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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 那你就闭嘴(2 / 2)

魏素素贴心的叫人拿来了斗篷裹住魏卿卿,又问着身边的丫环:“魏小姐的丫环呢,怎么入府就不见了?”

丫环连忙跪下,朝魏卿卿看了看,又害怕似的缩缩脖子:“奴婢也不知,兴许是相爷他……”

“锐章的确不像话。”国公夫人眼神冷了些,睨着跪着的丫环:“不过大统领府竟叫一个外人当了家,看来魏夫人最近真是病得厉害了,既如此,我们也不便在此叨扰,这就告辞了。”

“夫人……”

魏素素眼眶都湿了,急急上前想要辩解,国公夫人只是摆摆手,朝自己的侍女指了指魏卿卿。就扭头走了。

国公夫人一走,其他夫人自然也纷纷跟着告辞了,唯独陈夫人最后留了下来。

“国公夫人也真是糊涂,明明亲眼看到那魏卿卿跟别的男人搅和到一起了,今儿居然还处处维护她!”

“她不维护魏卿卿,岂不是打了彻哥哥的脸。”魏素素语气闷闷的说完,看了眼还跪在脚边不敢起来的丫环,轻声:“别跪着了,今儿起,去二哥院里伺候吧。”

陈夫人闻言,还觉得魏素素当真好脾气,分明这丫环嘴笨坏了事,她居然不打不骂还送去了魏府而今的唯一的嫡子魏琼威身边。

但那丫环却猛地抬起了头,一张脸布满了惊恐:“三小姐,奴婢……”

“怎么,不愿意吗?”魏素素的语气依旧温温柔柔的,那丫环却更加恐惧,被小姐送去二公子房里的丫环。哪里还有一个活人?

魏素素看她拖拖拉拉,睨了眼身后的两个婆子。

婆子会意,直接上前捂着这丫环的嘴将她拖走了。

陈夫人还惦念着魏素素能拉一把陈三娘,殷勤的凑近笑道:“三小姐,你上次还说,我家的三娘脾气性格都好,最适合陪伴宫里的娘娘解乏了。”

“可是陈妹妹似乎太过心善了,如此,我担心她入了宫反而会受欺负。”魏素素为难的望着陈夫人。

陈夫人知道她是责备交代陈三娘的事情一件也没办好,今儿自己也跟着把事办砸了,忙道:“您放心,我自有法子,那魏小姐我今儿瞧了,伶牙俐齿的狐媚子,如何配得上容二爷?也就是三小姐这般的温柔端庄才足矣做国公府的少夫人。”

“那……我就再等等?”魏素素微笑。

“好,我一定会尽快教三娘的。”陈夫人想着魏卿卿,心底一计已经泛起,不过是个黄毛丫头,嘴巴厉害有什么用?她多的是法子叫她知道厉害!

魏卿卿这厢直接被国公夫人送回了魏府,下马车前,国公夫人终于沉沉开了口:“今儿起,你若是没旁的事,便不要再出门了。”虽然不知道为何彻儿非她不娶,魏家的门第,魏卿卿的名声,不论哪一样都够不上她的彻儿。

“多谢夫人教导。”魏卿卿顺从应下,反正该出门。还是得出门的。

国公夫人看着从头到尾居然都忍着没哭也没闹的魏卿卿,顿了顿,将喉头的话又咽了回去,便走了。

马车上,嬷嬷看她沉着一张脸,小心的从一侧暗格里拿了还温热的茶递给她,安慰:“儿孙自有儿孙福,夫人您不必多虑,二爷他本事大着呢。”

“我知他本事大。”国公夫人柳眉竖起。愤愤不平的看着嬷嬷,道:“我是气那陈夫人,她自己是个什么玩意儿心里没数,竟敢当着我的面说出那些不入流的话,我看她真是疯了。”

嬷嬷见她竟是认可了魏卿卿,忍不住笑起来,语气也轻松了些:“说到底,那陈夫人只是厚着脸带着女儿住在哥哥家的亲戚罢了,夫人何必与她一般见识?”

“还有素素呢。我还当这个孩子。是个纯善的。”国公夫人无奈的叹了口气,便靠在马车后面不说话了,直到回了国公府,才吩咐人把前阵子丞相府送来的礼品全数送了回去。

容锐章醒来时,人已经躺在了丞相府自己的床上。

床边是焦急等着的章老夫人,容金宁正叉着腰在训斥琉璃,文姨娘领着其他姨娘们哭哭啼啼的,屋子里叽叽喳喳吵得厉害。

“哭什么,爷死了不成?”

容锐章气恼的呵斥,容金宁还是惧怕容锐章的,连忙噤了声躲在了章老夫人身后。

文姨娘泪眼汪汪的望着他,哽咽:“相爷,您可要珍重着身子,您若是有了个什么好歹,我跟女儿可怎么活,我们也随着你一起去了算了。”

“行了。”

看着美貌温雅的文姨娘,容锐章的心气儿总算顺了些,语气也不禁柔和了起来,容金宁却看不下去了,咕哝道:“说什么活不下去?我们才是活不下去了,大哥你不知道她,她居然擅做主张买了好几盆墨兰,就那几朵随时要凋谢的花,可花了四五千两的白银呐,还有些什么洒金纸和徽州墨,又是上千两银子……”

“墨兰?”

容锐章想起昨夜看的账,太阳穴不禁一阵阵突突的疼。

文姨娘却无辜的看着他:“相爷下个月不是要生辰了吗,所以妾才想着置办几盆像样的花,那纸墨也是用来作画的。”

容锐章看她一脸高洁根本不为金银这等俗物烦恼的样子,一时间竟茫然了起来。

文姨娘这样子,不都是自己纵容的吗,府里已经有一个在金银算计里打滚的俗人魏卿卿了,那时候他想,若没有文姨娘这样的雅人在身边,自己都要瞧不起自己了。

可而今……

容锐章嘴里只觉得一阵阵发苦,打发了姨娘们和容金宁下去。只留了章老夫人在屋子里。

但章老夫人还没等他开口,就沉了脸:“锐章,你最近越发不像话了,那魏卿卿着实是个扫把星,因为她你看看我们相府的名声现在多差?方才国公府更是把前阵子我们送去的礼全部退了回来,这是什么意思你难道还不清楚?”

“母亲,魏卿卿她……”

“你别提这个名字了,我听着就烦。还有,死了的那个魏卿卿,我一定要将她从相府除名,这个祸害……”

章老夫人喋喋不休的数落着曾经魏卿卿的不是,容锐章想发脾气,但身体实在虚弱,说不上几句话就觉得头晕的厉害,干脆冷了语气跟章老夫人道:“什么儿子都能答应您,但唯独将魏卿卿除名,绝对不行。她生是我丞相府的人,死也只能是丞相府的鬼!”

说到最后。容锐章语气已经带着几分咬牙切齿,章老夫人绷着脸,她的儿子最近越来越对自己不敬了,看来之前的道长说得对,魏卿卿冤魂不散,必除不可!

“你乏了,好生休息吧。”章老夫人只让人好生服侍着便出去了。

容锐章以为她必然将自己的话听进去了,倒也没再多想,这会儿他浑身虚软,实在太难受了,所以即便文姨娘挪用六七千六银子是从何而来都没去想,就睡下了。

魏卿卿见到黄迎时,已经洗漱好坐在院子里晒太阳了。

“主子。”黄迎将两张房契递到魏卿卿跟前:“那文姨娘果真是个没脑子的,我们找了几盆便宜的墨兰给她,找人吹嘘一番,她便真的眼睛眼睛也不眨就答应给五千两,见她如此,我干脆让去找了一兜子根本卖不出去的豆子大小的各色宝石来,骗她说是宫里娘娘年前定下的,但一直没给银子,她便答应以两万两银子全收了。”

魏卿卿脸上终于露出丝笑容:“那般大小的宝石,根本无法钻孔,镶嵌又太过杂乱显得小气,除非拿金银线一颗颗兜着串起来做珠帘屏风还差不多。”

黄迎会意:“要说串珠帘屏风,最好的手艺人在江南,而且那金银线,又是一笔不小的开支。”

“下次让她卖了城东那家绸缎庄。”魏卿卿直接道。当初她送给容锐章那十几家铺子中,绸缎庄是最挣钱的,也是打理起来最省事的,若是文姨娘卖了绸缎庄,照丞相府而今的挥霍程度,不出半个月就得米缸见底。

“是。”黄迎笑着应下,又与她说起今儿大统领府的事:“照主子的吩咐,借着今儿大统领府邀请您,我安排的扮做您车夫的人,已经顺利将您准备的消息送到大统领府内去了。”

魏卿卿答应去赴宴,本来也不全是为了魏素素,却没想到会得知相府那场大火,也有魏素素出手而已。

“你还记得陈三娘吗?”

魏卿卿投了枚石子在面前浅浅的小池里,看着锦鲤们以为是食物争相围过来,淡薄掠起眼帘:“丞相府有一个名叫仁安的小厮,跟陈三娘该是有不共戴天之仇,你使点手段留陈三娘一口气,让她以为此事是魏素素安排的,至于魏素素那边,让她以为是芸娘的手段便是。”

既决定报仇,那她就绝不会有任何的拖泥带水。那大火是怎么一寸寸将她吞噬,她便要怎样一寸寸回报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