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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新辞也没说错,他知道程航一的表妹在找家教,他那天还试探着问过程航一,开玩笑一样说肥水不流外人田,他去教程航一表妹算。

  这句话讲出去,孟新辞的心就狂跳不停,紧张得手心冒汗。

  不知道程航一会不会答应?要是答应,自己该做点什么?课时费多吗?够不够万均修的医药费?

  没想到程航一说的却是:没事吧?你开什么玩笑?拜托,我表妹平时上课都是找名师一对一辅导的,就算是请家教再怎么都要大学生的,我姨妈都想好,最次也要找个理工大的。

  孟新辞不敢讲话,他没想到一个家教都要那么高的要求。明明他的成绩已经够好,教小学生应该是绰绰有余的,没想到在别人眼里,自己一文不值。

  他沉默好久,不知道要怎么装作云淡风轻地把这段话圆回去。

  最后是程航一问他:你是不是很缺钱?缺钱你和我说,我先给你。

  孟新辞这才赶紧拒绝,回答道:不是,我一学生缺什么钱?我就是暑假闲的太无聊,想找点事情做做。

  疯子,马上都高三还想些有的没的,好好复习吧傻子。程航一在电话里那头笑他。

  电话挂断,孟新辞陷入惆怅。是啊,都快高三,别人在写试卷,他却在为钱苦恼。别说好好复习,开学能不能去报到,对孟新辞来说还是个问题。

  这单外卖的地址没有电梯,孟新辞要爬到七楼,时间已经不多,要是超时要被投诉,孟新辞只能爬得再快点,不然这单就白跑。

  生活好像不太允许他伤春悲秋,顾虑太多。

  好像有一双无形的大手,在不停地推着他向前,一刻不得松懈。

  很热,很累,也很赶,只能一刻不停歇地往前跑,往上爬。

  只要万均修能好起来,孟新辞觉得这些都无所谓,他还能再跑快一点。

  这些都不重要,他愿意为万均修,跑到筋疲力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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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4章

  孟新辞送外卖这件事一直都瞒的不错,至少他觉得瞒的不错,万均修每天晚上都会关怀地问他去做家教辛不辛苦,会不会耽误学习。

  万均修问的不假,确实耽误学习。孟新辞没有做好准备开学直接和老师请假不去上学。

  在他的心里还存有一点点侥幸,认为万均修很快能好,至少开学前万均修能好。这样的话,万均修就能照常去文林街把那个小书店开起来,自己也能顺利开学。

  现在白天要送外卖,孟新辞只能晚上带着作业试卷去医院守夜。他又怕自己开着灯影响万均修或者别的病人睡觉,能用功复习的时间并没有多少。

  连孟新辞自己都觉得有点吃力,那些考靠基本功,能吃老本的还好。

  但是像英语这样本来就是他薄弱的科目,最近这段时间下来,他明显感觉到已经下降率很多。

  没办法,他本来就不擅长,都是靠题海战术累积出来的。现在没有时间来做大量的题目,当然会觉得力不从心。

  孟新辞算自觉的了,这个暑假有十篇作文,他已经写了只剩最后一篇。这篇是自由发挥不限题材。

  一开始孟新辞不知道要写什么,他好像一个考试机器,一张试卷下来看到作文题目总难不倒他,反倒真的这样可以自由发挥的时候,他又犯了难。

  别的同学好像总有说不完的话题,他们见多识广,就连兴趣爱好都有一堆可以说。

  然而孟新辞觉得自己好像什么都不会,什么都说不出来,能写在纸上的东西少得可怜。

  万均修看着他咬着中性笔、皱着眉头的样子,实在好玩。周围人都睡了,只有孟新辞还用充电宝插着一小盏充电灯在写作业。

  自高中以后万均修就没办法再辅导孟新辞,这两年教育改革,万均修会的东西已经不适用于高中。而孟新辞又不愿意去补课,现如今他的成绩,都来自他自己努力的结果。

  万均修已经看孟新辞发呆半天,想着是孟新辞累了,这会已经那么晚了,万均修不忍心看孟新辞在那么微弱的灯光底下看书用功,便抬手在孟新辞眼前晃了两下。

  是不是困了?要是困了就睡吧,明天再写?

  孟新辞租了一个折叠行军床,就铺在万均修病床旁边。

  头两天他甚至都舍不得出这个钱,要么是侧睡在万均修旁边,要么索性就坐在椅子上趴在床沿睡个囫囵觉。

  这样的后果导致孟新辞第二天起床的时候浑身痛得不行,要好一会才能舒服一点。还是万均修执意要他租这张行军床,要是孟新辞不租,万均修就不要他来守夜了。

  孟新辞才堪堪答应,不情不愿地从万均修的住院费里挤出这笔钱出来。

  孟新辞摇摇头,左手伸到桌子底下顺势拉着万均修的手晃了两下。

  这段时间他还挺喜欢这样的,万均修躺在床上,孟新辞一只手在写字,一只手就伸出去拉着万均修的手。

  有些时候还会把万均修的手指撑开,和万均修像十指相扣那样握着。总觉得这样握着万均修的手,会更有动力一些。

  大多时候都是在万均修半睡半醒或者彻底熟睡的情况下,这样万均修的感知能力就不会那么强,孟新辞可以再肆无忌惮一些。

  不困,我就是不知道作文要写什么,好难的,我再想想。孟新辞偏着头,小声地和万均修讲话。

  万均修刚被孟新辞帮着翻了个身,这会是侧躺着,也同样目不转睛地看着孟新辞。

  充电宝上那盏灯微弱又昏黄,只能照着两个人各一半脸颊。

  万均修看着孟新辞的手,怪嗔道:写作业就好好写作业,你看看你,一心二用什么时候能写完。

  孟新辞知道他没有生气,干脆厚着脸皮说:没有一心二用,全身心都在你身上了。

  万均修没料到孟新辞会这么回答,一时间被噎得说不出话来,顿了好一会才说:你帮我翻个身,我要睡了。

  听语气也不算生气,顶多算是害羞,算是不好意思。

  孟新辞不再逗他,也没站起来听他话帮他翻身,只说:你睡吧,我好好写作业不开玩笑了。

  拉手而已,又没有壮着胆子胡作非为地亲上去,不晓得万均修在还什么羞?

  孟新辞其实不止生日那天亲过万均修,最近这段时间其实他偷亲过万均修很多次。

  在万均修熟睡时,在孟新辞打工觉得很累时。

  倒不是说都这种时候了,孟新辞还有闲情逸致来想这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