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的数据显示,你依旧会对大面积红色应激,产生厌恶甚至是恐惧的心理,过去的方法收效甚微,所以我打算使用渐进式暴露疗法。” “同时,为了治疗效果,你这副能弱化红色刺激的眼镜不能再戴了,你得慢慢适应红色,但有产生应激的可能,请第一时间回避。” 林映舟垂在皮质靠椅的手渐渐收紧。 “知道了。” - 高考后的狂欢潮水般退却,日历被青春的风一张张掀开又被时间撕下,最终定格在八月。 宜江酒店顶层总统套房。 沈屿思正在享受美容院的上.门.服.务。 桌边手机铃声响起一分钟才被接起,“喂,书姨?” “圆圆,吃过了吗?”是国人特有的开场白。 沈屿思含糊回着,“吃过了。” “我听你姑姑说你提前来云昌了,怎么没和我说一声呢,你在这边人生地不熟的……” 余舒书是沈屿思妈妈生前的好友,她和这位书姨并不熟络,直到月前收到了云大美院的录取通知书后联系才多起来。 来上学之前姑姑特地叮嘱她在云昌有事就找书姨。 沈屿思答道,“提前过来熟悉下环境,不想麻烦你就没说。” 余舒书立马道,“不麻烦的,你在云昌这边有什么事都可以找我,不用觉得不好意思。” “嗯。” 听筒传来纸张翻动声,“中国美术馆后天有个国画纪念展,电视台明天去拍素材,我需要带个助理。你有空和我一起去吗?” 沈屿思眉头一动,这个纪念展她早在筹备阶段就听说了,参展名单里全是国内有名的艺术家,内部票很难拿到。 她在云昌不似在迦南那般,想要什么一句话就会有人送来,所以她没打算去。 结果刚瞌睡就有人送枕头。 “有的。”这次沈屿思回答得很快。 明晚其实有约,事出有因鸽一下也没关系,她相信谢笙不会怪她的。 余舒书任职云昌电视台总编,身边助理一大堆,哪里用得上沈屿思跟着帮忙,说白了就是想带着她去混个眼熟。 余舒书将文件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