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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然后……(1 / 2)



一边感觉着在大气中掉落的触感,一边用自由的左手伸向剑带里,将炼金钢拔了



出来。



在震动着耳膜的哄隆声中叫出声音,复原。将刭传到剑身上,在土沙之雨中反射



着微弱的月光来确保视野。能使用钢丝的话就轻松了,然而现在被封印着无法使



用。



“切!”



由一瞬的青色反光得知了现状,雷冯咋舌了。



抱着梅雪,用不自由的体势挥动了剑。上方落下了大块土壤来。即使是柔软的土



壤如果质量很大的话就足以杀人了。从挥舞的剑前端放出的冲刭将土壤破坏掉。



然而不仅如此,大量的土壤中混杂着的金属特有的高音告知了其存在并一并落下



来。



不会错,是支撑农地的铁架。用来支撑保护都市的无机地壳的铁架。会有这些东



西,并且还掉落了这么长时间,看来是连有机地壳都崩坏了。



土壤遮住视线,大质量的凶器就在那里面。



冷静的紧张感在体内游走,为了哪怕只多一点能更好地用剑,雷冯调整了体势。



(我的话还好……)



只有雷冯的话姑且还能对应现在的状况,然而现在一只手抱着梅雪。活动受了很



大限制。不只是挥剑这个动作。雷冯全力运动产生的速度和冲击,并非武艺者的



梅雪的身体和神经大概会撑不住。



“……”



一边感觉着连悲鸣都忘了发出而紧紧抱着雷冯的梅雪,雷冯地向紧逼而来的巨大



的气息不断地挥着剑。对于抱着梅雪的右手没能握剑的状况感到可惜时,土壤和



铁架等巨大的物体已经逼进而来了。土壤颗粒击打着皮肤,构成有机地壳的藤蔓



弯曲着撞击着后背。向着低沉的回响声挥出剑将分散着落下的两组铁架打碎,用



产生的火花之雨确认了现状。挪动了自己的位置站到了经过的铁架上,借此得到



了更大的可以自由活动的范围,然后马上果断地挥出了剑。



(可能又会弄坏)



本来就是在运动受着限制的状况使用着剑。斩线完全不像样,只能缠绕着冲刭用



蛮力来击碎的情况。对于剑来说很不好。



(坚持住啊)



祈祷着,雷冯继续将掉落下来的物体拨开。



就这样,将精神集中在上方的灾难上。在月光已经远离,除了击打铁架时产生的



火花以外没有其他恢复能视野的手段的状态下,雷冯能够只靠声音和气息来防御



落下的物体了。其神经绷紧到了极限。用先掉下去的铁架的撞击声的回音判断了



剩下的落下时间。



但是,超出预想的事情发生了。



“呀”



“呜哇!”



还差一点……这么想的时候雷冯的立足地突然摇晃了起来。在雷冯他们的下方,



其他先到的土壤和其他的东西已经堆成山了。光有土壤的话还难说,连要被土壤



埋起来似的刺在上面的铁架的位置都用回声来把握,这种事不可能做到。被雷冯



当作立足点的铁架与已经插在土壤上的铁架发生了激烈的碰撞。



落下的形式一转,抱着梅雪的雷冯变成想斜上放飞出去的状况。



“啊、啊啊啊啊啊啊”



落下然后上升。状况的变化让梅雪的混乱也变化了。一开始拼命忍着不发出声音



现在开始在雷冯的怀中挣扎起来。



体势崩溃了。



“库、”



从额头到太阳穴下方{原文是指蟀谷,指眼睛和耳朵的中间位置的骨头}被拉了一



条线一样的剧痛游走着。其实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一块被打碎的破片吧。但



是,被这份灼热的疼痛刺激着,雷冯将一瞬间产生的焦急情绪压制住。



总算能够着地的雷冯就这样用两手抱起梅雪。为了从落物的降下的范围半径中逃



脱,雷冯专心地跑着。



轰隆声震动着地面,向背后袭来。对于头上紧逼而来的气息,雷冯跳跃然后着地。头上压迫而来的气息已经没有了。现在虽然也还有什么在掉下来的气息,但是



已经变的很少了。现在比起落下音,都市的脚的运动产生的轰隆声比较大。



没有多想就暂时向里面前进,当雷冯终于停下脚步时,在那放下了梅雪。



“啊……啊、啊……呃?”



“没事了,已经没事了。”



在完全没有光的黑暗下没有办法看见梅雪的脸。看起来突然的状况的变化让她话



都说不清了。给抱着自己发抖的她披上了上衣,抚摸着她的肩膀。



“稍微,查看一下情况。”



持续着抚摸着梅雪的肩膀,看见她确实冷静下来后,雷冯站了起来。



“啊、……!”



梅雪拉住了雷冯的手。



“……啊、对……不起”



声音像被擦掉了一样咕哝着,梅雪放开了手。



(啊啊、这样啊……)



这样的,什么都看不见的黑暗中一个人肯定心里没底的。放弃了去查看状况,雷



冯坐在了梅雪身旁。



“啊、没关系的。请去吧。”



“再等一下也不要紧啊。一起去吧。”



如果是像平常一样的慌张的脸就好了。那是从混乱中恢复的证据。



“说起来……吓了一跳”



向头上望去却什么都看不见。



有这种地方存在根本没想过。一直以为都市的地下,只有机关部和下部出口而已。



仔细思考的话,仅仅是机关部那些怎么可能将地下的空间全部覆盖。



(落下的地方离外缘部分很接近,所以这一带应该有驱动都市的脚的机器吧?)



将视线向周围巡视了一遍,果然还是一片黑暗。与机关部完全不同的轰隆声的反



应想要压迫着身体一样,(机器)在很近的地方不会错。但是,落下来的时候进



行了各种移动。刚才跑的时候也没有在意方向,也许离开了那个地方。



“……”



微弱地,肩膀有什么触感。衣服擦过的声音。是梅雪的肩膀。



“再忍耐一下。绝对,大家会找到我们的。”



“是……”



偷偷地握住了被抛出地面的梅雪的手。



“那、那个……”



“说说以前的话吧”



“呃?”



“古莲丹的话”



“啊……”



“很久以前也有过呆在像这么黑的地方的时候。都市的外面,污染兽的巢穴里。



还不是天剑授受者的时候,是比现在还要小孩子气些。因为经过无法使用视觉的



战斗的训练,战斗的时候完全不担心。当作在梦里战斗就好了。”



对念威操纵者发现的母体的巢穴进行强袭的雷冯他们,与在那里刚生下来的幼生



体进行了战斗。



“战斗的时候感觉很好。什么也不用思考就行。只是将自己至今为止记住的东西



吐出来就可以了。但是,结束了后就不行了。”



好像是污染兽仅仅为了生下幼生体而制作的地下巢穴。没有办法耐得住激烈的战



斗。出口被埋上了,形成了十来人的武艺者被关在地下的情况。



那之中就有雷冯。



“有念威操纵者的端子在,就能赶上救助这点是知道的。但是,在黑暗中就会变



得不安。现在的梅雪的心情我很明白。”



“对不起……”



“为什么道歉呢?”



“因为……雷冯本来要去寻找出口的啊”



“一定,很快就会被发现的。比起我移动来说有着更擅长这个的人在。”



是的,所以……



“所以,那个时候很害怕。”



“呃?”



“战斗的时候将自己全力豁出去就行了。但是,结束以后就……”



自己能做的事已经没有了。



讨厌那种感觉。



讨厌焦急地等待着谁在做些什么的时候的感觉。



“雷顿……雷顿!”



“……呃?什么?”



“……呜”



梅雪发出的不安的声音。由梅雪转头的时候雷冯批上的制服上头发滑过的声音明



白了。



(果然啊……)



发呆的这种感觉很糟。因为那样怎么也会陷入不好的思考方向当中。寒冷也不行。在这光无法达到,充满铁的气味的环境中体温被徐徐地夺走了。



寒冷将体力夺去了。这一点,跟那个时候的感觉很相像。跟什么也做不了的贫穷



和残酷的那个时期的感觉。觉得不做点什么不行,但是想想就知道什么也做不了



的那个感觉。



“雷顿……没关系?不冷吗?”



“谢谢。没关系。”



简短地回答了梅雪的话,雷冯抱住了膝盖。



“什么没关系啊!”



激烈的语气割裂了冷淡的轰隆声响了起来。



是菲丽的声音。



“太好了。找到了呢。”



突然响起的其他人粗暴的声音,梅雪吓得紧紧抱住了雷冯。雷冯以无力的脸作出



了放心的笑容。



“呃?”



梅雪吃惊的声音。抓着肩膀的手离开来,像想要确认什么一样动了起来。



“那是理所当然的事情。比起那个你的事我已经说过了。”



淡淡的话语中寄宿着明显的愤怒。雷冯耸了耸肩膀。



“队长他们已经赶过来了。你在那里不要动。”



留出一点时间,菲丽这么说道。跳过一个事实的话语中,混杂着焦急的情绪。



“雷顿……?”



但是,已经晚了。梅雪已经发现了。她确认起贴在手上的那已经干燥的粘稠的感



触。粘着物质的声音在手上发出来。



“雷……顿”



重复着混杂了紧张和楞住的话语中,雷冯听到了从心中的空隙里,急速地漏出空



气的声音。



意识变的遥远了。



“雷顿!”



想被梅雪的悲痛的叫声带出去一样,雷冯的意识被黑暗吞噬了。



莉琳醒来时首先看了看表。对长针的位置感到疑问的同时从床上起来,发现了自



己连睡衣也没有换的事实。窗帘不是被关上的,而是去学校之前就关着,一直就



那么放着。打开后,第一次看见沉溺在黑暗中的街道。理解到了现在是太阳升起



前的时间的事实。



楞住的同时,想起昨天的事情。与席诺在公园一起吃炸面包,将真实的自己说了



出来。



向他人倾诉自己的烦恼这样的行为,除了谋求建议外还有将自己整理一遍,客观



地审视自己的效果。说话的过程中一点点地浮现出自己究竟想要什么的莉琳慌张



了起来。慌张的原因是,明白到原来这些事情自己一开始就知道了。



“有想见的人。”



毫不隐瞒地表明的最初的话语。那正是全部。然后那个想见的人会怎么想,是烦



恼的根源。



但是,即使再怎么烦恼这里也没有答案。这个答案不是莉琳、而是在遥远的谢尔



妮的雷冯才能回答。在这里烦恼的时候没有任何收获。



这么说的是席诺。



“寻求自己心中没有的东西,那是没有办法做到的。”



将炸面包的纸袋沙沙地握成一团的同时,席诺说道。莉琳看着那份侧脸。从来不



曾停止着笑容她的笑脸消失了。凝视着公园正对面的那双瞳孔让人吃惊地端正,



然而又明显没有在看任何东西。



“寻找那种东西,只会徒增疲劳。”



干干巴巴地编织出的话语,莉琳侧继续耳倾听着。已经觉得自己不是在看席诺的



脸了。在那里的不是莉琳了解的奇怪的前辈,而是别的某种美丽的生物。



“放弃无法入手的东西是简单的。人类连自己的生命都能简单的舍弃。人类有着



能够放弃的这种习惯。眼前的东西可能一瞬间就会变成过去的美丽回忆。仅仅爱



上记忆而活着也是简单的。莉琳,你想那样做的话,就那样也可以。”



席诺的话语冷淡而严厉。



“但是,放弃这种事什么时候都可以做到。说着讨厌受到伤害的时候,讨厌的事



情不论在哪里都会发生。即使许愿不想死某天也可能会突然死亡。即使如此放弃



这一选项无论谁都可以简单地选择。你认为这是为什么呢?”



干干巴巴地这么说着时莉琳有了不好的预感。觉得不想再听下面的话了。



然而,席诺并没有像要停止说话一样运动身体的迹象。



“莉琳,你只是,讨厌自己受到伤害而已。”



“!”



即使想反驳,却发现为此而生的话语根本不存在。连叫喊出不是这样的事也做不



到。将不成型的语言块从喉咙里退回去,莉琳喘起气来。



“害怕受伤并不是错误的行为。但是没有伤害的东西也不会有美丽的东西这点是



确定的。不管多么美丽的东西刚出生的时候只是肮脏的石头而已。不对其中的什



么进行削割的话什么也不能产生。会变成什么样的形状在出生前谁也不知道。但



是我认为一定是比起在肮脏的时候远远要美丽的东西。”



说完,放着无法动弹的莉琳,席诺走出了公园。席诺的气息从公园完全消失后,



莉琳一个人回到了自己的宿舍,然后就那样倒在了床上睡着了。



恐怕那时的莉琳所必要的就是睡眠了。席诺的话语给了自己心里的某些不成型的



东西方向性,让其产生了变化。



为了接受这些变化,莉琳不能不睡。从傍晚到早上,自己也惊讶居然睡了这么长



时间,就像为了要让身体习惯这个变化,其他什么事情都做不了一样的睡眠。



睡得太多而没有感觉到疲劳。吃惊地发现身体很轻。



“走吧”



莉琳向谁也不在的空间说道,再一次关上窗帘,在黑暗中脱去了衣服。冲了个凉。将附在自己身体上的一切都冲掉,为了让崭新的自己活动起来。



再一次恢复知觉的时候是在医院的床上,映入眼帘的是护士的脸。她马上就将医



生带了过来,开始了检查。



“今年用医院用得最多的就是你了。”



“说的对呢。”



对于作为主治医师的医疗科上级生的哭脸,雷冯将视线逃到了手腕上连着的点滴



管上。



受伤主要是额头到蟀谷以及右肩、后背的裂伤。其他地方还有大大小小的受伤,



但是使雷冯严重到昏倒的出血的原因是这三个。



“最大的问题是后背。背骨的一部分被割到,碎片侵入了脊髓。不能不用手术取



出来但是……”



主治医将犹豫的话语切断了。



“会留下后遗症吗?”



“不会哦。即使去除手术失败了,用再生手术就能复原。大脑、刭脉不被破坏的



话,死之前送进设备齐全的医院里大部分的病能够治好。这就是现在的医学。干



脆不是用去除手术,而是脊髓替换手术的方法还比较轻松。”



直率地说了。



“那……?”



“替换手术的话,体力恢复和康复的时间是必要的。去除手术的话恢复会快一些。……但是,下一次的对抗赛是不能参加的。医生叫停。”



“啊啊……原来如此。”



“不惊讶呢?”



“第二次了。”



之前,有过妮娜倒下使比赛不战而败的事情。



“不过,因为我的错而这样的话,有点过意不去。”



“并不是你的错哦。那是事故。”



事故……那个崩落事故是由于支撑都市部分的底座的老朽化导致的……这样的话。详细的调查现在还在持续当中,但是大概会是那样的结论吧。与调查一起的,



还有建筑科的上级生们在对全区域的基座进行调查,主治医师告知了这件事。



“现在好好地休息。病人的工作就是早点恢复精神。”



将听诊器型的传感器挂在脖子上,结束了检查的主治医师从病房出去了。



连一口气的空都没有,擦过向外走的主治医师的肩膀妮娜进来了。



“不要紧吧?”



符合进入医院的情况,妮娜的手上拿着花束。



“对不起,比赛看来无法参加了。”



“笨蛋,不要在意那种事情。”



将花放到了旁边,妮娜坐在了最近的椅子上。



由妮娜的说明得知合宿的晚上……在那个地下失去意识已经过了三天了。在那之



后菲丽的念威端子马上就找到了雷冯他们,将他们救了出来的样子。



“我那时你不是说了么。这还不是真正的。”



“是这样呢。”



但是,进行合宿本来就是为与第一小队的比赛做准备,比起以前的比赛终于感觉



恢复的样子,但是这个跟头摔的可以说是最糟糕了。



“而且比赛并没有放弃。”



“呃?”



“你所传授的训练法绝对不是白费的。我们也变强了。觉得就这样放弃比赛实在



太可惜了。和其他的人也商量过了,不会就这么弃权的。”



“这样啊,太好了。”



“所以说,你就好好地考虑治好身体的事就行了。”



被妮娜鼓励到,雷冯点了点头。



“梅……梅雪没事吧?”



圈起的绷带的里面有种抽筋的感觉让雷冯认识到自己的受伤,梅雪的事情浮现在



头脑里。医师检查的时候,头还没有办法很好的活动。



“她的话不要紧。没有受到大的伤害。擦伤程度而已。”



“……太好了。”



“对不起。都是我煽动的。”



真心地放心下来的雷冯的旁边,妮娜表情暗淡地低下头。



“没有那种事。不是前辈的错。”



“但是……”



“那种事会发生,谁也无法预料的吧?”{只有作者能……}



尽量像开玩笑地那样说。



“那是……是那样吧”



无法接受的样子,妮娜将目光投向身旁放着的花束上。只有一瞬雷冯的视线追了



上去,然后就回到妮娜身上了。



对于至今还看着花束的妮娜,雷冯感到疑问。



“怎么了吗?”



“嗯?什么?”



“那个……总有种、那样的感觉吧”



“什么也没有。你的错觉。”



“那就好。”



“奇怪的家伙。”



笑着的妮娜的脸,总觉得有什么牵挂似的。



“说起来,你才是怎么了?”



“呃?”



“一副在向着什么事的脸哦。”



“不……什么也”



“别骗人。我很在意你隐瞒的事情。”



说着,妮娜就从给探病者用的椅子上移动到了床的一端,移动着腰靠近了雷冯的



脸。



被点滴的管子妨碍着无法动弹的雷冯,无法逃过逼进的妮娜。



“没有隐瞒的事哦。呀、真的啦。”



“真的?”



“真的没有。”



慢慢靠近的妮娜的脸绷得很紧。然后一瞬,气势变弱了。虽然只有一瞬间但是绝



对没有看错。从雷冯的表情得知他注意到了,作出不管了的表情逃开了视线。



“太近了。”



“呃?那是我的错吗?”



“是啊。你那不明不白的脸的错。”{队长大人你又傲娇了……}



这么说着的妮娜却没有从那地方离开。



“……但是”



“但是……?什么?”



“稍微,觉得有点寂寞吧”



“寂寞?”



“这个……最后那句不能当作没听到么?”



“当然是不行了”



再次把脸转向这边。被凌厉的眼神注视着,雷冯“败给你了”这么说道。



“想到就算自己不在了也能做到些什么,有点……”



“笨蛋”



最后的话语含糊不清的方式让妮娜立即放出了这个词。



“不是能做到些什么,而是去做些什么。……你在的情况比较好不是理所当然的



嘛。”



再次将视线逃开的妮娜的脸,染上了深红色。



妮娜离开后过了一阵,菲丽终于来了。



“笨蛋吗?你是”



“呜哇、一开口就是这个吗?”



“这么说也没问题。”



菲丽明显生气了。即使这样也看了看妮娜放置的花瓶,与自己手里的比较了一下



,养到了洗脸台那里的花瓶里。



“出血量再大一点的话就会死掉哦”



“对不起。”



被回头的菲丽瞪到,雷冯变小了。



“你的话,不应该能做得更漂亮一些吗?”



“那已经是极限了。要一边保护一般人,无法使出全力的。刭的余波真的很难搞。”



“所以,你才受那么大的伤?”



“还远远不够成熟呢。”



“真的仅仅是那样?”



“呃?”



“……什么也没有。比起这个,下次的比赛怎么办,知道了吗?”



“啊、刚才队长来过,告诉我了。”



“这样吗?队长……甚至逃课来这里吗?”



这么说到,雷冯巡视着房间寻找时钟。挂在墙壁上的时钟显示着刚到傍晚。妮娜



来的时候没有看表所以不知道正确时间,但是感觉大概是授业中的时间。



“啊、真的”



“……感情变得相当不错了啊。”



“呃呃?”



“那个一丝不苟的队长,居然会做到逃课这种地步……而且我可不认为她知道你



刚好在那个时间恢复意识。我也是放学后才听说的。真是相当的担心啊。”



“啊、呀……说不定是这样呢”



“雷冯也是对队长唯命是从……关系好真是太好了呢。”



“……没生气吧、菲丽前辈?”



“……”



“菲丽”



被瞪了,马上改口。



“没有生气啦。只是,努力地冷静分析事实而已。”



“哈、哈啊……”



“和她们,把古莲丹的事情都说了呢。”



“呃?啊,是。”



对于突然的话题转变雷冯困惑地点了点头。



“让她们都知道有什么意义?”



“与其说意义……觉得再也无法隐瞒下去了所以……”



“那、隐瞒不下去了,就会在这个学园中说出你的过去吗?”



“那是……”



大概,不会。



卡利安应该也不会这么希望。因为不会希望自己做过的事情被一般人とってあ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