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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五章缪斯(4)

第二百零五章缪斯(4)

所以啊……

不管真的还是假的,见惯了身边那些温温柔柔轻声细语的女性,乍然一见苏昕这样毫不掩饰自己的想法,像是野外的动物一样明明白白的表现着自己的情绪,眼神炙热的让人害怕的女生,秦时还真是有点不太习惯。

不过倒也不是不喜欢……虽然有一些拒绝的念头是因为那些百转千回的晦暗心思,但一向君子的秦时还真不至于因为这个,就这样连方面的拒绝都不说一句,就这样匆匆忙忙的逃也似的离开。

――因为所有拒绝的话,都是没有用的。

尽管还没有和苏昕说过一句话,甚至视线都没有对上一次,但是非常莫名,秦时抿紧了嘴唇,觉得自己就是知道,而且自己的想法肯定是完全正确的。

――你拒绝你的,我继续追求我的,这两件事之间没有任何的连带的关系。

那个女孩肯定是这么想的,秦时叹了口气,如此想道。越是这么想着,他就越是浑身都紧绷起来,恨不能插着翅膀直接飞离这个女孩子的视线。

或许后来秦时回忆起这段记忆的时候,会不好意思的觉得自己太过自以为是了。但是实际上,不知道该说心有灵犀一点通,还是说他们当真是上天月老牵线的一对,那个时候固执又倔强的跟在秦时后面的苏昕,她的心里面真的是这么想着的。

你要逃就逃,反正我不会放弃,不管你逃到哪里去,我都是要抓住你的。

因为……

心思敏感又缜密的女孩子撅着嘴巴,恨恨的,一点都不服气的瞪着前面的男人的背影,一口整齐的小白牙因为怒气而被自己咬的嘎吱嘎吱响。

因为那个人……又不是对自己完全没有感觉!

她又不是多么厚脸皮的人,所有的厚脸皮都扔在父母和室友身上了好么!

面对一个只见过一面的男人,就算心里有些浓郁到连自己都惊讶的好感冒出来――如果不是非常确定前面那个人对自己也有心动,如果不是真的看到了对方眼底的不自在与小小的那一撮火焰,苏昕早就甩手走了。

大不了背着人为自己这一场可能的初恋的出师未捷身先死大哭一场,谁还会这么可怜兮兮的跟在他身后啊!

这个人他明明、明明从他的眼神里看出来,那种情绪,他分明就也是喜欢自己的嘛!既然这个样子,你跑什么跑啊!我是长的丑还是怎么样啦!把你吓成这个样子!

如同男孩那奇怪的尊严底线谁也不要去猜一样,女孩神奇的恋爱脑回路也是谁都别去试图理解,因为那些想要理解的人绝对不可能弄得懂,不仅如此,甚至有可能反而就此沉溺下去,变得和想要研究出结果的女孩的脑回路一模一样。

反正这个时候,不管是因为温度正好,又或者是繁星太美,还是说有可能是因为缠绵的音乐太过温柔――总之苏昕就这样固执的坚定的认为,这个一直不理会自己的、看也没看自己一眼、甚至迫不及待的想要快一些跑开的男人,绝对是和她喜欢他一样,他也是喜欢着她的!

既然这样,又为什么要跑呢?

这样互相矛盾的想法怎么想都想不明白,然而越是想不明白,苏昕就越想去弄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眼看着前面的人流都快速的涌出了出口,周围的环境也逐渐松快起来,不再那么紧绷绷的,苏昕一边紧紧的盯着前面的秦时,生怕他一晃眼就不见了,一边加快了脚步急匆匆的想要走过去。

也幸好因为人流逐渐变得轻松,原本一直挡在他们两个中间的那几个人也似乎长长的松了一口气似的,急急忙忙,几乎是小跑着从中间跑开了。

唯有那个跟在秦时身后的男人还留在原地――他像是察觉到了身后的视线,微微回过头,那双琉璃似的蓝色眼眸带着星星点点的柔和光芒,笑眯眯的看了苏昕一眼,然后很快的又扭回去――声音轻快的和秦时说着什么,金色的短发在夜色中,也仿佛熠熠生辉。

从广场出来就是人来人往的繁华大街,柏油马路上各式各样的车辆行驶着,两边商铺大厦上的霓虹灯组成的招牌五彩斑斓,照亮了原本应该黑暗的视野。

这样绚丽的光芒洒在苏昕脸上,原本便白皙到几乎透明似的脸庞也染上一层明明暗暗的光芒,她森然而娇媚的面容,也因为这样的灯光而陡然变得魔魅起来。

像是深渊里还未成年的魔女,欣喜的摆脱了长辈,着急忙慌的离开了那里来到人间。心智尚未成熟,却又有些天下绝色的面容,那种无法言喻的、魔性的、妖娆的、蛊惑人心的,懵懂单纯中又夹杂着最为倾倒天下的魅惑。

可是这样仿佛生来就为了颠倒世间的魔女,却背着手,有些不开心的撅着自己红艳的嘴唇,小心而乖巧的跟在两个正在交谈的男人后面――好吧,只是单纯的跟在秦时后面――眼睛一眨也不敢眨,死死的盯着前面的那个目标,生怕自己眨一下眼睛,一错眼就让那个人找到机会跑掉了。

“诶,我说你啊……”原本跟在秦时身后、现在已经很自觉的绕到秦时身边跟他并行的男人,悠然的收回落在身后的视线,笑眯眯的,带着最最阳光灿烂的笑容,似乎是试探着,又像是漫不经心的开口问了一句,“真的不考虑回头看一下?那小姑娘多可怜呐。”

秦时直直的看着前面,都好像已经僵硬了的脑袋在男人这一句话的鼓动下,似乎终于忍不住了似的,稍微往后面偏了一下――大概是7、8°那么大的弧度――又着急忙慌的,飞快的扭了回去,坚定的像是从来都没有动摇过。

“喂喂,不是说东方的男人都是最――嗯,怜香惜玉的吗?”男人小声的嘟哝着,似乎是抱怨,又好像是在惊讶,自顾自的低下头哼哼唧唧的自言自语,“可是为什么我认识的东方人,全都这么冷酷无情啊,其实是哪里搞错了吧?”

微微垂了一下眼帘,秦时抿了抿唇,始终不为所动。

“好吧好吧……”大概是真的跟厌了,又或者对八卦这件事失去了兴趣,男人颇为无趣的耸了耸肩,突兀的停下了脚步,然后又放大了声音,“我投降。你们两个自己折腾去吧!我不管了!”

他这话说的,就好像自己受了多大的委屈似的。

拜托你啊――

被他‘管’着的两个当事人,再一次的心有灵犀,在心里面没好气的骂道。

别说的好像我们逼着你管这件事了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