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云掩盖住日光,浓重的黑压得人喘不过气,狂风呼啸而过,树叶发出哀嚎,外敌即将来犯,人心惶惶。 “宋氏要儿臣和亲?!” 闵时安瞳孔紧缩,不可置信接着道:“任凭他宋氏手眼通天,怎可下嫁嫡出公主?母后,此事无转圜余地了吗?” 对面女人此刻身着便衣,头上只潦草钗了些珠钗,发丝凌乱,眼下有隐隐乌青浮现。 “安儿放心,本宫已通知父亲,加之萧氏主战,姜氏中立,他宋令公执意和亲,也要看各家是否同意!” * 宋府。 “时安自幼与我交好,父亲如此虽有他的缘由,可我不能坐视不理,兄长,你能否帮帮时安?” 宋汀兰秀眉轻蹙,掩着帕子咳了几声后接着道:“时安她锦衣玉食长大,又怎去得北巫那弹丸之地受苦?” “极寒无比暂且不提,北巫多夫可配一妻,届时让时安如何自处?” 宋晟见状先是为宋汀兰加了件外衫,后将她扶到软榻坐下,不疾不徐道:“如今国库空虚,和亲方是上上策,父亲此举并无不可。” “我自是知晓,可兄长……” 她话还未说完,外头便有小厮禀报,称公主府递了拜帖,两个时辰后前来见小姐。 宋汀兰起身,眉宇间忧愁始终未散,宋晟唇角微微勾起,温和道:“小姐身子不适,不便相见,妥帖回了便是。” 外头小厮应声离去,屋内剩兄妹二人对峙。 “兄长!” 宋晟面色不变,温润的嗓音说出的话却字字诛心:“汀兰,不要给父亲找麻烦。” 宋汀兰无奈,轻叹一声拂袖离去。 宋晟眸光微动,原地伫立片刻,最终还是前往书房。 * 闵时安看着被回绝的拜帖,并不意外,各方势力纠葛不清,在这重要节骨眼上,宋晟不会允许她去见宋汀兰。 既如此,那便再想别的方法,不过为了使宋汀兰宽心,闵时安提笔写了一封信: 春寒料峭,同此凄清,念惊蛰夜谈,今惟幽院凝露,愿君春分重裘[1]。 卿万勿忧心,余自安好,欲拜闲谈遣之,莫与亲长不虞,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