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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裴容好说歹说,才把王妃给劝了下来,关于太子的事他只是含糊带过,说的更多的是对爹娘的不舍,这也是他的真心话。

  若是他一年后真的死了,爹娘该怎么办?

  一番话说得王妃险些掉下泪来,她温柔地摸了摸裴容的头,微微一笑,眼角便浮现出了淡淡的细纹。

  孩子长大了,心里藏了事,但你的心意娘明白,你只要记得,无论你做什么,娘都相信你。

  裴容吸了吸鼻子,眼睛酸涩得厉害。

  王妃眼眶也是红的,还在笑裴容是个爱哭鬼。

  裴容委屈地指了指额头上的红印,向王妃诉苦:娘,我今天撞了额头,好疼呢

  真的很疼,都把他疼哭了。

  只是想到段景洵今日对他的态度,实在古怪得很,裴容思索一番,打算去找盛渊,看看那一晚他喝醉都干了些什么。

  盛渊是内阁学士的嫡次子,也是身份显赫,内阁学士是文官,偏偏盛渊是个好武的,为人叛逆,经常干出些离经叛道的事,在全京城人都在暗笑裴容要当太子妃的言论时,盛渊倒是对裴容刮目相看。

  乖巧漂亮的世子能说出这么惊世骇俗的话,真是意想不到。

  两人一来二去,倒也真的成了好友。

  甫一见到盛渊,对方开门见山地问道:又找我问太子?

  裴容只能咬牙认下来:是其实也不是。

  盛渊睨他一眼,裴容知道他在想什么,也不多做解释,直接说明了自己的来意。

  盛渊懒洋洋往椅子上一靠,揶揄问道:你醉酒错认我为太子忘记了?

  裴容:

  还有这事?

  而后太子来了,我自然不打算多留,所以便走了。

  其实那晚太子看见裴容抱着他不撒手的时候,神情冷若寒冰,不过嘛,盛渊嘴角噙笑,这些话他偏不想说。

  裴容什么也没问到,心想难道是在盛渊走后他和太子发生了什么?若是这样的话,他怎么就忘了去问问四喜呢!

  回王府的时候正好撞见四喜也从外面回来,裴容问道:你去做什么了?

  小的去给太子送芙蓉糕。

  裴容一听,整个人都不好了。

  昨晚才跟四喜说完,四喜还去给太子送芙蓉糕,万一上赶着又触到太子了怎么办!

  发觉裴容脸色不太好,四喜又多嘴解释道::这是世子您吩咐的,每天都要给太子送去。

  裴容:

  是有这么回事没错,但这个不是理由!

  我不是说过以后太子的事都不许提吗,你还去送芙蓉糕!

  可可您也没说不送芙蓉糕啊。还没开窍的四喜傻乎乎说道。

  这还要我说吗?裴容忍着气,一句句仔细说道:那你记好,从今往后,以前要你做的那些关于太子的事,通通都不要做了,明白吗!

  四喜挠挠头,终于明白裴容的话了,虽然他不明白裴容为什么会做出这样的决定。

  但看起来,世子他的确是认真的。

  裴容又询问了一遍那晚他醉酒的事,可四喜也没发现什么奇怪的地方,太子在的地方,他连大气都不敢出一下,但凡想看上一眼,都被太子的眼神给吓了回去,哪里会注意其他的。

  绕了一圈醉酒的事裴容还是什么也不知道,他瞪着四喜,连带着送芙蓉糕的事也记上了:我要你有什么用!

  四喜表示很委屈,世子之前还一直夸他很能干来着!

  过了几日,东宫的奴才们按时辰给段景洵送上了点心,段景洵拿起一块点心,随意说道:最近倒是不见有芙蓉糕。

  贴身太监常彬恭敬地答道:顺王府这几日都没有派人送过来。

  是吗。段景洵神色淡淡,放下了糕点,一口也没有尝过。

  这时宫内的奴才来报,说是顺王府的四喜来送还衣裳,段景洵淡淡应道:见。

  四喜独自抱着装有衣裳的锦盒进殿,刚跪倒在地,就听见上方的太子不紧不慢地说道:世子派你来,倒是难得。

  世子今日不便出门,所以命小的来给太子送还衣裳。

  他让你来,自己却不来?

  段景洵撑着下颚靠坐在上方,语调与平常无二,可四喜还是莫名打了个冷战。

  既然这样段景洵垂眼看着四喜手中的锦盒,淡淡说道:我有一句话,你回去带给世子。

  一直在王府里等着裴容一看见四喜回来,面露喜色,转而又瞧见锦盒还抱在怀中,不由问道:怎么回事?为什么衣裳还在你这?

  四喜满脸严肃,郑重地把锦盒交给了裴容:世子,太子让我带话给您

  裴容抱着锦盒,敏锐地察觉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警惕地问道:太子说什么?

  太子说,四喜原封不动地搬出了太子的原话:谁把这衣裳穿走了,就得负责把衣裳还回去。

  第3章

  最终裴容还是抱着锦盒去了东宫,门口的人似是早早地在等着他,一瞧裴容来了,连忙带人进去。

  裴容心里还在想着等会规矩行礼不能出错,再一回过神来,人已经站在了正殿,段景洵就在他的面前,眼如寒星的眸子静静地看着他。

  上次在法华寺遇见段景洵时,虽然突然,但当时两人身边都跟了人,且裴容也不太敢看过去。

  这一次却是和段景洵独处,裴容突然就撞进了段景洵沉静的眼眸中,他怔愣了一瞬,慌乱地低下头准备行礼。

  却不料双脚陡然发软,裴容一个趔趄,手中的锦盒掉落,盒内的衣裳也散落在地,裴容身子不受控制地向前倾去。

  眼看就要扑倒地上,段景洵牢牢地握住了裴容的手臂,扶住了他。

  世子不必行此大礼。

  裴容又是尴尬又是丢人,连忙挣脱开来退后两步,手指无意识地搅着衣袖,低着头一言不发,段景洵身上的沉木香似有若无地飘荡在鼻尖。

  面对一个将来会杀死自己的人,同时也是自己喜欢过的人,让裴容有一种拔腿就跑的冲动。

  他现在这副样子太弱了,只不过看了段景洵一眼,就让他方寸大乱,自己真是太不争气了!

  段景洵有些意外裴容的反应,掸了掸衣袖,又对外喊了一声:上酒。

  裴容抬头,见到段景洵已经坐了下来,还示意裴容也坐下。

  裴容连忙拒绝:我不会喝酒

  酒水点心已经端了上来,段景洵将酒杯斟满,慢悠悠地说道:那晚不是和盛渊去喝酒了吗,怎么说不会喝酒?

  裴容只能硬着头皮坐了下来,段景洵把酒杯推了过去:尝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