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绝对找不到的。”暗夜比邻星从没想过自己也有成为俘虏的一天，是她太轻敌了，她没想到在茫茫宇宙中偏远的一角地球，这里的科技虽然如此落后，但是这里的生命却并不那么容易弯折。

现在斯特兰奇的手里同时掌握了时间宝石和现实宝石，这让他们有底气了许多，可是还是不能轻敌。

在托尼记忆中许多次和灭霸的对战中他们都没有同时掌握两颗以上无限宝石的机会，这一次除了斯特兰奇手里的两颗，再加上地球上幻视头上的一颗，真的是一次崭新的战局。托尼不知道未来会发生什么，不过这一次他将战斗到底。

现实宝石只能改变宝石周围一定范围的现实，这和使用者的能力有关。但很遗憾，斯特兰奇一次都没能触碰到菲丽希缇，虽然他的能力在强化之前已经足够强了，这仍然是一个极大的失误。

“菲丽希缇想要灵魂宝石，这会加固她的力量。”托尼说，“既然灭霸无论如何也要来地球转转，我们还是主动迎上去好了。”

有时间宝石的加持，飞船很快穿过了太阳系，来到太阳系边缘的混沌地带。

混入灭霸的飞船并没有太费力气，也许是因为看到这艘飞船的样子是自己人的缘故，灭霸的手下很痛快地打开了舱门，让托尼把飞船停进来。

托尼换上最新型号的钢铁战衣，可是还没等他出手，艾瑞克就已经把停机坪上的杂兵都清理干净了。他们手上的枪支多半含有金属，因此控制起来格外简单，甚至不用多浪费一颗子弹。

飞船很大，但是士兵却不是很多，三人合计了一下还是不要分头行动，而是一起去寻找灵魂宝石。

找过了好几间看起来很像保存贵重物品的地方，可都没有看到灵魂宝石的影子。不过想来也是，那是菲丽希缇最想得到的东西，灭霸大概会待在身边吧。

可是某个空荡的房间里只在正中间有一个台子，台子上放着一个手套。可那个手套并不是托尼所熟悉的无限手套。因为无限手套上有六个凹槽用来放置六颗无限宝石，这个手套上只有一个浅浅的凹槽，不仔细看甚至都看不出来那里需要镶嵌什么。

“这个是什么？”艾瑞克顺嘴问了一句，他虽然知道无限宝石，可是他并没有见过灭霸的无限手套。

“这是用来放置宇宙之心的手套。”托尼终于知道为什么这里的灭霸不再执着于无限宝石，因为他已经得到了更好的，威力比无限宝石更加强大的宝物。

但是他得到了吗？托尼心中打了个问号，他突然理解了为什么菲丽希缇说灭霸拥有让她消失的力量。

如果灭霸真的掌握了宇宙之心，那么菲丽希缇也许真的会在这种全宇宙级的力量下瞬间消失。

斯特兰奇也想起了关于宇宙之心的一些事，那是他通过阅读古籍得到的知识。现在只能期待灭霸还没来得及得到宇宙之心了，毕竟这个手套是空的。

“就算我们有两颗无限宝石，我们也不该和灭霸硬碰硬。”托尼说。

“我很同意，所以……”斯特兰奇一手拿着一颗红色的宝石，一手拿着一颗绿色的宝石，“我可以利用它们制造一个混乱的假象，你们需要趁机找到灵魂宝石。”

“灵魂宝石就在这里，你们这么想要吗？”灭霸的声音突然响起，他突然从一扇门后走了出来。他向上摊开的手心里静静地躺着一颗橙色的宝石。那就是极为珍贵神秘的灵魂宝石。

“首先我要问，你们为什么愿意为了她做到这一步？”灭霸的语气是不屑的，他并没有把几个人放在眼里。

“为了她和为了我们自己有什么区别吗？”托尼反问道。“如果我们不帮她，我们也要面对你的入侵。”

托尼已经不是第一次和灭霸对峙了，他现在的心情已经平静了很多，也许这一次有胜算，每次他都这么想，只有这一次他是有底气的。

“这不是入侵。”灭霸颠了颠手里的灵魂宝石，“我只是在帮助你们跳跃式的发展而已。毕竟资源是有限的，消耗是增长的，如果你们的精力从如何生存下去变为如何生存的更好的话，我想现在地球的科技也不至于发展到这种程度了。不过说起来和很多星球的发展程度相比，地球也不过如此，如果你们再不轻减消耗资源为主的人口的话，地球人类很有可能会因为资源枯竭而灭亡。我其实在帮你们不是吗？”

“我们不能替别人选择生命的起止。”虽然斯特兰奇和艾瑞克才有点刚刚明白灭霸的意思，托尼却已经听过很多次灭霸的歪理邪说了。

强加给别人的善意就变成了恶意，更何况这根本算不上善意。这只是无视生命的、不见血的屠杀而已。

“我听说过地球上所谓的人权。”灭霸并不以为然，“你们不觉得人权对于你们来说还有些早吗？”

他不想就这种无聊的问题说的太多，在灭霸眼中，如果有人连像样的生活都过不上还谈什么人权。只有富裕的人谈人权，那人权就是一个笑话。

趁着灭霸说话的功夫，斯特兰奇手里悄悄握紧两颗无限宝石想要修改现实，毕竟灵魂宝石就在眼前，想要夺取只能趁现在，哪怕是硬碰硬胜算不多也必须试一试。

灭霸早已察觉到了斯特兰奇的动作，可是他接下来的动作突然让所有人都大吃一惊。

他很干脆地把灵魂宝石丢了过来，被托尼一手接住。

“这个东西对于我来说已经没有用了。”灭霸说。

托尼、斯特兰奇还有艾瑞克不由得对视一眼，不知道灭霸的葫芦里到底是卖的什么药。一颗无限宝石他竟然就这么轻易地交了出来。而更让斯特兰奇浑身冒冷汗的是，他发现现实宝石和时间宝石一齐使用，在灭霸身上也不起作用。

怎么可能？他已经强大到这种地步了吗？一个人可以无视两颗灵魂宝石的力量？

当然不是。

灭霸举起一只手，那只手上不知道到什么时候带上了一只手套。那只金属手套看起来完全就是他们曾经在某个房间里见过的那只手套。只不过这只手套的手背已经镶嵌了充满无穷力量的宝石。因为手套上散发的莹莹的蓝色的光芒，很柔和，一点都不刺眼，可是所有人都能感觉到那上面传来的力量。

这就是宇宙之心。这大概就是宇宙的力量吧。

托尼的心中不由得一沉，他攥紧了灵魂宝石，这个世界的开局条件已经这么好了，可是灭霸的条件比他们还要好很多。他竟然这么快就找到了宇宙之心。

无限宝石和宇宙之心比差的太多了，三颗无限宝石也没有办法与之抗衡。

艾瑞克马上抬手想要控制住灭霸的手套，因为看起来那仍然是金属制作的，他的能力应该能控制住才对。就算不能把手套抢过来，他也应该能让灭霸没有办法活动手指。

灭霸看穿了艾瑞克的想法，“她强化了你，对吗？你能感觉到你和这里的力量是一样的吗？”灭霸轻松地举起手套，“当力量源相同的时候，会互相吸引，但是你的力量太微弱了，所以反而会被大块的力量吸引过来。”

正如灭霸所说，艾瑞克感觉到了自己力量的流逝。可是他现在已经没有办法中止，因为他被“吸”住了。他的力量如同拧开的水龙头一样倾泻而出，流入一个永远都注不满的力量之池。

这样的认知让托尼彻底绝望，菲丽希缇的算盘落空了。她强化别人根本就没有用，因为她的能力和几乎完整的宇宙之心相比太微弱了，两者相遇的时候只会被单方面的碾压。

不过灭霸很快就放下了手。力量突然中断让艾瑞克踉跄了一下，托尼伸手扶住了他。

斯特兰奇从灭霸的这个动作中看出了一点异常，他的手套是在发光没错，但是手套背部的宝石并不是紧紧地镶嵌在凹槽里的，而像是虚浮在其上，看起来那块“宝石”还缺了一个角。

“虽然你掌握了宇宙之心，可是你的力量并不完全。”斯特兰奇突然觉得他们也许还有些胜算，“这样的力量极为不稳定，随时都有可能爆裂，四散而去，这才是它本来应该存在的状态。”

灭霸的表情终于凝重了起来，也许他不该和将死之人说的太多，他只要完成他的计划就好了。

“好了，你们已经知道了太多，对于地球人类来说已经超出了你们该掌握知识的范围。”灭霸把三人定在原地，开始进行原计划的最后一段。

远在地球的菲丽希缇听到了灭霸的声音，她的心中一紧，没想到结果竟然还是这样。

“你抓到了他们？”菲丽希缇不知道自己做的到底是对还是错了。毕竟她已经没有其他的办法，唯一有记录的赢过灭霸的人就是地球上的这些所谓超级英雄的人啊！

“你知道你该怎么做。我不会动地球，那里不值得我动，但是这三个人的生命取决于你的选择。”灭霸慢悠悠地说道，“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选择他们，不过你不应该让他们为你的错误行为负责，不是吗？”

“我知道了。”菲丽希缇对于托尼等人还是心存愧疚的，是她把他们拖了进来。

幻视虽然没有听到菲丽希缇和灭霸之间的对话，不过因为无限宝石之间的共感，他还是感觉到了一丝不对的苗头。

“他们被抓住了吗？”幻视猛地抓住菲丽希缇的胳膊，平时他根本做不出来这样的动作。

菲丽希缇沉默了片刻说道：“对不起。”

紧接着她的身体渐渐变得透明了，幻视没办法再抓住她的胳膊，就像他曾经不走门，只喜欢虚化身体后穿墙而过一样。菲丽希缇的身体不再是实体的，而渐渐淡化消失。

下一秒菲丽希缇出现在了太阳系外灭霸的飞船之上。

她面对灭霸而立，回头看到动弹不得的三人，又说了一声对不起。

大概这就是难过的感觉吧。她第一次意识到。

三人都明白菲丽希缇的意思，可是他们都不觉得她应该道歉。她本无恶意，就算没有她，该来的还是会来。

就在这时，托尼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他竟然挣脱了灭霸无形的束缚，他把手里的灵魂宝石丢给了菲丽希缇。菲丽希缇顺手接住，原本因为面对宇宙之心而有些摇摇欲坠的身体因为灵魂宝石的缘故突然稳定了许多。

但这已经太晚了。

菲丽希缇又把灵魂宝石丢给了托尼。

“把他们送回地球。”菲丽希缇转过头来，看着灭霸说道，“我还你一个完整的宇宙之心。”

三人消失的消无声息，菲丽希缇感觉到身后的气息消失，她抬腿走向灭霸的方向。

灭霸举起带着手套的手，蓝色的光芒发现出来，很快地湮没了菲丽希缇的身影。或者说她自己消失在了光芒中。

蓝色的光芒持续发散，他始终没有感觉到那一点缺角补完的感觉。

低头看向手背的宝石，那个小小的缺角还是刺眼的存在着。

“果然你没有这么简单啊……”灭霸没想过菲丽希缇会说谎。他被骗了。

和人类在一起待久了，果然会染上各种恶习呢。

力量的融合需要时间，她趁着那一点点的间隙拼尽全力逃走了。

这一次不知道她又会逃到哪里。

但是又有什么区别呢？

托尼回到地球，看着手上橙黄色的灵魂宝石，突然意识到那种他经历过很多次的事情又要再经历一次了。

而这一次的重复似乎和以前都很不一样。

他每次的穿越都会保留原来的记忆，每次都像是重新开始一个游戏，而这一次托尼醒过来的时候，他发现他的手上仍然紧握着那枚灵魂宝石。他这次一开始就有了“装备”。

这一次他们也许终于能赢一次了？

而菲丽希缇现在到底在哪里呢？

托尼看了看现在的时间，竟然和上次的时间线差不多，也许这就是冥冥之中的天意，或者说是菲丽希缇的意思。

托尼花了一点时间修复了已经不在的人工智能系统贾维斯，他现在也能做到了。

“贾维斯，帮我搜索一下一个叫菲丽希缇金发蓝眼的女孩。”

“好的，先生。”贾维斯一如既往忠实地为主人服务，很快他就检索出了一个结果：

“先生，联合国派出前往瓦坎达的交流团里有一个符合您搜索条件的女孩。”

贾维斯把女孩的照片全息投影出来，她看起来和托尼认识的菲丽希缇一模一样，可是她真的是他要找的那个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