时候,她才惊觉,这个男人还真是对自己手下留情了。

许溟逸有野心,功利之心无人可及,许多时候愿意牺牲自己来达到目的。

舒宁十九岁那年遇见许溟逸,相爱四年,二十三岁离开,离开六年、二十九岁回归汉城,迎接她的是一场在情爱上的追逐,年岁渐长之后,对爱情的要求越来越高,不减反增,少时有问题尚且可以用争吵来解决,但年长时,哪些问题似乎只能用另一种方法来解决,许溟逸这些年从未给她任何安全感,所以潜意识里,她在排斥,在逃避,林安琪的存在成了他们之间最大的毒瘤。

许久之后的某天,许溟逸出现在自己面前,一本正经且神色正经问道;“如果我让林安琪付出代价,你愿不愿意给我们彼此之间一个机会?”

处闻这句话,她是好笑的、这么多年,林安琪还在你身边经久不衰,现在你再来说这些,是否为时已晚?

“全家、”她轻启薄唇道出两个字。

“如果你能弄死她全家,我尚且可以考虑考虑,”这句话、她从未向别人提起过,就连顾言也未曾有、所以、当某天顾言跟她说起林安琪疯了的时候,她是颤栗的。

林家、真的没有人了。

三十二岁那年,她意外怀孕,千万个不想留,只因有过一次惨痛的教训,便不想再有第二次,可是无果,她成了许溟逸一个人的囚犯,二十四小时监管,根本没有任何机会可言。

孕九月、许溟逸在书房烦着手中典籍,似是看到了什么,迈步至客厅问她;“孩子的名字你有想好吗?”

舒宁一愣、而后一脸茫然看向他,许溟逸算是知晓,而后再度转身进屋,十分钟后,出来时、手中有一张宣纸,上面有一行字,【许斯殊】

下面、则是这三个字的由来,霎时间、她坚硬的心像是被狠狠戳痛了一下,而后在几日过后、许溟逸在同她耳病厮磨领证的事情,她竟然莫名其妙答应了。

只因那简短的一句话,让她动了心。

多年后、她与许溟逸孩子逐渐成人、当儿子问及自己名字原由时,站在阳台的舒宁一脸懵逼,似是忘记了,而后看着自家儿子摇头叹息离开阳台,前往书房去找自家爸爸、片刻之后在出来,满心欢喜。

许斯殊五岁时,她再度怀孕,一时间、成了家里两个男人的保护对象,许溟逸时常叮嘱自家儿子,不能欺负妈妈,不能嫌弃妈妈,等等、因为一直以来,许斯殊似乎格外嫌弃他妈妈的智商,因为总觉得两人不在一个频道上。

这年四月、舒宁二胎怀孕五个月,五岁的许斯殊在卧室喊她;

“妈妈。”

“嗯?”她坐在客厅沙发上应着。

“妈妈?”许斯殊没见到人、继续喊着。

“说,”舒宁语气带着不耐。

“妈妈、”他再接再厉。

“滚,”一声爆吼传到书房许溟逸耳里,吓得他赶紧跑出来,以免发生不必要战火,出来时、见舒宁稳妥坐在沙发上,吃着他刚给她洗好的水果,而楼上的许斯殊,睡前喝多了水,尿了一床,被舒宁这么一吼,委屈吧吧坐在床上掉眼泪,一见自家爸爸上来就开始指控自家老妈;“我怀疑我有个后妈。”

“这么大人尿床了还有脸哭?”许溟逸好笑取笑他,而后一手捞起儿子进了卫生间,下楼唤来阿姨收拾房间。

舒宁怀二胎这年,正值顾言与白慎行女儿出生,她带着许斯殊前去看她,却听到了顾言一箩筐的抱怨,二胎不如一胎容易,身体本就有些受不了,可偏生白先生照顾女儿的时间是大把大把的,偶尔她靠在床上伤口疼想唤他拿些东西,喊了三五句他才会过来,若是女儿在哭闹,他定然是哄好了闺女在来伺候她,气的她是七窍生烟、顾言靠在床上跟她没好气道;“要不是我坐月子需要个贴几人,你看我不将他赶了。”

“跟自己女儿吃醋呢还?”舒宁坐在床沿没好气道。

“你是不知道、算了、、、、、、不说了,”她满是无奈,白慎行中了女儿的毒。

如顾言所说、在她出月子额第二天,就自己挪了地方,将卧室让给白慎行跟女儿,自己去了安安房里,跟儿子睡,彼时、白先生才知晓问题的严重性。

白慎行很娇惯他的女儿,娇惯到顾言看不下去,时常与他发生不必要的争执,某日、顾言抱着小思言在客厅辅导白居安写作业,突如其来的哭闹怎么哄都哄不好,哭到最后白居安捂着耳朵抱着书包跟作业跑了,顾言素来没什么耐心,白居安小时候大多都是白慎行再带,哭闹惹她不快,大多都是会动手的。

小思言哭到最后,顾言一肚子鬼火直冒;“在哭我捏死你。”

白慎行此时正在外面回来,恰好听见自家老婆对着他的小心肝咬牙切齿来这么一句话,吓得赶紧麻溜儿跑过来,将小家伙抱走,遁到了二楼,生怕他的小棉袄惨遭毒手,接下来,一连三天、白慎行白日里带着小家伙上班,晚上抱着小家伙睡客房,远离她这个毒的跟后母似的亲妈。

顾言乐得自在、完全不将这事儿放在心上,直至某日,白居安同学回来问妹妹在哪里,

“爸爸抱去公司了。”

白居安点点头、而后小大人模样道;“肯定是怕妈妈欺负妹妹,所以爸爸才不放心抱走的。”

气的顾言没将他往死里抽,一屋子人、这晚、准备吃晚饭的舒宁听见许斯殊在跟阿姨念叨在学校的事情。

“妈妈、居安说他爸爸带着妹妹离家出走了,”舒宁闻言,嘴角抽搐。

“别瞎说,”白慎行会带着孩子离家出走?

“居安说的啊!说她妈妈要捏死妹妹,然后他爸爸就抱着妹妹离家出走了,妈妈你以后会不会也想捏死妹妹?”

“要捏我也是先捏死你,放心吧!”舒宁没好气赏给她一个白眼。

“……。”

转身进房间,将电话拨给顾言,问及原由,气的顾言差点问候了白慎行祖宗十八代,舒宁笑的肚子疼。

某日、舒宁带着白居安跟许斯殊出去玩,期间、舒宁问及白居安;“妈妈在家经常欺负妹妹吗?”

白居安点点头,一副很沉重的模样道;“经常受虐待。”

“为什么妈妈不虐待你?”舒宁忍住笑问道。

“因为我跑的比较快、”白居安人小鬼大,惹的舒宁笑的前仰后翻的。

“妹妹有时候很烦,哭的时候只要爸爸、爸爸又时常不在家,所以妈妈有时候脾气会不好,”顾言生的两个孩子都跟白慎行比较亲,哭闹起来只要白慎行,任由顾言说尽好话都无用,舒宁伸手摸了摸他的小脑袋道;“你小时候比妹妹还凶,也是哭起来只要爸爸、不要妈妈。”

“真的?”白居安睁着大眼睛,似乎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