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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琴瑟和鸣(1 / 2)

第92章 琴瑟和鸣

连枝儿良久才慢慢的开口道,“可是因为去边关的事情?所以才挨了打?那你为何不答应了这件事?”

阮禄只挑了挑眉,讥讽道,“那些人只会往王八壳子里缩,只一心要旁人去给他们送命,他们个个都是会享福的,凭什么要本世子去拼命。”

连枝儿见他说话的时候不断的皱眉,便走过去将他的中衣给掀开,果然见后背上虽被包扎好了,但依旧能瞧见那一片片青紫的痕迹,看起来有些瘆人。

见她好似吓到了一般,阮禄只说“无妨,养一养便好了。”

连枝儿这草拿起蒲扇给阮禄扇着风,因为她的屋子原本就十分的狭小,又不怎么通风,只越发的闷热起来了。

而就在这时,却见阮禄一把环住连枝儿的腰肢,将她拖拽到床榻上,按在了自己的身边,“陪着我好生的歇一歇罢,本世子实在是累得很了。”

因他侧躺在床榻上,连枝儿的脸与他的紧紧的贴着,他滚烫的呼吸落在她的脸颊上,而他果然渐渐的睡过去了。

连枝儿看着他清俊的眉眼,眼中却是冰冷的一片,似乎十分厌烦这样的亲昵,直要将他沉重的手从她的腰间拿开。然而他的胳膊却沉重的如同玄铁一般。

而就在这时,外面却传来了云豆儿的声音,“世子殿下,世子妃来瞧您了。”

阮禄这才慢慢的睁开眼睛,漆黑的眼底尽是不悦的神色,“让她滚。”

连枝儿这才勉强挣扎着坐起来,只说,“还不快请进来。”

她正要起身,阮禄却十分不悦的拉着她的衣衫。两个人正在纠缠着的时候,傅云凰已经进了屋子里来了。

她甫进门,便瞧见了如此亲昵的二人,不由得面露尴尬的神色。

连枝儿却早已起身,恭恭敬敬的给傅云凰行了礼,“见过世子妃。”

傅云凰手里提着一个食盒,慢慢的放在屋内唯一的桌子上,然后说道,“这是妾身适才亲自熬了些酸梅汤,您好生的吃一些。”

阮禄脸色依旧平静,眼中依旧有困倦之意,“若是说完了便退下……”

傅云凰咬了咬牙,“妾身还有些私话要跟世子殿下说。”

连枝儿从未喝过酸梅汤,只听说时候中原解渴驱热的东西,一双眸子只胡乱的瞧着,竟恨不得掀开篮子瞧一瞧。

“阿空这会子不见我,只怕又要闹了,妾身去瞧一瞧。”她说完便从屋子里出来了。

然而她并没有走。只是踮起脚尖,蹭到窗户下面,听着里面的动静。

她在北凉的时候经常听墙根,已经是十分熟稔的事情了。

却听里面传来了傅云凰的声音,“世子殿下就打算这样轻易的放过施染吗?”

阮禄道,“是你们没本事,连证据都交给你了,你还能将事情弄到这般的田地,令尊大人可真行!”

“我也没有想过母亲会横插一脚,而太后娘娘竟一心想要留住他的性命,明日他便要离京了,他竟只被削去了官职,只怕回了祖籍,亦是能闲云野鹤的过日子。”

即便连枝儿看不见傅云凰此时的表情,但依旧能清楚的感觉到她此时脸一定气的扭曲了。

窗户下面的连枝儿只觉一阵阵的冷汗从额头上钻出来。

“这样远的路,想要回去实在是困难的很。”阮禄冷笑着,“若是苏州的百姓因为嫉恨阮禄,半路将他诛杀,旁人也不会奇怪罢。”

傅云凰忽然笑了起来,“如今能调动京中禁军的也只有世子殿下,若是能除掉施染,妾身定然会永佩洪恩。”

“记住,本世子今日杀他,不是为了你。”阮禄的声音幽幽的传到连枝儿的耳中,“是因为本世子已经不能容忍他活在世间了。”

“世子殿下还真是情根深种,妾身实在是佩服的很。”

“本世子也佩服你,当初为了他要死要活的,今日却要至他与死地,果然是越美的美人越是蛇蝎心肠啊。”阮禄叹了口气,“连本世子都佩服你。”

“您心尖上的那位也是个美人,只怕她来日狠毒起来,绝不会比我心软。劝世子殿下莫要被她的花言巧语,迷昏了头,否则来日定会死在她的手中。”

屋内的阮禄一直沉默着,似乎在思考着她的话。

很快傅云凰便走了,而连枝儿只悄悄的躲在廊檐下,过了良久才进了屋子里去了。

她才进了屋子,果然瞧见阮禄若有所思的看着她,一双黑沉沉的眼睛几乎压的她喘不过气来。

“世子妃走了?”连枝儿明知故问,“怎么就呆了这么一会子?”

“哦?你难道想要她留下来不成?”阮禄冷笑,“你们女人可真是有趣的很,前几日还互相算计,现在这算是什么?”

连枝儿并未再说话,只走过去将那食盒打开,却见里面果然有慢慢的一大碗酸梅汤。

“端过来,本世子尝一尝。”他冷哼一声,“人家可比你懂得如何起讨好自己的夫君,谁像你一般,只会假惺惺的作态。”

连枝儿越发的觉得他阴晴不定,不由得怀疑是傅云凰适才的那些话,被他给听进去了。

连枝儿还是咬了咬牙,将那酸梅汤端了过来,只坐下床榻上,慢慢的凑到了阮禄的面前。

阮禄端过来。只冷哼,“果然香的很,看来本世子得一口喝完了才是。”

她无奈的舔了舔干涩的嘴唇,她原本想尝一尝的,没想到他竟想独吞了。

他就着她的手喝了一小口,这才冷哼道,“瞧着你那可怜巴巴的样子,剩下的都赏你了。”

连枝儿这才欣喜的端到自己的唇边,一口全喝了下去,只觉浑身的热气散了大半,浑身畅快起来了,不由得感叹,中原竟有这样的好东西。

而就在这时,阮禄却皱眉道,“喝了太多,待会便要肚子疼了。”

连枝儿自然是不信的,她的身子骨素来都是极好的,每年都不会病几次的。

而就在这时,却见云豆儿从外面走了进来,手里好端着几个瓷瓶,只恭恭敬敬的说道,“世子殿下,适才长公主命嬷嬷送来了些药膏子,只说是她今日去宫中跟太后要的,都是极好的。”

阮禄的眼中终于有了一抹的伤痛,良久才慢慢的道,“母亲如何了?”

云豆儿低声道。“奴婢听闻今日长公主从宫中回来,便一直闷在屋子里,只听下人们说公主心疼世子都流泪了。”

阮禄慢慢的闭了闭眼,良久才吩咐云豆儿道,“你去给母亲回话,只说我没有用什么大碍,让她不必操心。”

云豆儿放下手里的东西,这才要走。

而阮禄却再次叫住了他,却见他慢慢的道,“你告诉母亲,昨日与她争执都是我不孝顺,等我的病好了,再去谢罪。”

连枝儿这才知道,长公主与阮禄母子情深,虽有隔阂,但终究是亲母子,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呢。

晚上,公主府内廊下的灯,渐渐的熄灭了。

阿空被安置在奶娘的屋子里,阮禄便和连枝儿同榻睡下了。

外面的月色很淡,偶尔不知从哪里钻出来的鸟儿,胡乱的飞着。

连枝儿只觉身子不适,只胡乱的翻身,连身边睡熟了的阮禄都被她给吵醒了。

他跟暴炭似的,因为被打搅了睡觉,对她更是横眉冷对,“你翻腾什么。难道不能安安分分的睡觉不成?”

连枝儿声音有些孱弱,“我肚子很疼,莫不是中了毒?定是那碗酸梅汤。”

吃了那酸梅汤她的腹中就有些难受,这会子又闹得这样的厉害,便一心怀疑傅云凰要毒害她。

阮禄冷哼,“你这算什么?为何本世子没有事情,只有你喝下去的那一半放了毒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