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七章让利
第三百零七章让利
虽然杨阳和苏昕看上去已经对自己放弃治疗了，不过晗雪心里却还是有些难受，晚上做梦的时候梦见的都是岚泽，和那些不堪回首的往事，有时候是他冷言冷语的样子，有时候是他嘲笑的样子，有时候是他威胁自己的时候的样子，有时候是第一次见面的时候，那样冰冷而又陌生的模样，看着自己，就像是在看一个待价而沽的商品。
晗雪有些不安的皱了皱眉，梦里岚泽冰冷的面容却一下子散开，她有些恍惚的安静下来，松开了紧皱的眉头。
是什么时候呢……
灿烂的晚霞绚烂了天边，太阳半隐藏在云层后面，看上去非常大。落下来的日光是橙黄色的，温暖又柔软，舒服极了。
是什么地方呢……
老旧的二层洋式小楼，被充当图书馆。斑驳脱落的墙皮，腐朽的楼梯，生锈的电扇，图书室里有木制的长桌，阳光落在上面，连同空气中涌动的水仙花香，陈旧的书墨味道，通通定格成了老旧的电影画面。
是什么人呢……
她站在一颗茂密的树下，笑吟吟的和对面的人说话。对面站着的少女――更加青涩的、才十几岁的苏昕，她抱着一本书，幸灾乐祸的说着什么，然后伸出手，指了指上方的位置，唇角的笑意逐渐扩大。
梦中的自己似乎是被吓了一跳，慌急的回过头。她好奇的跟着自己的视线看过去，正对上一双蓝色的、冰冷又幽暗的眼睛，像是最深处的海底，像是涌动着的浮冰，像是终年不化的南极，像是令人心动的……
是谁？
她恍然回过神，这才发现自己还在床上，旁边的苏昕五仰八叉的抱着睡觉之前塞给她的抱枕，发出无意义的梦呓。另一边的杨阳规规矩矩的仰面躺着，双手隔着被子交叠在腹部，睡着了也像是在做什么严肃的事情。
冬天的阳光来的比较迟，现在外面还蒙蒙亮着，阴沉沉的，也不知道几点了。
晗雪揉了揉眼睛，从床上爬起来，小心的避开手脚都伸过来的苏昕，跳下床，把原本只有一条缝隙的窗帘拉开的的大些，然后扭过头去看床头柜上摆着的电子种。
7：15
不算晚，也不算很早了。
这个时候秦维他们应该都已经出去工作了。
揉了揉有点乱糟糟的头发，晗雪打了个哈欠，不知道为什么陡然生出一种混吃等死的心虚感。
她耸耸肩，看了眼床上，确定苏昕和杨阳都没有起来的征兆，便把窗帘重新拉上。踩着拖鞋，打着哈欠去洗漱了。
把脸上的水珠擦干，等晗雪梳好头发，精神抖擞的从浴室出来的时候，杨阳也已经从床上爬起来了，正在一脸嫌弃的把苏昕伸过去的脚拎开。
“早。”晗雪懒懒的打了个哈欠。
“早。”
轻轻点了点头，杨阳从床上下到地上，穿上鞋走进浴室。
苏昕还在睡。
今天不需要出门，晗雪就随便抽了一件衣服换上，坐在化妆台前把头发仔细的梳了一遍，找了个喜欢的发绳把头发扎起来。
杨阳带着朦胧的水汽从浴室出来的时候，苏昕依旧在睡，她和晗雪对视一眼，都没打算喊她，两个人收拾好自己，并肩下楼吃早饭去了。
本来还以为秦维和秦朔都已经走了，结果两个人走到餐厅的时候，秦维正在看报纸，手边摆着一杯还在冒热气的黑咖啡。秦朔大概是这几天饿得狠了，早出晚归的生活和以前的自在比起来简直是个地狱，趁今天难得不需要出门，正抱着一笼水晶虾饺，以一口一个的速度消灭着。
等晗雪从餐厅门口走到餐桌前的时候，秦朔已经放下空了的蒸笼，给自己打了满满一碗的海鲜粥，喝的畅快。
“一大早吃海鲜，你也不怕胃痛。”晗雪拉开椅子坐下，给自己和杨阳分别拖过来一笼蟹黄灌汤包，不可思议的看着狂吃中的秦朔，忍不住说道。然后她就扭头看向秦维，露出一个甜甜的笑容，“大哥早上好。”
“早。”秦维放下报纸，对着晗雪笑了一下。
已经准备好怎么稳准狠的反驳回去的秦朔登时一噎，花都堵在嘴里说不出来，只能颇为怨恨的瞪了晗雪一眼，以表示自己的愤怒。
晗雪撇撇嘴。
就当没看见这两个人的幼稚举动，已经在秦家住了十几天的杨阳看了看面前的蟹黄灌汤包，轻车熟路的扭头吩咐女佣给自己热一杯豆浆，然后用筷子轻轻挑开包子的一角，往里面倒了点醋，接着小心的把里面的汤汁吸出来，吃的津津有味。虽然脸上还是没有什么表情，但是眼睛里的情绪却是温柔了许多。
都是吃货。
把手里的报纸叠好交给旁边的女佣，秦维沉吟了一下，端起手边的咖啡喝了一口，“小雪。”
他的声音听上去有些沉沉的，似乎是不太高兴的样子。可是看秦维的表情，又是一如既往的温和，好像从声音里听出来的那一点沉郁，都是错觉一样。
“什么？”晗雪眨了眨眼睛，连忙放下手里的筷子和吃了一半的灌汤包，坐的端端正正的看着秦维。
“岚泽……”轻轻地吐出两个字，秦维似乎有些为难的迟疑了一下，不知道怎么开口的样子。在晗雪有些惴惴不安的眼神里，他终于下定决心，忽然开口，“你觉得这个人在商场上，是什么样的人？”
“啊？”
晗雪一愣，没想到让秦维为难的，竟然是这么一个问题。
她疑心自己是听错了，可是看着秦维认真的样子，又不像是自己的错觉。晗雪迟疑了一下，在脑海里回忆了一会儿以前当岚泽助理的时候，那一点不太多的回忆，稍微整理了一下语言，笃定的开口，“无论从哪方面来讲，他都是一个非常合格的商人，只是……”
秦维微微颔首，示意她接着说。
杨阳也终于放下筷子，把注意力从蟹黄包上稍微分了一点给晗雪。
“只是他太合格了。”晗雪纠结着形容词，因为不知道秦维突然问这个到底是要和岚泽合作还是要做其它什么，她只能费劲的找一些不好不坏的中性形容词来说，“不属于他的利益，他不会去注意。可是要是是属于他的，绝对会锱铢必较，一点儿都不肯分给别人。还有就是竞争的时候，他是绝对不会手下留情的，只会一路把敌人打压到最底层。”
微微颔首，秦维沉默了一下，有开口，“那么他……主动让利给别人的可能性呢？”
这个能够回答的超级果断，晗雪毫不犹豫的回答，“没有可能。”
虽然杨阳和苏昕看上去已经对自己放弃治疗了，不过晗雪心里却还是有些难受，晚上做梦的时候梦见的都是岚泽，和那些不堪回首的往事，有时候是他冷言冷语的样子，有时候是他嘲笑的样子，有时候是他威胁自己的时候的样子，有时候是第一次见面的时候，那样冰冷而又陌生的模样，看着自己，就像是在看一个待价而沽的商品。
晗雪有些不安的皱了皱眉，梦里岚泽冰冷的面容却一下子散开，她有些恍惚的安静下来，松开了紧皱的眉头。
是什么时候呢……
灿烂的晚霞绚烂了天边，太阳半隐藏在云层后面，看上去非常大。落下来的日光是橙黄色的，温暖又柔软，舒服极了。
是什么地方呢……
老旧的二层洋式小楼，被充当图书馆。斑驳脱落的墙皮，腐朽的楼梯，生锈的电扇，图书室里有木制的长桌，阳光落在上面，连同空气中涌动的水仙花香，陈旧的书墨味道，通通定格成了老旧的电影画面。
是什么人呢……
她站在一颗茂密的树下，笑吟吟的和对面的人说话。对面站着的少女――更加青涩的、才十几岁的苏昕，她抱着一本书，幸灾乐祸的说着什么，然后伸出手，指了指上方的位置，唇角的笑意逐渐扩大。
梦中的自己似乎是被吓了一跳，慌急的回过头。她好奇的跟着自己的视线看过去，正对上一双蓝色的、冰冷又幽暗的眼睛，像是最深处的海底，像是涌动着的浮冰，像是终年不化的南极，像是令人心动的……
是谁？
她恍然回过神，这才发现自己还在床上，旁边的苏昕五仰八叉的抱着睡觉之前塞给她的抱枕，发出无意义的梦呓。另一边的杨阳规规矩矩的仰面躺着，双手隔着被子交叠在腹部，睡着了也像是在做什么严肃的事情。
冬天的阳光来的比较迟，现在外面还蒙蒙亮着，阴沉沉的，也不知道几点了。
晗雪揉了揉眼睛，从床上爬起来，小心的避开手脚都伸过来的苏昕，跳下床，把原本只有一条缝隙的窗帘拉开的的大些，然后扭过头去看床头柜上摆着的电子种。
7：15
不算晚，也不算很早了。
这个时候秦维他们应该都已经出去工作了。
揉了揉有点乱糟糟的头发，晗雪打了个哈欠，不知道为什么陡然生出一种混吃等死的心虚感。
她耸耸肩，看了眼床上，确定苏昕和杨阳都没有起来的征兆，便把窗帘重新拉上。踩着拖鞋，打着哈欠去洗漱了。
把脸上的水珠擦干，等晗雪梳好头发，精神抖擞的从浴室出来的时候，杨阳也已经从床上爬起来了，正在一脸嫌弃的把苏昕伸过去的脚拎开。
“早。”晗雪懒懒的打了个哈欠。
“早。”
轻轻点了点头，杨阳从床上下到地上，穿上鞋走进浴室。
苏昕还在睡。
今天不需要出门，晗雪就随便抽了一件衣服换上，坐在化妆台前把头发仔细的梳了一遍，找了个喜欢的发绳把头发扎起来。
杨阳带着朦胧的水汽从浴室出来的时候，苏昕依旧在睡，她和晗雪对视一眼，都没打算喊她，两个人收拾好自己，并肩下楼吃早饭去了。
本来还以为秦维和秦朔都已经走了，结果两个人走到餐厅的时候，秦维正在看报纸，手边摆着一杯还在冒热气的黑咖啡。秦朔大概是这几天饿得狠了，早出晚归的生活和以前的自在比起来简直是个地狱，趁今天难得不需要出门，正抱着一笼水晶虾饺，以一口一个的速度消灭着。
等晗雪从餐厅门口走到餐桌前的时候，秦朔已经放下空了的蒸笼，给自己打了满满一碗的海鲜粥，喝的畅快。
“一大早吃海鲜，你也不怕胃痛。”晗雪拉开椅子坐下，给自己和杨阳分别拖过来一笼蟹黄灌汤包，不可思议的看着狂吃中的秦朔，忍不住说道。然后她就扭头看向秦维，露出一个甜甜的笑容，“大哥早上好。”
“早。”秦维放下报纸，对着晗雪笑了一下。
已经准备好怎么稳准狠的反驳回去的秦朔登时一噎，花都堵在嘴里说不出来，只能颇为怨恨的瞪了晗雪一眼，以表示自己的愤怒。
晗雪撇撇嘴。
就当没看见这两个人的幼稚举动，已经在秦家住了十几天的杨阳看了看面前的蟹黄灌汤包，轻车熟路的扭头吩咐女佣给自己热一杯豆浆，然后用筷子轻轻挑开包子的一角，往里面倒了点醋，接着小心的把里面的汤汁吸出来，吃的津津有味。虽然脸上还是没有什么表情，但是眼睛里的情绪却是温柔了许多。
都是吃货。
把手里的报纸叠好交给旁边的女佣，秦维沉吟了一下，端起手边的咖啡喝了一口，“小雪。”
他的声音听上去有些沉沉的，似乎是不太高兴的样子。可是看秦维的表情，又是一如既往的温和，好像从声音里听出来的那一点沉郁，都是错觉一样。
“什么？”晗雪眨了眨眼睛，连忙放下手里的筷子和吃了一半的灌汤包，坐的端端正正的看着秦维。
“岚泽……”轻轻地吐出两个字，秦维似乎有些为难的迟疑了一下，不知道怎么开口的样子。在晗雪有些惴惴不安的眼神里，他终于下定决心，忽然开口，“你觉得这个人在商场上，是什么样的人？”
“啊？”
晗雪一愣，没想到让秦维为难的，竟然是这么一个问题。
她疑心自己是听错了，可是看着秦维认真的样子，又不像是自己的错觉。晗雪迟疑了一下，在脑海里回忆了一会儿以前当岚泽助理的时候，那一点不太多的回忆，稍微整理了一下语言，笃定的开口，“无论从哪方面来讲，他都是一个非常合格的商人，只是……”
秦维微微颔首，示意她接着说。
杨阳也终于放下筷子，把注意力从蟹黄包上稍微分了一点给晗雪。
“只是他太合格了。”晗雪纠结着形容词，因为不知道秦维突然问这个到底是要和岚泽合作还是要做其它什么，她只能费劲的找一些不好不坏的中性形容词来说，“不属于他的利益，他不会去注意。可是要是是属于他的，绝对会锱铢必较，一点儿都不肯分给别人。还有就是竞争的时候，他是绝对不会手下留情的，只会一路把敌人打压到最底层。”
微微颔首，秦维沉默了一下，有开口，“那么他……主动让利给别人的可能性呢？”
这个能够回答的超级果断，晗雪毫不犹豫的回答，“没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