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初语心神微动，又一次想确认他的身份。

不过还没等她问出口，旁边的巷子里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

“孟初语！咦，首长？”

两人脚步皆是一顿，侧头看去。

这个时候，天色已经暗了，这种没有路灯的巷子里面更暗，一眼看去只看见两个模糊的影子。

没能看出相貌，但是孟初语还是根据声音认出了对方，那个人是夏依依。

“你怎么在这儿？”她惊讶道。

眼睛渐渐适应了黑暗，借着从旁边公路上投射进去的微弱路灯，她渐渐能看清前面两道影子，一个是夏依依，另一个竟然是之前在包间里面见过的姜燕。

她当时就猜到夏依依是要出去对姜燕做些什么，没想到现在姜燕还在她手中。

倒是桓子夜看着那个被夏依依“挟持”的陌生女人，不明情况地问：“她是谁？”

“她是姜燕。”夏依依解释说，“原来是安之曼的助理，后来因为吸毒在瓦利塔夜总会里做事。”

具体做什么事，她没说，也算给姜燕留些颜面，不过桓子夜一听就有了几个大概的猜测，没有追问。

孟初语盯着姜燕看了半晌，才问：“你把这个女人扣在这里，打算如何处理？”

“我已经通知了警署的缉毒小组，要不了多久就会派人过来把她弄走，”说到这里，夏依依语气中几分洋洋得意，“我从她口里得知了好多有用的消息。”

“什么消息？”

自从又开始以后，三个人也很难找到像这样聚在一起交换情报的机会。

“她说，安之曼以前那些失踪的助理，原先我们猜测是凶多吉少，现在才知道，其实有不少都活着，只不过很多跟她一样，留在夜总会里做事。”

孟初语注意到她说的是“不少”，而不是“全部”，就追问了一句：“其他的呢？”

夏依依停顿了一下，语气压抑，缓缓吐出两个字：“死了。”

孟初语心情不由有些沉重，即使如今的她见过不少生生死死，可蓦然听见别人死了，心脏还是会猛地跳动几下。

“毒品害人。”

她看向马路对面的瓦利塔夜总会大门。

门口点缀着各色的霓虹灯，光彩夺目，还有这一整栋大楼，墙壁上都缀满金色的灯，在夜色中闪烁着辉煌的光，那是一片充斥着欲望、堕落的销金窟。

“看！”夏依依的声音骤然拔高，“门口那辆车！”

孟初语下意识的寻找夜总会大门附近的车，忽然，她看见一辆与安之曼这几天乘坐的极其相似的车。

接着就听见夏依依说：“那辆车好像是安之曼的车。”

话音刚落，就见车上下来一个女人。

瓦利塔夜总会附近的路灯很多，照得那一处很亮。

躲在小巷里的几人很清楚的就能看见那个女人穿着一身深蓝色的裙子，手上拿着一个同样颜色的包。

不知怎么的，孟初语看见那身衣服就不由想起前些日子，在322军区门口看见的那个和桓子夜见面的女人，这两件衣服的颜色十分接近，不过安之曼没有那个女人的气质。

“就是安之曼！”

两人异口同声地说完，又同时陷入了疑惑，她来夜总会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