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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出门摆摊的时候,万均修好像一直都在愣神,李姐好几次和他聊天,他都在发呆。

  李姐以为他身体不舒服,担心地问他:小万啊,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前两天气温骤降,万均修在摊位上痉挛过一次,两条腿抖得像筛糠一样。差点没摔到轮椅下去,还是李姐紧紧地压着他的腿又出声叫来另一位摊主扶着他才能稳稳坐在轮椅上。

  打哪以后万均修就总是看着没太大精神,病恹恹的样子,李姐差点没母爱泛滥。

  没有,我好着呢。万均修回过神来,转头和李姐说:姐,你能不能帮我看一晚摊位,再帮我叫辆车。

  李姐点点头,疑惑地问他:行是行,这两天天气不好,夜市没多少人。可是这么晚了,马上九点了,你这是要去哪里?

  联博广场,买鞋。

  孟新辞经过前几天那档子事情,又重新变回乖乖仔的样子,甚至越发乖巧。在没上初中以前,孟新辞本就懂事,很少会要求什么。可是要是真的需要也会和万均修讲,只要不过分万均修从未拒绝过。

  可是现在连鞋子坏了,孟新辞都没有和万均修说想要一双新鞋。

  越是这样,万均修越觉得难受。

  以前不知道孟新辞到底在什么样的学校里学习生活,现在知道了,就算孟新辞不开口,万均修也很难装作看不到。

  不好形容这是什么心情,万均修就是觉得难受。

  从小的教育和后面从军的经历,让万均修变成了一个含蓄的人。不到万不得已,所有的情绪在他这里都是静默含蓄的。

  静默的、温柔的对待所有人或物。许多深沉而浓烈的感情就算想要表达出来,就算声带拦不住,也会被这份含蓄的感情堵在嗓子眼。

  这些含蓄内敛的感情,都化作温柔的实际行动,就像现在这样,临着商场关门,也想要给孟新辞买一双好鞋。

  他已经过了话多的时候,甚至偶尔控制不住表达出来了,也觉得矫情和别扭。对孟新辞的关心,已经变成了条件反射,这种力量散布在身体的每一个角落。这具平日里沉寂如一潭死水的身体,但凡沾到孟新辞三个字,哪怕是再难,也想挣扎着为孟新辞做点什么。

  小孩睡前可以捧到他面前,可以笑着和他说明天穿着新鞋去学校吧。

  这种感情,绝对不是什么简简单单的战友托孤,更不是万均修父爱泛滥。至于是什么,万均修说不清楚,也不想去深究清楚。

  作者有话要说:晚上十二点前还有一章,昨晚回到酒店太晚了,没来得及修。今天两章补上,希望各位收收小皮鞭和小银针呜呜呜呜呜呜感谢在2020121923:52:02~2020122117:22:57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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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6章

  算不负这么长时间的训练,孟新辞的千米竟然冲进了决赛,还拿到了第二。站在领奖台的时候,孟新辞觉得这是他初中为数不多的高光时刻。至少平时看到他都是皱着眉的班主任都破天荒地笑了起来,还朝他竖了个大拇指。

  拿了奖状的同学要依次下台,孟新辞被程航拉大旁,掏出个小小的数码相机说:来,拍个照片留个影。

  至于吗,人家第名都没这么激动。孟新辞嘴上淡淡地说着,可实际已经停住,准备着迎接程航的镜头。

  他的脚趾直在鞋子里动,这是这段时间他的个小动作。激动或者紧张都会这样,有些时候还会低头看看自己的鞋子。好像自从穿了这双鞋子,是要比前几天跑得更快些。

  这双鞋就是那天晚上万均修收摊回来并拿回来的,万均修回来的时候有点下毛毛雨,包装纸袋有点点湿。不过里面的包装盒还是好的,更别说里面的鞋子。

  孟新辞的运动鞋万均修直都是给他买灰色或者深色的,心里想着孩子活泼好动要是买浅色的鞋子不经穿。

  可真的进到店里,看到那双白色的跑鞋,万均修觉得好喜欢。想着小孩现在都青春期了,是爱臭美的年纪了,老是穿深色的鞋子不好看。

  孟新辞好喜欢这双鞋子,鞋底不像以前穿的那些,是软软的,踩在上面像踩在棉花糖上样。跑起来特别轻,反正就是喜欢得不行。连做课间操的时候都会时不时低下头看看自己脚上的鞋子。

  拿奖状虽然在初中是第次,但是小学的孟新辞可是拿到手软。这会那么配合程航留影作纪念,并不是说自己多在乎这个奖状。而是想把照片冲印出来,带回家让万均修看看。

  你看,你的小孩穿着你连夜买的新鞋,跑了第二名哦!

  期末考还没来,孟新辞的生日先来了。这是孟新辞在万均修身边过的第二个生日了,心里再期待,也不好意思问万均修今年有没有生日蛋糕。

  他自知自己今年表现不好,第三次月考也就前进了两名,还是连前二十都没进。期末考近在眼前,能挤进前二十就已经很不错,但是转班还是无望的。

  从运动会结束以后,万均修就开始猛抓他学习。根本不由孟新辞拒绝就给孟新辞报了个补习班,每周六都要去上课。没办法,英语实在太拖后腿,万均修又帮不上任何忙只能去补课。

  元旦节要放假,那天正好是周五,连着周六周天起放三天。周四的时候班主任要求要大扫除,把教室和公共区域打扫干净才能回家。

  原本大扫除这种事情分给孟新辞的都是公共区域这种范围大又难打扫的区域,最近不晓得为什么,班主任竟然开始对孟新辞态度有所转变,连着两次大扫除分给孟新辞的都是教室内的区域。

  不光如此,进几次把孟新辞单独叫去办公室,都是给孟新辞讲错题,语言上也没有嘲讽。

  孟新辞觉得好疑惑,猜不透班主任到底是吃错什么药。想来想去,莫不是自己运动会为班级争光?

  今天也样,分给孟新辞的也是教室里比较轻松的打扫区域,连带着坐他旁边的程航都跟着沾了光。

  然而程航从来不会认真地打扫完,都是随便画两圈就跑没影了,留着孟新辞个人打扫卫生。

  程航总是说孟新辞傻,不会偷懒。其实不是这样的,偷懒谁不会?以前在乡下,要是实打实地干完那些农活,孟新辞能累得直不起身来。

  后面学聪明了,能糊弄的都会糊弄过去,能做得差不多就行。

  再大点孟新辞才知道,不是自己糊弄藏得好,而是在孟新辞做得不好的时候,爷爷或者奶奶会折回去再做次。

  这样来,孟新辞是轻松了,但是爷爷奶奶因为要返工所以他们会变得很累很累。既然事情来了,总要有人做。孟新辞不做,别人也会做。

  在家有爷爷奶奶或者万均修,他们都疼孟新辞,自然不会说什么,都是默默替他做了。

  可在外,要是再糊弄,那就讨人嫌了。

  孟新辞把抹布冲洗干净,拧干净水搭在水桶边上,正准备背着书包离开教室回家。程航却突然气喘吁吁地跑进来,鼻尖上还冒着汗笑着说:还好你还没走,爸爸可算赶上了。

  孟新辞皱着眉头朝他挥了拳,打扫你就跑,我打扫完了你又出来了,懒不死你。

  程航手上还拎着个盒子,往孟新辞的怀里塞,呐,生日快乐,给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