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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她背叛他(1 / 2)

第70章 她背叛他

阮禄过去的时候,却见青栖正在和福双两人被人捆住了手脚,两个人被人从河边弄了回来,脚上还带着淤泥,衣衫有些凌乱。。

尤其是连枝儿的乌黑的长松散着,一双眸子里没有半点的惧意,明明这般的狼狈,也不见半点的慌乱。

阮禄走过去,一眼便瞧见了她此时的模样,顿时眼中似冒了火,一直在等着她跟他解释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

连枝儿的脸上带着平静,眸子却极为闪亮。

那夏蓉紧张的心几乎要跳出来,良久才敢上来,脸上带着犹豫的道,“世子殿下,适才有几个丫头去河边浆洗衣服,不成想竟瞧见河边有两个人在……”

她说道此处,便不好意思再说下去,众人已经被她给弄走了,只留下他们四个人。

阮禄如刀刃一般的目光落在连枝儿的脸上,几乎能刮掉她脸上的一层皮肉来。

“咱们这里的规矩,若是这些流放的女子做出与人私通的事情是要被处置的。”夏蓉试探的说道,“瞧着他们若是真心,不如世子殿下做主,让二人结成夫妇,毕竟也不过是您的一句话而已。”

毕竟福双是他的心腹,他哪有不偏心的道理,若是二人成了,也算是少了一桩祸事。

在她说完“夫妇”二字的时候,眼中红的跟暴炭似的。连声音中也带着几分的扭曲和凄厉,“滚。”

夏蓉吓得忙退下了,也不敢管这件事情了,更不敢替连枝儿说半句求情的话了。

阮禄看着跪在地上的两个人,最终目光落在了福双的脸上,“你说。”

福双咬了咬牙,跪在地上,“我与郡主早已有了私情,今日不过是在河边幽会,不成想竟被人瞧见了。还请世子殿下成全我们。”

“荒唐。”阮禄刹那间目光凌厉,“究竟是谁指使你这样做的?”

连枝儿眼中依旧是淡然的神色,好似什么也不在意,这一切与她毫无干系。

她去河边的时候,她明明看见福双冲她过来,做不轨之事,她却没有任何的反抗,甚至温顺的有些可怕。

连福双都愣住了,问道,“你究竟想要做什么?”

连枝儿却笑了,“我任由着你们算计,你怎么还问这样的话?”

此时的福双只想着将连枝儿给彻彻底底的扳倒,只咬着牙,“当初她还送了我一双靴子,难道世子殿下不知北凉的女子送男子靴子,便是定下婚约?!”

阮禄看着连枝儿,“你有什么解释的吗?”

连枝儿笑着,目光盈盈,如同流转的湖光,“你会信我的是吗?”

只一句话。他已经妥协了。

阮禄看向福双,目光渐渐的变得阴沉起来,“别以为本世子不知道你和谁勾结起来,你这样的算计,可不是为了那个女人。”

福双听到这话,如遭到了雷击,“您的话奴才不懂。”

“青栖果然是个厉害的人物,竟让你背叛咱们主仆间的情分,你这样的算计连枝儿,只想着帮那个女人出气。”

他不敢说,青栖有了身孕,而且青栖说只要能扳倒连枝儿,她便将那孩子生出来。

是他与她的孩子,即便是被阮禄杀死,她也是心甘情愿的。

他见自己的事情败露了,却终于咬了咬牙,“可奴才今日还是碰了她,世子殿下孤傲,自然不会要旁人碰过的女人,不是吗?”

阮禄额头上的青筋突突的跳,他看向青栖,似乎等着她解释的话,但在看见她那凌乱的衣衫的时候,只觉得喉咙一紧,刀挖一般的疼。

“是。”连枝儿只是这一个字,“我已经脏污不堪了,以后再也不能侍奉世子殿下了。”

阮禄的目光刹那间变得阴森可怖,他一把抓起屋内墙壁上悬着的刀,冲向福双,手起刀落间,却见福双已经栽倒在了地上,胸口处隐隐有透明的血窟窿。

那鲜红的血几乎溅到了连枝儿的脸上,她一双眸子里满是惊恐,下意识的想要扑到阮禄的怀里,他竟下意识的躲过。

连枝儿只僵在那里,用极低的声音说,“世子殿下,您不要我了吗?”

阮禄的眼中却是无尽的痛楚,连手指也颤抖着,“让我安静一会,我求你让我安静一会。”

如滚珠一般的泪从她的脸颊上滑落,带着异样的绝美和绝望。

“世子殿下,一永别了。”

她绝望的说出这一句话,然后猛地冲着阮禄的刀口撞过来,眼看着她的小腹已经触碰到了那冰冷的刀刃,他赶紧将刀甩在一旁。

若再晚上半分,她便要死了。

阮禄吓得一身的冷汗,却还是将她一把搂住怀里,“没事的,咱们都忘记这件事,都忘记这件事。”

这句话明明是跟连枝儿说的,但分明是在告诉自己,此时他的心智已经迷蒙了,人也变得有几分的呆滞起来。

“啊……”他的话尚未说完,却见一把冰冷的刀刃狠狠的插在他的胸口处,如泉涌的血顺着她的手指流出,滴滴嗒嗒的落在冰冷的地上。

“阮禄,你去了阴司地狱里也偿还不清你此生犯下的累累罪行。”她笑着,如同鬼魅。

他低头看着自己胸口去,却忽然见全部都明白了。今日的一切都是她故意安排好的,只等着自己失控的时候,一招毙命。

是啊,他竟忘了她是北凉人了,北凉的人最擅长狩猎,他们可以等很久,直到猎物彻彻底底的放松警惕的时候,才会扑上去,一口致命。

果然是北凉王最宠溺的女儿,连他的本事她也一并的学会了。

他这才明白,这些时候的缠绵恩爱,柔情蜜意,竟全是假的,原来自始至终,他都被她蒙蔽这。

阮禄跌在地上,只感觉有什么东西在身体里渐渐的剥离。

也好,死了便死了。

连枝儿看着渐渐阖上眼睛的阮禄,竟笑了起来,笑道最后的时候,眼中竟全是泪珠,她终于控制不住的道,“是你逼我的,是你欠我的。”

而就在这时,却见内室的藏着的人慢慢的出来,却正是单翘。

在她看见倒在血泊中的阮禄的时候,因为大仇得报,她的脸上却是无尽的快活和得意。

却见她走过去,将手指放到阮禄的鼻息下,却感觉那微弱的呼吸随时都会断了一般,她原本想要再补上一刀子的。但瞧着握着匕首的连枝儿脸色惨白,便作罢。

她敏锐的将那刀子放在阮禄的手里,然后又将连枝儿手里的匕首拿过来,放在福双的手里。

在外人看来,竟是阮禄要杀福双,而福双为自保,而伤了阮禄,没想到两败俱伤,而连枝儿也单翘不过是见事情闹大了,逃命去了罢了。

她们这两个平平无奇的小人物,很快便不会有人在乎了。

单翘处理好一切,忙拉着连枝儿的手,目光里全是凝重,“走,咱们去北凉。”

连枝儿抬起眸子,目光落在阮禄的身上,是啊,她终于可以回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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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院子的梨花开的雪白,却带着几分的孤寂,只落在淤泥中,而无人打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