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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Blood on the Dance Floor*(1 / 2)



<注*:MJ第六张个人专辑的标题,中译《赤色风暴》或《血洗舞池》。>



七湖铁青着脸,带着泫然欲泣的表情乘着自动操纵的RHIB回到了关岛。为了预防敌方的反击,格里克斯的情报部和运输部已经从普利拉克湾撤退了。GENEZ两台全失,赛鲁玖去向不明,在这种情况下要是被穿着被自己家的佣兵袭击的话,根本就没有还手之力。除了躲起来别无他法了。为了对付当地警察,加尼斯决定与他们分头行动。大迫和雪菜则一边安慰着七湖一边回到了图蒙的旅店里。



总之,他们先集中在了大房间里头。人数打了对折,只剩下雪菜、七湖和大迫三人。房间里弥漫着令人压抑的气氛。



“谦吾和彩离生死不明、赛鲁玖不知去向吗……”



一贯邋遢的大迫也难得面色凝重,驼着背的样子更显出了他的憔悴。



“……指挥车那边有收到什么情报吗?”



七湖有气无力地问道。



“在GENEZ的状态到达极限之前摄像头都还能连得上……”大迫答道。“……谦吾的GENEZ因为高压电强制当机,情报的传输也是在那时候断掉的。之后怎么样就不知道了,因为搭载了生命保护装置,谦吾活着的可能性比较大吧。而彩离的GENEZ则是导弹在近距离爆炸时停机的。因为不是被直接击中,应该还活着。”



“也就是说……”雪菜用沉重的语气说道。“他们两人是被俘虏了?”



“嘛,这么想比较妥当吧。”



——谦吾和彩离落入了敌人手中。



雪菜想起了自己被巴比伦·梅德森的特殊部队Betelgeuse抓起来并拷问的事情。拜南丁格尔的特殊能力所赐,她身上没有留下半点伤口。但谦吾和彩离就没这么幸运了。虽然他们都是优秀的战士,但说到底还是普通人。



“落到海里的赛鲁玖……到底去哪了呢?”



雪菜用祈祷般的语气小声嘟囔道。



“……已经爬回地上了呐.”



“!”



三个人吃惊地转头看向门边。



赛鲁玖·德拉古雷斯克正站在那里。



从头到脚湿了个透,战术背心和衣服已是千疮百孔。左胸和右侧腹上被机关炮弹挖了大口子。普通人要是受这种伤的话肯定是当场毙命。



赛鲁玖露出了无畏的笑容,接着就这么丧失意识倒了下去。



大迫连忙掏出手机,跑到赛鲁玖身边。



“立刻准备好玻璃和第三代魔像修复用的应急处理工具!”



不一会儿,已经撤退到机场附近的格里克斯情报部人员便赶来了。



大迫背着赛鲁玖走进了浴场,把他放进了一个空着的浴池里。



情报部工作员男女各一人,手里都提着公文箱。他们一边说着“碍事”一边把雪菜和七湖赶出了浴场。男工作员从箱子里取出几块玻璃,用手枪的枪柄捣成粉后洒在了赛鲁玖的伤口上。



而女工作员的箱子里则塞着各种各样的瓶装药物。



“先是烧掉的护符和水银。”大迫说道。



女工作员将要求的东西从箱子里取出来递来递给了大迫。



“阿尔特诺伊教会堂的粘土稀释后做的药膏呢?”



“是,在这里。”



大迫小心翼翼地给赛鲁玖的伤口抹上这些事先准备好的药物。赛鲁玖的身体结构与人类截然不同,所以伤口的应急处理方式也很独特。



“这样的话,应该能缓过来吧……”



“赛鲁玖……”



雪菜担心地念着他的名字。



“赛鲁玖是战斗用魔像,虽然不老,但绝非不死……”



大迫擦了擦满头的冷汗。



“要是被打成粉碎的话就彻底完了,这次真是千钧一发啊。”



2



谦吾被人从GENEZ上硬扯下来,被扒得只剩平脚裤后被遮住了眼睛扣上了手铐。这个手铐上的链条还连着脚踝,就算是让关节脱臼也无法挣脱掉。在什么都看不见的情况下,谦吾被塞进了一个木箱似的东西里,接着就被运走了。先是车子,然后是飞机,最后还是车子——整个路程相当长。谦吾思忖着自己这是要被绑到什么地方去。如果按照移动时间来计算的话,应该不是亚洲或者美洲……是欧洲的某个地方吗?



在视线被遮蔽的情况下被长时间关在狭窄的空间里对精神的负担不是一般的重。口渴不说,身体的姿势也是乱七八糟的,关节疼痛不已。要不是受过训练的士兵的话,肯定已经被逼疯了吧。



被人从车子的后箱里搬下来后,谦吾被送到了某个建筑物里。先是乘着电梯移动,接着便响起了开门的声音。他被两个男人从木箱里拽出来按到了钢铁制的椅子上,手铐上的锁链又被栓到了椅子上,整个人完全无法动弹。



终于,眼罩被取下了。



“……谦吾!”



“彩离!?”



被绑到这里来的并不只有谦吾。眼前还有彩离,两人是同时被拿下眼罩的。



彩离也只穿着内衣,被绑在椅子上。在这种状况下,也谈不上什么好意思不好意思的问题了。谦吾凭借自己的精神力将心中的恐惧和紧张压抑住,拼命地思考着——怎样做才能够救出彩离?



谦吾的视线左右游走。虽然身体被拘束了,但头还是能转动的。透过窗户可以看以看到广阔的天空,时间是白天。这里应该是某个高层建筑物的上层。监禁他们两人的房间是个没有桌椅和摆设、空荡荡的办公室。出入口只有一个,但被卡片钥匙和密码并用的锁锁得牢牢的。身穿西服的四个壮汉纹丝不动地监视着俘虏。从他们夹克衫鼓起的程度就知道他们都带着手枪或者轻机枪。



这时,出入口的门打开了,两个男人走了进来。



其中一个一头金发,身材微胖,身上穿着花格子衬衫的牛仔裤。



另一个人则是战争业界的名人,歌利亚,吉加·罗茨。



微胖的金发男一边哼着迈克尔·杰克逊的《Blood on the Dance Floor》,一边走到了谦吾身旁。



“嘿~GENEZ里头竟然是这样的少年少女吗?”



“你是……!”



“莱恩·约翰逊,请多指教。威尔托斯的总裁就是我。”



微胖的金发难报上了自己的名字。



莱恩拿着手枪。



他把枪在谦吾眼前晃动着,就像小孩子在炫耀玩具一样。



“这把枪的口径只有点22,威力很弱呢。如果不是打中脑袋或者心脏的话,八成是死不了的吧。”



瓦尔特的P22手枪。正如莱恩所说,弹仓里面塞的是0.22(英寸)口径的子弹十发。



“这里是什么地方……?”



“大出血派送哦。告诉你好了,这里是科斯塔布兰卡。”



“科斯塔布兰卡……西班牙吗!”



“是我的别墅哟。”



算然知道移动了相当长的距离,但没想到竟然会是西班牙。



——这样的话还能指望里克斯的援救吗?



话说回来,赛鲁玖是否平安无事呢?



莱恩将瓦尔特的枪口指向谦吾的右脚,扣下了扳机,谦吾右脚的脚背上立刻出现了一个一円硬币大小的弹孔,血流如注。接着他又在谦吾的左脚脚背上开了一枪。右大腿三法,左大腿三发。虽然共计八发子弹穿透了谦吾的身体,但还远不到致命伤的程度。



“呐,痛吧?很痛对吧?”



莱恩一脸愉悦地说道。



但是谦吾流着冷汗咬紧了牙关,没有漏出一丝悲鸣。而目睹这一切的彩离,也极力令自己表现出冷静的态度来。



“了不起的忍耐力啊,呀,真是了不起!”



“……还想射就射我的头吧!”



“不,那样MOTTAINAI*的事情可不能做哟~”莱恩戏谑道,只有“可惜”这个词说的是日文。“像是GENEZ黑匣子的解除密码啦,格里克斯本社的联络方法啦。我还有很多事情想请教你们呢。那么,反正温吞的对话也没办法让你们开口,所以就拷问吧。先从谁开始用什么样的方式捣腾比较好呢……?”



<注:日语里“可惜”,即“勿体無い”的罗马音。>



“喂!”谦吾露出挑衅般的冷笑说道。“反正你两边都要拷问对吧,那就先从我开始吧。那女人比较顽固,放后面慢慢操比较好。就效率上来讲,从我这边开始的话绝不会亏的哟……!而且,她要是被怎么样了的话我可是什么都不会说的,而让她看到我的惨状的话,说不定会说些什么呢。”



“虽然没有听你话的必要……算了,就按少年的要求先从他开始吧。”



“谦吾!不要!“



彩离忍不住发出了悲鸣。



“少废话!睁大眼睛看着!“



谦吾怒吼道。



莱恩向监视谦吾他们的壮男们下达了“去拿道具“的指令。男人离开房间后,不久便推着一辆推车回来了,推车上放着装满拷问用道具的架子。在那当中,不知为何还混着一瓶看起来很高价的洋酒。



莱恩从架子上拿起小型锤子。他贼兮兮地笑着,走到动弹不得的谦吾跟前蹲下身来,轻轻地挥动锤子对准了谦吾的脚趾头。



“先把全名和出身地报上来吧。”莱恩说道。



“我叫马里奥,她叫路易,京都出身。”谦吾答道。



就在谦吾露出轻蔑的笑容后,莱恩便把锤子使劲挥了下去。



锤子敲碎了脚拇指的指甲,陷进肉里,出血。脚上本来已经挨了八发点22口径的子弹,那伤口当然也很痛。但比起子弹那种“灼热”的感觉,被锤子敲碎脚趾就只有单纯的“痛”。



“唔、唔……”



到极限了,一直被压抑着的呻吟还是从谦吾的喉咙深处漏了出来。



莱恩并没有就此停手,用锤子飞快地把谦吾所有的脚趾都敲了个血肉模糊。谦吾脚下出现了一片血洼,散乱着碎裂的指甲。



“就算是专业的士兵,被这么摆弄了以后也肯定是一副更加痛苦的样子才对,年纪轻轻很不、不赖啊你。”



莱恩这么说着,又从架子上拿起了酒瓶。



“这是俄罗斯产的超高级伏特加,酒精度数在40度左右吧。这可是很奢侈的疼痛哟,知足吧。”



他打开瓶盖,将瓶里的烈酒浇在了谦吾那已经不成形的脚趾上。



“——!”



那根本不是“剧痛”之类的廉价描述能形容得了的痛楚。



简直就像是神经蒸发了一样。



“住手!”



彩离叫道。



“我告诉你全名!所以,至少给他一点休息的时间……!”



“蠢货!彩离!你在说什么胡话!”



谦吾怒吼道。



“谦吾才是!按这种节奏拷问下去的话你肯定会死的……!”



“OK,说好了。”莱恩说道。“总之先把全名告诉我吧,然后休息十钟。争取时间的手法不赖嘛。”



“我叫堤彩离……他叫大牙谦吾……”



“很好,就是这样就是这样~这才给面子嘛~”



莱恩满足地点了点头。



“那就按约定休息十分钟吧。”



莱恩说着看了看手表。



“哎呀呀……真遗憾,已经是这个时候了呢。我得和巴比伦·梅德森的佣兵们去完成下一个计划才行,之后的拷问就交给吉加吧。”



“是。”



“吉加,继续拷问的时候问出他们进格里克斯后的第一件工作。”



“是。”



“他可是‘歌利亚’哦,现代的弗兰肯斯坦因,连脑子都经过针对战斗的改造,拷问起来可别指望他会手下留情哦。”



莱恩恐吓道。



“我知道,上课的时候学过。”



谦吾用沉着的声音回答道。



“你还真会讲笑话呢。上课时学过?有意思。”



莱恩留下这句话后离开了房间。



而吉加则用非人的冰冷视线俯视着眼前的谦吾。



3



西班牙首都马德里,在某条繁华街的古董店里出现了武田爪兵和安娜特丽的身影。



因为是私人时间,安娜特丽的脖子上并没有戴着项圈。



抓兵津津有味地物色着古董相机。



“不参加对俘虏的拷问吗……?”



安娜特丽战战兢兢地问道。



“你想参加吗?拷问。”爪兵反问道。



“不……这样子比较安心,拷问什么的一点也不想看……”



“那不就成了,废话少说。”



对爪兵来说,照相机可是拷问要紧得多的兴趣。在国外工作的时候,只要有空他就一定会在当地寻宝。虽然这年头网购很方便,但自己动手去找也别有一番乐趣。爪兵特别喜欢那种战场摄影师使用的机种,对大多数日本战场摄影师偏爱的徕卡M3更是情有独钟。



爪兵很喜欢拍摄战场舍那些悲惨的景象。看着那些惨状,不知为何心里会觉得很踏实。那些景象,总会令他想起自己的家乡来。报道和记录什么的太无聊了,用爪兵的话来讲就是搞笑。比如说,在越南战争里,美军与越共陷入苦战的泥淖后动用脱叶剂结果使数十万的平民遭殃的事。像这样过于悲惨、缺乏实感的记录,反而只能令观者苦笑。



“哦……”



在气氛沉静的古董店里,爪兵发现了哈苏的军用相机。在西班牙看到哈苏的东西可是稀罕事。价格换算成日元的话大概是五十万円,因为是还没用入手的机子,爪兵马上就刷卡把它买下了。正因为这样的奇遇,爪兵才对逛古董店欲罢不能。



爪兵和安娜特丽从店里出来后,爪兵一直笑嘻嘻地抱着那珍贵的相机。他们漫步在马德里的主街,GRAN VIA大道上。在十六、十七世纪的时候,西班牙不担保由强大的海军,还在中南美地区取得了大片的殖民地,可谓是黄金时代。而马德里的街景里至今仍旧保留着那个时代的印记,讴歌着西班牙昔日称霸世界的光辉。



“……接下来的预定是?”



“在逛一会儿街以后就去非洲那边的据点。威尔托斯的莱恩·约翰逊应该也会去那边。还要给初战告捷的恩奇都进行微调呢。”



就在这时。爪兵的手机响了起来。那是对应卫星通信、在全世界都可以使用的最新机种。



“你好,我是武田爪兵。”



电话另一头的人是爪兵学校里的同学,爪兵立刻换上了“营业用”的稳重声音。



“爪兵君……听老师说你亲人去世了……”



同班同学的女生如此问道。



听她这么一说,爪兵才知道自己请假的理由是服丧。应付学校的事总是交由玛尔戈处理的。



“嗯,住在海外的祖父突然去世了。”



爪兵随便编了个理由。



“抱歉……星期天弹钢琴的事情,你不来也没关系啦。”



“啊……”



话说回来确实是有这么个约定呢。彻底忘了。



“不,既然是说好的事情,只要我能赶得上,我一定会去的。”



“爪兵君,不要勉强自己哟。”



“嗯,那么学校里见,再见。”



挂了电话的爪兵“呼……”地深深叹了口气。



虽然麻烦多多,但爪兵也很享受在和歌山高中的生活,特别是那种被别人当成好人的感觉,很令他愉快。



爪兵认为,失衡的人生是无趣的。战场自然有战场的乐趣,但一旦习惯了的话也就毫无刺激可言了。无趣的日常生活正是给异常状况加味的香辛料。



爪兵注意到身边的安娜特里脸上浮起了清爽的笑容。



“干什么呀……有意见吗?”



“我觉得,如果一直保持像刚才那样稳重的样子的好会更好……”



“烦死了……宰了你哦,安娜特丽。”



4



“……”



——岩清水雪菜在关岛旅店的大房间里读着新潮文库出版、藤泽周平著的《用心棒日月抄》。这本读几次都不会嫌厌的爱书,现在却怎么也读不进去。



大迫正在全力寻找谦吾和彩离的去向,雪菜除了等待结果之外什么都做不了,就连焦急和烦躁都得压抑下去。总之,想找点事情打发时间,却又完全无法静下心来。



一本正经地读书反而令心神更为不宁,雪菜便拿出了携带用的将棋在桌子上摆起来。对雪菜来说,摆残局这种事情已经在一定程度上被身体自然而然地记住了。她半自动地摆着棋子,就算意识却不在棋上,也能够进行粗糙的对局。



她打开将棋的残局问题集,挑了个很简单的棋局。就算是曾经破过的残局也没关系,步数很多的长局就更好了,毕竟是为了打发时间。



而就在这时,同在房间里的布施七湖向她搭话道。



“那、那个……”



在与谦吾以外的人说话的时候,七湖总是一副怯生生的样子。那大概是她离开自己的双亲,过着社会边缘化生活所造成的影响吧。



“什么事?”



“将棋……要不要和我下一局?”



“你会下吗?”



“将棋也是数学性的东西……是我擅长的领域……”



“原来如此。”



雪菜和七湖开始了将棋的对弈。雪菜走飞车(向左翼移动),七湖则用最少的步数与之对抗。



只下了几手,雪菜便意识到七湖是个狠角色。



要是换做平时的话,雪菜肯定会因为强敌的登场和兴奋不已吧。但是现在她满脑子都是谦吾和彩离的事情。摆残局也就罢了,跟人对局的话无论如何思考都会变得混乱起来,棋步也渐渐乱起来。



“你生我的气吗……?”



七湖一边走着棋一边说道。



雪菜深吸了一口气,用坚定的眼神直视着七湖。



“如果,是布施小姐的失误导致他们被抓的话,那我肯定会生气。”



“……”



“不过这次并不是那样。谦吾和彩离都是为了让你逃走而选择与敌人战斗的。——战斗,战败,这就是全部。我要是因此归咎于你,就未免太不讲道理了。”



“岩清水小姐……”



不被感情驱使,总是做出最公正的判断,绝不容忍卑劣的行径,既不迁怒于他人也不给自己寻找借口。这种刚正不阿的性格真是岩清水雪菜从小就被称作“汉女大姐”的原因所在。



“之前,我被谦吾救了。所以这次要换我救他。”



“……岩清水小姐和谦吾,到底是什么关系……?”



“关系、吗……青梅竹马、同班同学、队友……大概就这样了吧。”



“哼~”



就在这时,有人敲响了房门。



“谁?”



“大迫啦,你们把上到这边的大房间来,准备已经就绪了。”



雪菜和七湖走进男士们的大房间,看到了身上到处缠着绷带的赛鲁玖。



“赛鲁玖……已经不要紧了吗?”



“嗯,急救做得很到位……总算是挺过来了呐。”



在失去谦吾和彩离的现在,最大的战力便非赛鲁玖莫属了。要是连他也不在的话,就出作战什么的根本想都甭想。



这时,雪菜注意到除了大迫和赛鲁玖,房间里还一个海神学院的相关人士。



“不管怎么说,前锋不够嘛,所以只好叫学园那边派援兵来了。”



那个“援兵”穿着战术背心,头戴贝雷帽,一副特种兵得打扮。身高接近一米九。下巴上留着些胡渣,脸上有两道刃物留下的伤疤。他的模样令人联想到年轻时的阿诺德·施瓦辛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