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头上的痛有些烈,血涌出滑过额头时的温热,示意她还活着。蜷倒在地,四肢尚在,腹背无明显痛感,手指脚尖能动,说明这具身子应无大碍。 秋风瑟瑟,带着几分冷意与寂寥。 如老僧入定般依旧闭着眼,白一一脑中正迅速梳理眼前的局面。 穿了,她一个现代社会正靠咖啡续命加班的29岁公司企业高管,一个打盹的瞬息,被风尘仆仆地送上了千年之路,来到了不知具体什么时间的古代雍朝,变成一个十四岁的傻妮。 比较棘手的是,此刻,她正在犯罪现场。 原主记忆中,年近三十的白老三,一直精于游手好闲小偷小摸,热衷招猫逗狗,威名远播十里八乡,近两年在外人看来,颇有些浪子回头金盆洗手的意味。时不时外出打个短工,每隔十天半月还总能拿回些银钱或银饰,一半儿孝敬他娘做家用,一半儿宠媳妇。 每当这时候,他娘王氏和媳妇杨氏先是扯着恨不得全村通报的大嗓门到处炫耀,把他夸得天上有地下无,顺便再明里暗里冷嘲热讽拉踩几脚另两个不成器的儿子、妯娌。 得益于原身痴傻的身份,村里无人在她面前设防,无论是村口大槐树下情报基地多人热切讨论,还是偏僻旮旯处偶然间撞破的私下算计,白一一的情报收集能力向来比村里大多数人都更迅捷强大。 她比这个家里人谁都清楚,这些都是白老三和几个狐朋狗友周边乡镇四处盗坟得来的。 王氏和杨氏要是知道自己心肝儿一样宝贝,恨不得每天掏出来亲亲摸摸的东西是从腐臭的死人身上扒下来的,不知道夜里还能不能睡地安稳。 眼下的情况有点麻烦,白老三两个月前一次外出归来,捡回来了一个年轻女子,那女子受了重伤,昏迷未醒。 许是怕那女子醒来后哭闹惊动家里其他人,白老三向曾在铁铺里当过学徒的大哥讨了闲置的铁链和锁头,他和他黑心娘一起悄悄地将人用烂布团堵了嘴,把不知能否自己挨过去的可怜女子拴在了后院的猪圈。 自那日第二天,后院门就上了把锁。说是后院,实际就是一排篱笆墙加一个篱笆门,把鸡鸭窝猪圈菜园子,单独圈起来。 以前黑心婆防二房防得紧,严防原主和原主爹娘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