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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4.表妹苏芷柔(1 / 2)


而且说到底,侍茶就是个丫鬟,她最多只生出点同情心,根本不可能还为她去抗争什么。

但是元景把这件事情忘得一干二净,也确实有些过分。

她将帕子收起来,叹道:“你要是真不记得我,我就说给你听,但是之后祖母要是问起来,你别说是我说的。”

元景咽了口口水,他也不是完全一点映像都没有,只是迷迷糊糊残存一点,连不上,事情过去这么久了,他也弄不清楚事情的真相到底是什么。

元嫣托着腮帮开始讲:“她真是个不错的丫鬟,也都是因为你,她才被迫出去的,要不然到了年纪,我肯定会做主给她许一门好亲事。”

随着元嫣的回忆,元景的记忆被拉到了八年前的一天晚上,他在河岸边的凉亭里借酒消愁,侍茶帮元嫣取宵夜,正好路过,灯火将夜色照得很朦胧,侍茶的侧脸像极了他年少时爱过的人,表妹苏芷柔,本来跟他青梅竹马,两家都约定好了等芷柔一及笄就娶她过门,结果她一声不响入宫做了妃子。

元景整日借酒消愁,就连刚成亲的代氏也不放在心上。

那天晚上他做了错事,借着酒劲玷污了侍茶,侍茶当时不过也才是个小姑娘,她又慌乱又害怕,回去找了元嫣,哭着将事情说了出来,元嫣也慌了,赶紧去找了老太君,老太君沉思半响,第二天便把侍茶叫去,要给她一笔银子,让她赶紧离了元府回家去。

侍茶是教书先生的女儿,有骨子里的气节,钱一分没要,当天便收拾东西离了元府。

元嫣觉得这事做得不厚道,但是老太君就说她不懂事,而且后来元景也一点表示没有,元嫣便也不再多管闲事。

她叹了口气,补充道:“后来好像听别的小丫鬟说,她不久之后就嫁人了,再多的我也不知道了。”

元景愣住了,之前他虽然隐隐有猜测,但也不敢这么大胆地去想,自己好像残存了点印象,但之后没有任何人提过,他就当那是场梦了,毕竟那段时间,他总是借酒消愁,整天都处于一种迷幻的状态,出现的幻觉可不少。

他喝下一大杯茶才缓过来,怔怔地问道:“那她怀孕了吗?”

“怀孕?”元嫣猛然抬起头,“谁说的?”

元景摇了摇头:“没有谁说,我只是问一下。”

元嫣迟疑道:“这件事情再多的我就不知道了,祖母也不让我插手,你要是想知道更多的,就去问祖母吧。”

元景的祖母周氏是从京师府周家嫁过来的,周家是皇帝外戚,家族贵族底蕴深厚。

周氏是嫡系次子幼女,在周家来说嫁得不算特别好,所以周氏一辈子心高气傲,脾气不太好,不过后来儿子也孝顺,跟着儿子从京师府来到云州,在这江南水乡养了这么多年,身体依旧硬朗。

还没进屋子,就听见周氏的屋子里传来代氏的声音,他的眉毛下意识地皱了一下,连自己都没发现自己脸上满是不耐烦。

代氏是他的妻子,是祖母做主让他娶的,他对于代氏本来就没有感情,但一起生了三个孩子,也算相敬如宾,现在年纪大了点,代氏却整天想办法往他房里塞人,塞人就算了,还都是找些她身边的丫鬟,没啥姿色还唯唯诺诺的,自己不同意,代氏还要给自己讲一通大道理,他真是烦不胜烦。

但是那些疑问搁在他心头,又实在让他心里痒痒的,今天非要知道一个答案不可,他犹豫了一下,还是迈了进去。

上首坐着一个戴着抹额,养尊处优,一身威严的老太太,代氏坐在下面,正细声细语地跟老太君说什么,元景最小的女儿元珠看见元景,怯怯地叫了声:“爹。”

老太君见自己大孙子来了,不禁喜笑颜开:“今天怎么有空过来了?”

元景给老太君行了一礼,笑道:“祖母这话说的,当孙子的来看看祖母不是应该的。”

老太君哼了一声:“你这话说得倒是不错,但平时也没见你往这里跑,倒是你媳妇经常往这跑,还知道跟我这个老家伙说说话。”

代氏忙道:“夫君平时忙,不怎么能抽出空闲来,也都是他交代孙媳经常来看看您的。”

老太君摆手:“你可快别替他掩饰了,我还不知道他的,从小到大气他爹倒是在行,没看他忙什么正经东西。”

她看着元景,又道:“我听珊瑚说,她要给你寻几房妾室,你不同意是吧?”

元景喝到嘴里的茶差点吐出来,不可思议地望向代氏,这女人是不是脑子有病,就那么想让自己纳妾?还告到祖母这来了。

老太君见元景不说话,就只瞪着代氏,不悦道:“你瞪珊瑚做什么?男人家的哪个没有几房妾室,你这是娶了个大方知礼的妻子,怎么还不知道珍惜?”

元景怔了一下,道:“我不想纳妾,而且也没有合适的。”

他是真的不想纳妾,他的二弟元昕就是庶出,元景始终记得,自己的娘亲徐氏在人前大度,对元昕嘘寒问暖,背地里却郁郁寡欢的日子,他爹宠爱元昕的娘赵姨娘,徐氏不知道在背地里掉了多少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