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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屡教不改(1 / 2)

第52章 屡教不改

他明明知晓这件事,却还是漫不经心的扯了扯唇角,“哦?是吗?”

“我知道你是个心高气傲的人,便是输了也断然不会跟我磕三个响头的。那日跟在我身后的侍卫皆是我兄长的亲信,按我兄长的脾性,当初绝不会轻易的放过你的。”

“放心,本世子不会要了你的性命的。”他的手指从她的下颌慢慢的往下滑落,最后落在她脖领处的衣扣上。“你就像是本世子养的猫儿狗儿,还没逗弄够呢,怎么舍得杀了?”

他冰冷的手指不经意间触碰到她的脖颈,连枝儿死死的咬着牙,急道,“世子殿下……”

“放心,本世子才瞧不上你。”直到解开了她的两颗衣扣,露出了雪白纤细的脖颈来,却见他竟蛮横的将冰冷的手伸到脖颈后面,将她洗的发白的肚兜给扯了下来,然后冷笑着,“就这样出去。”

连枝儿脸色惨白,“是。”

等连枝儿出去之后,众人果然目瞪口呆,因为都瞧见了连枝儿脖颈处敞开的衣扣,众人不由得目瞪口呆,而连枝儿却只是低头默默的系着夹袄上的扣子,闷不做声,也不去瞧众人。

青栖手里的扫笊也停在了那里,连素来孤傲的单翘的目光也落在了连枝儿的身上。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青栖只恨不得马上冲过来询问连枝儿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但瞧着那孙嬷嬷已经过来了,便瘪了瘪嘴,悄悄的往这边看了过来。

那孙嬷嬷抚着胸口自己走了过来,一副要气绝身亡的模样,只低声呵斥道,“适才你在屋里做了什么?可是什么为人不齿的事情,平时见你跟锯嘴的葫芦的似得,怎么今日又这般的胆大妄为了?”

她自知无法解释。只在一旁闷不做声。

而就在这时,却见阮禄已经从屋内走了出来,身上已经换了一件衣衫,那红的似霞的斗篷已经退去了,却是一件玄色的斗篷。

他径直的走向连枝儿,将适才的那肚兜扔在了她的怀里,淡淡的开口道,“你的东西落在屋子里了。”

连枝儿死死的攥着那肚兜,好似自己被扒光了衣衫扔在了那里,任由着众人的指指点点,却只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然而他却并没有这样轻易的放过她,只是淡淡的扯了扯唇角,似笑非笑的对孙嬷嬷叹道,“你家这位姑娘真是屡教不改。”

他的话无异于亲口承认了她的罪行。

孙嬷嬷吓得几乎跪在地上,忙道,“老奴这就收拾这个不知礼数的丫头。”

“罚她跪在这里两个时辰。”他冷冷的吩咐完之后,便转身进入屋内了。

很快院中的雪便扫完了,众人这才拎着东西离开了。只留下连枝儿还跪在冰冷的雪地里,寒风吹起她的衣袖,呼呼的冷风顺着袖管吹到四肢百骸。

而她头上的梅花已经渐渐的凋谢了。

阮禄将自己的小厮福双给叫了进来,在身边研磨铺纸,又将那些监工送来的图纸细细的瞧了一遍,然后只勾画了几笔。

只忙了一个时辰,他便事情忙完了,只端着茶饮了一杯。却遥遥的看见窗外跪着的人影,越发的显得孱弱不堪。

福双正要退下,眼前却忽然浮起了青栖那张明媚的笑脸来,然后笑道,“奴才跟在您身边了这么久,竟还不知您喜欢怎么样的姑娘?”

阮禄的目光正从窗外那个身影上收回来,脸上有一丝的厌烦,“天下的女人都是一般的无趣,只要不是外面雪地里跪着的那个,喜欢什么样的都成!”

福双有些听不明白他的话,却也不敢深问下去,只得躬身退下。

连枝儿跪完之后,便正是晌午,她直奔着厨房而去。

才隔着很远,便闻见了阵阵饭菜的香气,而等她进去的时候,却见桌子上的饭菜已经一干二净了,只剩下几根咸菜。

众人正擦着嘴角,见她进来了,珍盈倒是第一个跑上前来,冷言讽刺道,“呦,不知廉耻的跪完回来了?真是抱歉的很,我们的饭都吃完了。”

此时又有人过来,说道,“嬷嬷吩咐了,这碗筷让你洗,若敢偷懒耍滑,看她回来不揭了你们的皮。”

青栖却走了过来,从袖口里掏出一个野菜包子来,递到了连枝儿的手里,“今儿孙管事赏了大家每人一个包子,我的留给你了。”

连枝儿饿的早已是前胸贴后背,只接过来两口便吃了进去。

此时众人已经都离开了,青栖一边帮她收着碗碟,忽然笑着说道,“以前让你接近阮禄都是我的错,以后你不要这样了。他既然瞧不上你,你也不必去贴上去了。”

连枝儿心下感动,只点了点头“恩。”

然而却见青栖停下手里收拾碗筷的动作,若有所思的看着连枝儿,脸颊隐隐带着一抹不自然的潮红,“原来竟不知他是那样俊逸的人物,果然是名震天下的人,只要能嫁给他,便是小妾我也是心甘情愿的。”

连枝儿刚吃完嘴里的包子,只觉得噎在胸口处。无比的难受。

“他不是什么好人,还是离着他远一些,千万不要去接近他,否则来日连怎么死的都不知晓。”

听闻连枝儿的话,青栖的脸颊变得通红,眼中却有愤懑和不甘,连声音也变的酸溜溜的,“你之所以这样的说,还不是自己想要攀高枝?今日你当众都敢往他的怀里扑,凭什么不许我去勾引?!”

连枝儿从未想过她会用这样古怪的强调跟自己说话,但自己却不知如何去解释,难道她要告诉她自己是北凉的郡主,是她们这些被流放之人嘴里的仇人。

青栖说完了便后悔了,忙丢下手里的篮子,过来扯住连枝儿的手,“抱歉,是我嘴贱,不该说你的。不过你放心,等我以后成了阮禄的女人,我一定会救你出去的,我是为了咱们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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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的晌午,连枝儿和几个女子又被分配了一件极为辛苦的事情,就是要去给那些修河堤之人送饭,须得穿过挖出来的淤泥才行,只是那些淤泥腥臭无比,只走一回便恶心三四日。

况且人人要拎着几篮子满满当当的东西,若是洒了一星半点的。只怕又得是一顿好打。

连枝儿昨日跪了两个时辰,两个膝盖跟断了似的,只跟在后面,每一步都似走在刀尖上似的,很快就远远的落在了后面。

而就在这时,却听见一个淡淡的声音传来,“我帮你拿一些。”

连枝儿一愣,却是单翘。

她素来孤傲,也不对珍盈那些人曲意逢迎,更不会借势欺压她与青栖,这还是这三年来她第一次与自己套近乎,不由得有些呆住了。

“不必劳烦了,你手里也已经有了两个了。”

她的话刚说完,却见她已经抢过她手里的篮子。

连枝儿这才觉得轻松了不少,脚步也快了起来,正要说些感激的话的时候,单翘却开了口,“你与阮禄可曾经认识?”

连枝儿只觉心里一紧,竟不知如何回到,只反问道,“你为何要这样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