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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可爱,你的订阅率不足哦, 请补订或稍后再试。  火红的朝阳还没有从厚重的云雾中露出脸庞。

只有天际的云彩被晕染成红彤彤的赤色。

火辣, 炽热。

四月的早晨还残留着一些寒冬的冰凉, 又透着初春的清爽。

一层薄薄的白雾笼罩在空气中。

缭绕,迷乱。

空气微湿,气息泛凉。

沈初然嘤咛一声,眼皮微微动了一下, 缓缓睁开双眼。

窗前, 一抹身影立在那里。

纤瘦,高挑。

那人背对着她, 面向窗外。

明净的玻璃窗上依稀倒映出对方的容颜。

有些模糊,反而更添了几许朦胧美感。

她的身上穿着一件白色的真丝睡衣。

上面点缀着片片火红的枫叶图案。

腰间的系带微束,纤细的腰肢凸现出来, 勾勒出曼妙婀娜的身姿。

衣领轻敞, 桃红色印记暴露在空气当中。

犹如一颗小小的心脏, 伴随着胸口的起伏微微跳动着。

她双手抱臂,左手轻抬,把玩着颈间的那枚白金吊坠。

纤长白皙的手指拨弄着坠子, 动作有些漫不经心。

吊坠上点缀的钻石沐浴着微弱的晨曦, 泛着点点星光。

她的皮肤本就是诱人的象牙白色, 在吊坠的映衬下, 愈显柔嫩光洁。

仿佛渡上了一层柔光。

“姐, 你怎么起得这么早?”

沈初然从床上坐起来, 起身下床, 趿拉着拖鞋走到沈雁初身边。

“醒了。”

沈雁初侧首,对着身边的女孩儿微微笑了一下。

“习惯了。”

简单的三个字,听不出丝毫的情绪。

却又给人一种莫名的伤感。

“是不是时差还没有倒过来?”

沈初然问她,声音里带着几分不加掩饰的关心。

“不是。”

沈雁初笑着摇了摇头。

她的睡眠质量一向很好,并不存在时差问题。

即使是四年前,她一个人去到人生地不熟的国外,到了睡觉的时间点,也努力让自己闭上眼睛,进入睡眠。

因为,只有在睡觉的时候,她的大脑才会放空。

什么都不想,什么都不念。

“姐,这四年里,你是不是……过得很辛苦?”

沈初然微微仰头,看着沈雁初,漆黑的瞳眸里流露出一丝心疼。

自从得知沈雁初夺得女单花滑世界锦标赛冠军,她特意查阅了一些关于花样滑冰的资料。

这项运动,很苦。

她几乎想象不出来,对于一个毫无花滑基础的人来说,仅仅用了四年的时间就夺得了一枚重量级的奖牌,这期间究竟经历了怎样的残酷?

沈雁初闻言笑了笑,抬手将女孩儿有些凌乱的长发理顺。

“还好。”

她转头看向窗外。

院子里,一棵不知名的大树立在那里。

周围全是花草,只有它鹤立鸡群。

看上去有些孤单。

它已抽展出了翠绿的嫩芽细枝,微风吹来,迎风招展。

青雾飘落在枝头芽尖,凝结成一滴滴晶莹的水珠,泛着浅浅荧光。

“这里什么时候长了一棵树?”

沈雁初看着楼下,唇瓣轻启。

她没有化妆。

肌肤莹润柔嫩,就像是剥掉壳的蛋白一般。

嘴唇不再是惹火浓艳的赤红,而是露出原本的颜色。

粉粉的,很饱满。

透着几分诱人的光泽。

这样的她,跟之前妖娆热烈的形象简直判若两人。

干净,纯澈。

又有另外一番风情。

“唔……”

沈初然嘟唇回想了片刻,然后开口。

“具体什么时候记不得了,反正是你出国后的第二年,这棵石榴树就已经长得很大了。”

“石榴树?”

沈雁初手指轻颤,扭头看向沈初然。

“对啊。”

沈初然点点头。

“我哥……”

她说到这里,看着沈雁初,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

“咱哥告诉我的。他说,不出意外的话,今年这棵石榴树就能结果了。”

“对了,姐,你不是最爱吃石榴了吗?”

“你是不知道,我哥……咱哥每次一回家,都会到楼下看看这棵树。他对这棵树,比对他自己还上心呢!”

……

女孩儿叽叽喳喳地说了很多。

沈雁初看着窗外的石榴树,拇指摩挲着食指上的戒指。

原来,这就是石榴树。

冬训中心花滑训练馆。

花滑队员正在冰上进行着有条不紊的训练。

在冰场的入口处摆放着一块LED电子屏幕,上面显示着每一位队员的各项训练监控数据。

屹立在半空中的钢架上,赫然呈现着十六个鎏金黑体大字。

刻苦训练,精益求精,砥砺心志,决胜赛场。

“听说这一届的世锦赛冠军要回国加入咱们国家队,不知道是真的还是假的。沈雁初……说实话,我以前还真没听说过这个名字。简直就是突然窜出来的一匹黑马。”

一名女单运动员坐在场地外围,一边系着冰鞋鞋带,一边对着身边的另一名女单选手说道。

“应该是真的吧。这么大的事情,如果没有点儿真凭实据的话,谁敢乱传?而且,你没觉得最近队里的气氛有些不对劲吗?”

另一人说道。

“什么不对劲?”

“你想啊,这可是世锦赛冠军,放到哪里都是一块儿宝。如果她这个成绩能够保持住的话,没准儿还能在明年的冬奥会上拿块儿奖牌呢!这么好的一个苗子,你觉得教练们甘心放过吗?当然得抢到自己手里。”

“照你这么说,那……涵玥姐的一姐地位不就有点儿危险了?”

“嗯,我觉得悬。虽然涵玥姐在咱们女单队里的成绩是最好的,但是人家毕竟是世锦赛冠军。而且,你想啊,人家在国外的训练条件那么好,为什么要回国?我觉得,肯定……”

她说到这里,突然停了下来,伸手扯了扯身边那人的衣袖。

“哎……你看那是谁?身材可真好,连我一个女人看了都心动。”

那人站在冰场入口处。

一头深栗色的波浪长发简单地束在脑后。

上身着一件OL风印花衬衫,衣领微敞,精致的锁骨若隐若现。

下/身穿着一条白色修身铅笔裤。

纤细的腰肢尽显,曼妙妖娆。

衬得两条腿又细又长。

脚上穿着一双白色平底鞋。

整个装扮帅气而又不失柔美,简约中透着几许慵懒随性。

依旧是烈焰红唇,精致魅惑的妆容。

“吱!”

一声哨响。

总教练赵博强拿着扩音喇叭对着场上的运动员喊道。

“全体集合!”

所有的运动员包括教练汇集过来。

“给大家介绍一下,这位就是本届的女单世锦赛冠军,沈雁初。今后,就是我们国家队的一员了。大家热烈欢迎。”

赵博强话毕,热烈的掌声响了起来。

余音在场馆里缭绕不绝。

“小沈啊,讲两句,算是跟大家认识一下。”

赵博强看着沈雁初,笑呵呵地说道。

沈雁初微微颔首,红艳的唇瓣轻启。

“我是沈雁初。”

一句话,五个字。

略染喑哑的嗓音里流露出一丝慵媚。

简洁利落,随性潇洒。

再没有下文。

一时间,空气里飘散出几分诡异的安静。

赵博强愣了一下,然后讪讪一笑。

轻咳一声,赶紧开口,算是解了这种尴尬的气氛。

“刘教练,你手里的队员名额比较少,我看小沈就由你来带吧。”

刘丽萍一听,连忙点头。

“好的。”

眉眼间尽是遮掩不住的浓浓笑意。

她手下带的都是成绩比较好的运动员,全都是冲着奖牌训练的。

如果让她带一个资质平平、成绩平平的人,她肯定不乐意。

但是沈雁初不一样。

她是世界冠军。

把这样的一名选手交给她,无异于添了一元猛将。

“好了,今天就先训练到这里,大家都去换衣服。待会儿去聚香园,一来给小沈接风,二来算是小沈的入队宴。”

赵博强拍了拍手,笑眯眯地说道。

聚香园距离冬训中心不远,也就是步行十来分钟的距离。

别看名字起得高大上,其实除了占地比一般的餐馆大了一些之外,就是一家非常普通的餐厅。

但是菜量大,价格实惠。

聚香园,二楼。

这个时候不是饭点,吃饭的人并不是很多。

只在角落的一张圆桌上坐了五、六个人。

“路队,能整点儿酒不?不喝白的,就啤酒。”

点完菜之后,高卫国凑到路城耳边,小声问道。

路城把玩着打火机的手一顿,看了一眼在座的人。

都是今天休假的士兵。

随即点点头。

“客随主便,你随意。”

“服务员,来两箱……”

高卫国的话没有说完,就听路城不紧不慢地幽幽开口。

“每人最多一瓶。谁要是超标了,200个俯卧撑,外加10公里。”

高卫国摸了摸鼻尖,看向服务员。

“那啥……来六瓶啤酒。”

话音刚落,又赶紧改口。

“算了,还是来三瓶吧。我怕到时候管不住嘴。”

点完菜,要完酒,高卫国从裤兜里掏出手机,打开相册,白花花的满屏。

“路队,你看,我家这大胖小子像我不?”

他把手机递到路城面前,满脸堆笑。

路城看着手机上白胖白胖的婴儿,再瞅瞅面前晒得黝黑的男人,沉默着点了点头。

其他士兵哄抢着要看,高卫国毫不吝啬,大大方方地把手机递给他们。

“这小子可壮实了,八斤三两呢!随我!”

前两天,高卫国的老婆给他生了一个大胖小子。

这顿饭是他特意请大家来庆祝的。

不过,看他那满脸掩不住的笑容,说是庆祝,倒更像是炫耀。

高卫国拿起一瓶啤酒,对着其他几个消防兵说道。

“你们几个都把酒满上。”

然后用牙把瓶盖磕开,拿过路城面前的酒杯。

“来,路队,我给你满上。”

路城抬手,盖住杯口。

“我不喝。”

高卫国闻言一愣,然后抬手拍了一下脑门儿。

“我怎么把这茬儿给忘了?!”

赵博强带着一队运动员来到二楼,没有注意角落里的那一桌,对着众人大声张罗着。

“来来来,找位子坐下。”

“路队,你看我儿子都抱上了,你可得抓点儿紧了。”

角落里,男人的大嗓门儿传来。

沈雁初走在最后面,听到声音,漫不经心地瞥了一眼。

随即,脚步停了下来。

六个人,一张圆桌。

桌子上的碗碟、酒杯有些凌乱。

但是其中一人的面前,杯子跟碗筷工整地摆放在手边,显得格外的整齐干净。

那人背靠着椅背,右手把玩着一只打火机。

左手夹着一支烟,放在嘴边,吸了一口。

白茫茫的烟雾顿时弥漫开来,将那张俊朗的侧脸包围住。

不羁中透出几许颓然。

其他的人都在把酒言欢,只有他一人静静地坐在那里。

仿佛与整个世界抽离。

“哎!路队,那边有个美女在看你。会不会是熟人?”

高卫国见沈雁初毫不避讳地盯着他们这边,碰了碰路城的胳膊,一边挤眉弄眼,一边低声说道。

路城漫不经心地看过去。

跟沈雁初的目光在半空中相撞。

沈雁初一愣。

然后红唇慢慢地挑起。

不等绽放出一抹完美的笑容,男人便收回视线。

“不认识。”

路城垂眸说道。

或许是被香烟熏染的缘故,他的声音有些沙哑,透着几分干涩。

啪!

他把手中的打火机扔在桌子上。

拿起旁边的半瓶啤酒,悉数倒进自己的酒杯里。

举杯,一饮而尽。

一层薄薄的白雾笼罩在空气中。

缭绕,迷乱。

空气微湿,气息泛凉。

沈初然嘤咛一声,眼皮微微动了一下,缓缓睁开双眼。

窗前,一抹身影立在那里。

纤瘦,高挑。

那人背对着她,面向窗外。

明净的玻璃窗上依稀倒映出对方的容颜。

有些模糊,反而更添了几许朦胧美感。

她的身上穿着一件白色的真丝睡衣。

上面点缀着片片火红的枫叶图案。

腰间的系带微束,纤细的腰肢凸现出来,勾勒出曼妙婀娜的身姿。

衣领轻敞,桃红色印记暴露在空气当中。

犹如一颗小小的心脏,伴随着胸口的起伏微微跳动着。

她双手抱臂,左手轻抬,把玩着颈间的那枚白金吊坠。

纤长白皙的手指拨弄着坠子,动作有些漫不经心。

吊坠上点缀的钻石沐浴着微弱的晨曦,泛着点点星光。

她的皮肤本就是诱人的象牙白色,在吊坠的映衬下,愈显柔嫩光洁。

仿佛渡上了一层柔光。

“姐,你怎么起得这么早?”

沈初然从床上坐起来,起身下床,趿拉着拖鞋走到沈雁初身边。

“醒了。”

沈雁初侧首,对着身边的女孩儿微微笑了一下。

“习惯了。”

简单的三个字,听不出丝毫的情绪。

却又给人一种莫名的伤感。

“是不是时差还没有倒过来?”

沈初然问她,声音里带着几分不加掩饰的关心。

“不是。”

沈雁初笑着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