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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长公主不嫁了第32节(2 / 2)


  周旸侧头看着她。

  他一向知晓她生得美,但今日却有一番不一样的美。大约是她梳了妇人的发髻,从美得清丽变成美得温婉。

  她是为他梳上了妇人发髻,一想到这里,他的心似是有一团火在燃烧。他抬手就把她搂入怀里,眼神缱绻地看着她,“夫人。”

  他眸光灼热,这一声陌生的“夫人”又被他喊得熟练无比,沈阅的心“砰砰”变快,她不由别开眸子。

  “夫人。”周旸又喊了她一声,“你是不是有什么忘了与我说?”

  “什么?”沈阅一愣,半晌才想起自己还没用晚膳,便道:“我饿了。”

  “……”周旸哑然失笑,道:“如今咱们是夫妻,我喊你‘夫人’,你不是应该喊我一声‘夫君’吗?”

  听到“夫君”二字,沈阅的脸发烫。她一向认为“夫君”是一个女子对丈夫最亲密的称呼,可如今让她喊周旸一声“夫君”,她难以开口。

  看她半天不说话,周旸不也催促,只道:“我今夜有的是办法让你喊,既然你饿了就先用膳,等你吃饱了,就该我‘吃’了。”

  “……”

  第40章

  等她慢悠悠地用过晚膳,周旸也沐浴完,只着一身中衣从里面走出来。

  即便是坦诚相见过,只是当时密室幽暗,如今他毫不忌讳地站在她面前,她不由有些难为情,趁着擦嘴别开了头。

  她的反应落在周旸的眼里,他忍不住勾了勾唇。他走到她身旁坐下,执起桌上的酒壶,给她还有自己各自倒了一杯酒,道:“夫人,咱们来喝合卺酒。”

  “我身子不适合饮酒”沈阅扭头看他,“也不适合折腾,得静躺静养。”

  周旸哪里没听出她的弦外之音,他也不着急,又拿了一只酒杯,倒了一杯茶进去,递到沈阅面前,“那你以茶代酒就成了。”

  话说到这份上,沈阅不能再拒绝,她接过酒杯,他就顺势勾住她的手腕。

  顿时,两人手肘交叉,她被他往前一拉,彼此的脸就近在眼前。

  虽然他已经沐浴,但并不能洗掉身上的酒气,更何况他今日喝了很多,呼吸之间,皆是浓郁的酒香。

  他灼热的呼吸打得她的睫毛微颤,她仰起头,把杯中的茶一饮而尽。

  周旸看她喝了,自己也跟着喝光杯中的酒。沈阅正想把手收回,他却一用力,直接把她拽进怀里。

  她嗅到了危险的味道,急忙从他怀里起来,可他根本不给她机会,牢牢地把她按在怀里。

  “你想干嘛?”沈阅的脸被他烫红了,即便强行让自己支棱起来,可轻抖的声音还是让他听出了她的惊慌。

  “洞/房花烛夜,夫人你说为夫想干嘛呢?”周旸声音缱绻,略微拖着的尾音让他的小心肝发颤,她警告他,“你别忘了我有身子,如今胎儿尚未坐稳,你别乱来。”

  “夫人,你放心,我当然有分寸。”说话间,周旸已经轻松把她打横抱起,阔步走到帐床边沿,然后把她放在铺着红色喜被的帐床上。

  沈阅彻底慌了,“周旸,你马上给我走开,你不能伤害我的孩儿。”

  “夫人,不会的。”她根本阻止不了他的动作,反倒让他的速度更快,“为夫就亲亲你。”

  “周旸,你忍忍不行吗?你我这样,跟太监跟宫女对食有何区别?”

  沈阅的确是被逼急了,连“太监”都出来了,她刚说完就后悔,因为这是非常伤害一个男人的尊严的。不过这招的确管用,周旸眸子里的火瞬间被灭了。

  “就寝吧。”周旸抹了抹脸,走上前把喜烛一吹,整个寝间顿时陷入一片黑暗。

  沈阅麻溜地移到最里面,贴着帐床最里面。紧接着,她便听到窸窸窣窣的声音。

  周旸躺上床后便没有动静,沈阅连被子被掀开的动作都没有感受到。此刻她的双眼适应了黑暗,借着窗外幽淡的月光,她看到他侧身背对着自己,就这样躺着,连被子都不盖。

  她想,他肯定生气了。也对,任何一个男子都无法忍受自己被骂“太监”,一股内疚感从油然而生。

  现下已经是初秋,晌午还有些暑热,但早晚清凉。特别是夜里,如果补盖被子睡觉,很容易会感染风寒。

  她对着他的背影欲言又止了半天,半晌才鼓起勇气,道:“你盖点被子吧,别等会受凉了。”

  “无妨,你自个儿盖好就成。”周旸声音淡淡的,“反正我是死是活也无人在意。”

  “……”

  沈阅不好再说什么,闭嘴睡觉去。

  倘若是平日,她早就入睡了,但今夜伤了某人的自尊心,让她愧疚得难以入睡。特别是看着他只着一身单薄中衣的背影,更显凄凉。

  良久,耳边传来有规律的呼吸声,她估摸他已经睡觉,便慢慢撩起被子,然后轻轻盖在他的身上。

  等做完这一切,她舒了一口气,正想心安理得睡觉,突然被子翻动。等她反应过来时,周旸已经紧紧贴了上来,手脚并用地把他钳住。

  “你……”她还来得及说话,嘴唇就已经被狠狠地吻住。

  他吻得很用力,似乎在惩罚她刚才的失言,片刻,等她实在喘不过气,他的唇才离开她的唇。

  她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周旸则窝在她的耳边,得意地说:“夫人,你就是口是心非,其实你很关心我的。”

  “周旸……你……不要脸。”沈阅意识到自己被骗,抬手就去捶他的胸口。

  可他的胸口坚如磐石,她那点小猫似的劲,打在上面跟挠痒痒似的,他抓住她的手,坏笑道:“如今咱们是夫妻,你得叫我夫君,还有,这不算什么,我马上就让你知晓什么是不要脸。”

  最后,沈阅实在受不了,被逼着喊了他许多声“夫君”,他才放过她,起身去了里间。

  隔日,沈阅睡到日晒三竿才起来,周旸已经起来外出了。

  碧桃进去伺候她洗漱,但她觉得全身黏糊糊的,要沐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