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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二章:冲出栅栏的猪(1 / 2)


白慎行慌忙起身,快步迎上前去猛地拉开房门,瞬间欣喜落空。

看见门口的人,犹如一盆冷水当头淋下来,在这个炎热的夏日里,让他透心凉。分部经理手里拿着资料站在门前,见老板这般神速给自己开门,有些诧异,可随后接踵而来的是惊恐。

老板的神色太过复杂,甚至有种肃杀感,他惊恐,连话语之间都结巴起来,“老……老板。”

白慎行见此,周身气场瞬间冷冽、这种落空的惊喜感,让他颇受打击,所以连带着看人的眼神都变得猩红。

“何事?”他冷冽的嗓音似百根银针,穿透他的四肢百骇,让他僵硬在原地。

分部经理望了眼手中的资料,明明是老板临走时让他们将所有资料汇总好送过来的,此刻、他不知该如何说,似乎他此番来打扰到了老板。

顾言原以为今晚,她跟老俞之间会将这次的事情敲定,却不想,中间碰上一场大戏,只得半途让老三将自己送回来。

因为下来开的是她的车,老三直接连人带车给送到酒店门口,临下车之前,老三微微开口;“这件事情,老大确实是做的不对,我们不好说,还望顾小姐能多劝解劝解,我们不会坐视不管,但现在时机不允许。”

老三的一番话,处处为老俞作想,顾言也深知这一点,微微点头;“会的。”

“今日的事情、你看看就好,毕竟身份特殊,”老三再度开口便是为了陆景行跟沈清之间的事情。

是挺特殊的,一个京都太子爷,一个京都太子妃,两人因感情上的事情正在闹离婚,吵得不可开交,说出去,对谁都不利。

这位太子妃、她还是有所耳闻的,京都最贵的规划师,请她的人身价都不低,游离在京都商场之间,笼络着各大富豪的人心和命脉。

任何濒临破产的企业都能在她手上起死回生。

也算得上是个人物。

而这位太子爷,早就赫赫有名。

“多谢,”他微微道。

“为了老俞,”她浅答。

老俞不是他一个人的朋友,也是自己的。

首都的人、事、物、都颇为复杂,处处充满危险,俞思齐身处这样一个环境当中,能安身立命便是最大的收获,顾言不求其他。

今日见到的二人,只怕又是政治婚姻的牺牲品,在这场婚姻里面相爱相杀,付出余生。

身处在这样的位置,有了婚姻,那便是一辈子。所谓没有对比便没有伤害,如今这样看来,她与白慎行,好上太多。顾言打开车门,回酒店,电梯停在24楼,刚出电梯,便见今晨见到的分部经理战战兢兢的站在门口,白慎行满脸寒霜的站在门口处,看着他,见电梯有响动,抬头、便对上了顾言一双探究的眸子。

眸底闪过一丝惊喜,转而冷声对分部经理道;“先回去。”

“那、这?”资料还要不要?

白慎行伸手接过他递过来的资料,随手扔在沙发上,看着顾言一步一步的朝自己走来。

看着分部经理跟逃荒似的从自己身旁呼啸而过,她越发觉得怪异了。

“回了?”白慎行压抑住内心的蠢蠢欲动,柔声问到。

“恩、回了,”顾言浅答,夫妻之间的浅问浅答,让她感到温暖,特别是今日见了一对快要零散的夫妻之后,更让她觉得她与白慎行之间是多么难能可贵。

白慎行怕她与俞思齐交流不在愉快,便犹豫着要不要上前一步,却不想,顾言直接迈步过来,将头埋在他的胸前缓缓蹭着。

这一蹭,蹭到了他的心坎儿里。

直接将他融化掉,白慎行抬手、搂住她。

轻声问到;“怎么了?”

怎就从老俞哪里回来反而还黏上了?

刚从饭桌上下来,并未吃什么东西,有些饿了,此刻白慎行一问、她便轻声呢喃道;“饿了。”

白慎行不免轻生闷笑;“饿了?蹭我能蹭饱了?还是说、你这个饿了有更深层的意思?”

抬头、撞进他皎洁的眸子,顾言娇嗔的看了他一眼,转身,赖在沙发上。

“我饿了?”

白慎行见她耍无赖,不免无奈叹息、走过去坐在她身前,轻点鼻子;“饿了那就出去吃,首都这边有条街很有名。”

“小吃街?”一听这个、她双眼都快放光彩了。

白慎行点头,表示是的。

“那走啊!”刚刚还赖在沙发上不想动的顾言,瞬间就活了。

见此,白慎行微微摇头,笑的一脸宠溺,这一刻、他好像看到了十七岁之前的顾言,而今日的顾言,与昨天甚至以往在汉城的顾言,都不大相同。

以往的她,成熟老练,这一刻的她,像是小精灵,活泼欢快,精力四射。

是什么让她得以改变?还是说,她今天跟老俞的交谈很愉快?所以连带着心情也很好?

思及此、他不免紧了紧放在身侧的手。

男人胡思乱想起来,不输女人。

十七岁之前的顾言所有的美好只有他一人知道,十七岁之后的顾言在无情的岁月中极速成长起来,抛弃了那些曾经依靠过的人,独立自主,不在害怕黑夜,不在跟在他的屁股后头粘着他。

这样的顾言、他是乐意见到的,爱一个人,便爱她的一切,爱她的成长,爱她的千娇百媚,爱她的小心翼翼。可此刻的白慎行是自私的,他想顾言一辈子就这样依赖他,只有他。

因首都车多人多,两人选择地铁出行,好在白慎行轻车熟路知道路线,带着顾言一路绕,最终到了目的地。

对于白慎行的接地气,顾言是诧异的,毕竟、她以为白慎行,不会选择这样的出行方式。

两人一到小吃街,顾言就撒欢了,多久没到这样的地方吃东西了?临近十年之久。

再次见到这种街头,不免心里雀跃欢腾。

见她满心欢喜,白慎行是高兴的,可见她一路撒欢嘴不停的时候,他开始后悔了。

撸完肉串站在肯德基门口说要吃甜筒的时候,白慎行直接拒绝。

“不能吃了,回去。”说完不待顾言回答,直接拉着她的手离开。

“你让我吃了再回去啊!”顾言撒泼,不是出来吃的吗?不尽兴是怎么回事儿?

“你在家的时候要是说这句话我可高兴死了,”小吃街的东西,吃点就行了,她肠胃不好,吃多了,难受的是她。

顾言听他如此说,便不乐意的,撅着嘴,一副不让我吃便不走的架势瞅着他。

“回去该难受了,”白慎行好言好语劝着。

“不会的,”她保证,来都来了,正好她现在心情也不错。

“难受别跟我嚷嚷,”白慎行见她不听,冷着脸说到。

顾言点头,就差发誓了。他哀声叹息,“白太太,你知道你此刻像什么吗?”

“像什么?”顾言不解。

“冲出栅栏的猪,”横冲直撞只为吃。

白太太生气了,后果很严重。

当两人回到酒店白慎行想于她云雨一番的时候,她直接冷声拒绝。

哪儿能由着她,欺身而上。

上半夜一切安好。

到了后半夜,顾言开始不舒服了,躺在床上捂着肚子哼哼唧唧,白慎行急得满头大汗,直想捶胸顿足,好端端的带她去吃那些东西干嘛?

见她难受,他只得哄着,怎好在这个时候在去说她,只能怪自己了。顾言难受睡不着,白慎行抱着她哄了一宿,整夜没睡。

第二日,原本九点要去分公司开会,临近时间,见顾言还难受的躺在床上,不肯动弹。

昨晚折腾大半宿,医生给开了药,才稍微好转,都说病来如山倒,她现在可不就是。躺在床上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哪儿还有昨晚那一副欢脱样。

白慎行蹲在床前,与她对视,轻点鼻尖,无奈叹息道;“看你还馋不馋。”

顾言哼哼,蹭着被子。

“不是要开会?”她轻语道。

“你这样、我怎敢放你一个人在酒店?”他万般不放心,只想着工作在重要都不及老婆重要。

“不碍事、你去吧!有事我给你打电话,”顾言想,既然是来工作的、便不能因小失大。

可在白慎行眼里,天地都不及顾言大。

“我让他们过来,就在酒店,开完会你若是好点,我们回汉城,”山水居毕竟有人照顾她,他也能放心,在首都,无论如何他是不放心的。

顾言微微点头,白慎行起身打电话,片刻便进来,坐在她身侧,一下一下的摸着她的长发,像对待小猫咪一样对待她。

许是人不舒服,又许是因白慎行在身侧,便往他边儿上蹭了蹭。

这天下午,白慎行开完会,两人启程回了汉城,而这边、当俞思齐让老三送来东西的时候,已是落了场空。

昨晚、顾言原本想说出来,却不想突发状况。

她想说,她知道他与白慎行之间在海边的那场见面,也知道在后面推波助澜的人是谁。

可这些、都未曾说出口。

首都之行,加起来不过是一天的时间,两人便返回汉城。

山水居的一干佣人都以为主人要出差好久,却不想,只隔了一个晚上就回来了。

回到山水居,白慎行的心才落地。

在首都,他总觉得竞争压力太大,回到山水居,才觉得是回到了他与顾言的家。

“熬点清粥上来,”一进门、白慎行搂着顾言下车,冯叔提着行李跟在身后。

张岚一见太太这虚弱的模样,不免心头一颤,立马转身进厨房去吩咐去了。

山水居、以太太为重,太太不好,先生也不会好。

先生不好,他们自然是不会好。白慎行将她安顿好,顾言靠在床头,一脸疲惫。

昨晚彻夜未睡,再加上今日飞回来,她已是累了。

“想睡,”她浅声道。

白慎行侬了侬她耳边的长发,“一会儿喝点粥在睡,胃舒服点。”

他好言好语相待,她不舒服,他心理也不好受。

若是昨晚不带着她去瞎吃,便不会有今天的事情发生了。

悔恨不已。“等好久,”实在是她想困了。

“没好久,我俩说说话就好了,”白慎行见她靠在床头想溜下去睡觉,便大手一捞将她紧紧圈在怀里。

让她靠着自己,便开始有一搭没一搭的跟她聊着。

聊的顾言昏昏欲睡。

“俞思齐违背上级命令,可是在受处分?”对于首都的事情,白慎行还是略知一二的,毕竟那个圈子里面,也有他的人。

闻此言,原本昏昏欲睡的顾言瞬间清醒,见这番,白慎行蹙眉。

她讶异,按理说这应该是内部事情,为何白慎行知道?而她也是在基地的人说过之后,才知道。

“内部消息,”白慎行见她讶异简单说出四个字。

顾言只能理解为,白慎行在首都也不赖,毕竟老三说过,白慎行,是个人物。

若不是知道,为何会说他是个人物?

突然发现,她的丈夫,太过高深莫测。

汉城人人都说,对待白慎行,若不能与之为友,切莫为敌。

她不免浅笑。

白慎行这样的男人、不与之为敌是正确的。待张岚清粥小菜端上来,吃完之后,她睡意全无。

靠在床头思索着与俞思齐的对话,首都之行、于她看来,并无收获。

俞思齐像是知道她此番的目的,更像是知道她时间受限,所以两人的谈话一直在打擦边球。

最后只得无疾而终。白慎行从衣帽间出来,刚想说什么,便接到许赞电话,许赞在那侧不知说了些什么,白慎行神色不悦,收了电话。

“累了就睡会儿,我在书房,有事喊我,”俯身落下一吻,转身进了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