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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他要娶她(1 / 2)

第61章 他要娶她

青栖走到了院子外面,心中的怒气越发的难消,直到走到一棵松树下,发狠似的紧紧的攥着拳头,猛的砸在了树干上。

松针上的积雪扑簌簌的全落了下来,弄得她兜头兜脑的全是。

而就在这时,一个带着几分调侃之意的声音传来,“才一日不见,青栖姑娘怎么白了头发,竟不知是什么忧心的事情,竟让姑娘一夜之间成了老婆婆了。”

青栖扭过头来,见了来人,眼圈却已经是通红一片,只呵斥道,“福双,你胡说什么。”

福双见他如此,也不敢再玩闹了,忙走过去急道,“谁招惹姑娘了?”

青栖冷声道,“世子殿下在我和连儿的屋子里,他毕竟是主子,若是这件事传出去岂不是要坏了世子殿下的名声。”

福双却笑了笑,低声道,“这算什么,两人既已有夫妻之实,来日自然是要给连儿姑娘名分的,如今……”

他说到这里方知自己失言了。吓得忙捂住了自己的嘴,不敢再说下去半个字。

愤怒,嫉妒,失望的神色皆出现在青栖的脸上,“什么时候的事情,竟连我也给瞒了过去。”

福双哪里敢回答她的话,只讪讪的要岔开这件事,“姑娘还是别问了,咱们都是奴才。怎么能轻易的去议论主子的事情?”

青栖终究是个聪明伶俐之人,刹那间便明白了,她的眼中被愤恨浸染,“是不是我被关起来的那几日他们厮混在一起的?”

福双只心中一惊,“厮混”这两个字实在是刺眼的很。

“是。”福双也不敢再瞒着她,只能无奈的叹了口气道,“世子殿下对谁都是冷冷淡淡的,偏生在对连儿姑娘的时候,总是压不住火气,想必连世子殿下自己也不知已经情根深种了呢!”

“那又能如何,还不是跟我们一样都是被人使唤的奴婢而已吗?”青栖凝眉,眸色凉薄,“还不是连个名分也没有。”

福双是个憨厚的人,只是摸了摸自己的脑袋,满脸神秘的道,“姑娘有所不知,长公主最厌恶的便是姬妾之流,亦曾说过不许世子殿下纳妾。只怕连枝儿姑娘是要做世子妃的。”

青栖的手指紧紧的蜷缩着,脸上露出发狠的神色来。

而就在这时,却见阮禄从那低矮的屋子中出来了,他依旧是那绝傲的姿态,但眼中却多了几分的疲乏之态。

福双暗叫一声不好,忙低声对青栖道,“连儿那姑奶奶又怎么招惹我家世子殿下了,受苦的只怕又是我这个可怜的奴才了。”

他说完也顾不得看青栖的脸色,匆匆忙忙的跑了过去,然后跟在阮禄的身后,往北边去了。

阮禄走了良久才慢慢的停下脚步,漫天的雪地里,他的声音有一丝的沙哑,“福双,你还记得本世子年幼时候养的那只鹰吗?”

福双一愣,旋即笑道,“奴才哪里能忘的了,那鹰生的英武,一爪子便能将兔子按死在地上呢!记得那畜生还曾抓伤过您,后来实在是训不熟,便被打死了。”

“是啊,就是因为它是个喂不熟的畜生。”阮禄的目光刹那间锐利如刀刃,“看来本世子得心狠些才是,那小东西才会长记性。”

福双虽不明其意,但深知此事定然是因为连枝儿而起,便不由得后颈发寒,替连枝儿担忧起来。

真是个倒霉的女人,怎么就不会顺服着世子殿下,谁不知他的殿下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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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栖还站在那松树下,落在身上的冰雪已经渐渐的融化了,从她乌黑的青丝上落下,只滑落的衣衫里,却是一阵阵的冰冷彻骨。

而就在这时,却听见身后传来一个幽幽的声音,“我当是谁,原来竟是青栖姑娘,别在那里望眼欲穿的瞧了,明明是只落地的山鸡却偏生的觉得自己是凤凰,连你身边那个连儿都比你强出百倍,还想在这里攀高枝,也不拿着镜子照一照……”

这些话无异于狠狠的戳在青栖的心上,她死死的咬着牙,转头却看见珍盈和往常巴结着她的两个女子,三个人都满脸讥讽的看着她。

“你住嘴。”青栖怒目而视,“你凭什么这么说。”

“就凭你是一辈子被人踩在脚下的烂泥,只要有本姑娘在,你便永远别想靠近世子殿下。”珍盈还在嫉恨她昨晚闯进来的事情,语气中也带着几分的恶毒。

青栖气急之下,冲过去一巴掌狠狠的甩在了珍盈的脸上,“闭嘴。”

“你敢打我?”珍盈捂着自己通红的脸颊,不可置信的看着她,然后对身后的两个女子呵斥道,“你们还站着做什么,还不帮本姑娘打她!”

那两个女子见珍盈挨了巴掌。顿时面露凶光,很快三个人一起将青栖推到在地上,却是一阵拳打脚踢,嘴里还骂着恶毒下流的话来。

青栖本能的用胳膊护着自己的脑袋,任由她们一脚一脚的踹在自己的身上,她死死的咬着牙,眼中的恨意滔天。

珍盈打的累了,这才用青栖的衣裙擦拭着自己的鞋底,然后冷笑一声,便带着后面的那两个人走开了。

在青栖的眼中,她不过是个任人欺凌的烂泥。

青栖从地上爬起来,目光直直的落在珍盈的背影上,竟露出狰狞而惊悚的笑容来,“谁若挡着我的路,我便要谁死,来日我定要你知道我的厉害。”

她的目光旋即又落在那低矮的屋子上,“连儿,连你也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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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枝儿只在屋子里养了两日便已经痊愈了大半,旁人倒是还好,只有珍盈是个多嘴多舌的,只明目张胆的说她是在装病。

连枝儿知晓也不能再拖延下去了,便来咬着牙来阮禄的屋子里侍奉了。

她还记得阮禄那天离开时候凶神恶煞的目光,好似要将她生吞活剥了一般。

果然阮禄对她却忽然变得极为冷淡,甚至拿着一种陌生而厌恶的眼光瞧着她,只让她如针在背。

这日福双将大夫叫进来给阮禄诊治额头上的伤口,却忽然想到了什么,笑着道。“过五日便是世子殿下的生辰了,今年不能回京中过了。您想要什么,只管告诉奴才,奴才差人去买。”

“何必这般的劳烦,不过是一个生辰而已。”阮禄漫不经心的道,“不必大张旗鼓的闹出来。”

屋内侍奉的人都听到清清楚楚的,青栖和珍盈脸上皆是喜不自禁的神色,似乎在暗自筹划着什么。

大夫来拆阮禄头上包扎着的伤口,脸色有些凝重,只叹道,“世子殿下额头上的伤以后便是痊愈了,亦要留下一道浅浅的疤痕了。”

除了连枝儿在屋子里侍奉着的人脸上皆露出叹息的神色,这样俊俏无双的脸上,竟有了微瑕。

而阮禄阴沉沉的目光落在连枝儿的脸上,眸子骤然间微微的眯着,似乎在算计着什么。

连枝儿心下一惊,忙装作未察觉,只赶紧拿着铁钩去拨弄盆子的炭灰,却不料嗓子被熏到了,不由得撕心裂肺的咳嗽了起来。

旋即众人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阮禄旋即不悦的道,“还一个不知礼数的奴婢,哪里有在主子面前咳嗽的道理?还不住嘴?”

连枝儿忙捂着自己的嘴,不让自己发出半点的声响来,但瘦弱的身子却还是不断的抖动着,看起来极为可怜楚楚的模样。

他终于有了一丝的心软,冷哼道。“若是身子不好,便回去歇着,又没有人逼着你留在这里。”

连枝儿摇了摇头,“奴婢无事了。”

阮禄觉心中升起一股怒意,这丫头服个软就这般的难吗?霎时脸色十分的不好看,只冷沉着脸,道,“那便过来研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