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不明白离开后身后发生了足够令自己毛骨悚然的事情，晗雪急匆匆的走出咖啡馆，大脑一片混乱，她怎么都不明白，白秦生为什么会让她做这种事。

他怎么能让她做这种事？

天色彻底暗下去，霓虹灯闪烁分明，照的这个世界五彩斑斓，晗雪默不作声的走在人行道上，宽阔的车道上传来沉闷湿热的味道，并不难闻，有点像乡间大雨过后湿润的土地。

应该是洒水车刚刚经过，为被阳光晒了一整天的炙热道路降温。

晗雪沉沉的叹了口气。

白氏真的有落魄到那种地步吗？她从来没有接到任何消息，白氏并不是一个小企业，如果真的落魄到需要兵行险招来挽救，就算没有一些零碎的确切消息传出来，也该有些似真似假的风言风语。

可是学长疲惫的表情并不像是假的，学长也应该不是那样不择手段的人，除非真的无路可走，才会做出这样的行为。

可是……可是就算是真的……

很难说清楚此刻五味杂陈的心情，如果细细数起来的话，难过、恼怒，更多的还是不可置信，就算学长说的都是真的，可是他到底是以什么样的心情来让自己去做出相当于盗窃商业机密的事情的？不不，不是相当于，就是盗窃商业机密，这就是――犯罪。

断断续续走了一段路，今天早上出门的时候想着反正在公司里也不会走多少路，所以挑了一双足足八厘米的高跟鱼嘴鞋，用来拉升身高，挑的时候自信满满很开心，现在倒是报应来了。

停下往前的脚步，跟了一路鞋跟和地面接触发出的琐碎不停歇，令人心烦意乱的喀喀声也终于停止，晗雪低着头，动了动有些酸痛的脚踝，一瞬间觉得连鞋子都在欺负自己。

抚着脸颊，晗雪抬起头左右看了看，慢慢走到路旁边一个小花园里，终于找到一张空着的木长椅，按着短裙慢慢坐下。

真的是不能察觉到累，这短短的一段路程，却好像比之前的还要漫长，从发现小公园一直到走到椅子边坐下，双脚的酸疼成功翻了一倍，简直像是要失去知觉了似的。

弯下腰揉了揉脚踝，晗雪还没有在大庭广众之下脱鞋的勇气，只好用了握了握，便重新直起腰靠在冷冰冰的椅背上，希望这阵酸痛快点过去。

不知道岚泽回家没有。

晗雪眯着眼睛想道，右手手肘支在大腿上手掌撑着下巴，懒懒的歪着头，有一搭没一搭的在心里和自己说话。

学长说的文件到底怎么办？

不知道。

这次招标失败真的对岚氏没有影响吗？

不知道。

学长说的事情真的是真的吗？

不知道。

要是被岚泽发现了怎么办？

不知道。

……要去做吗？

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