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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间百态事,谁是说书人】(1 / 2)





  “说说吧,你们两个小家伙想问我什么?”韩权道。

  “先生,对于含巧的死,你如何看?”商鸠问道。

  韩权点头道“含巧的死我早就料到了,没想到死如此之快,看来背后的人早就有所察觉,想用含巧的死来截断线索,从而告诉我们,再调查下去,就会和含巧一样。”

  云天辰点头道“嗯,我今日也遇到了窃听之人,不过此人武功高强,逃得很快。”

  “如今我们都不知道这些人来自何处,到底是前朝余党,还是另有其人,寒阳来往人士众多,鱼龙混杂,很难查找。”商鸠蹙眉道。

  “你接到密信上,说的什么?”韩权问道。

  “密信上,调查出一丝线索,前段时间,也就是送寒节之后,酉阳至衍州的那段路山地峡谷较多,从那里路过的镖车不敢停留片刻,那一带有山匪,借着地势劫掠钱财,从此处路过的人多数都被抢过,年轻貌美的女子无一幸免,都被山匪抓了去,从此那里被人们叫做无路崖,只因一到此处就走投无路。”

  “官府没派人来灭山匪吗?”云天辰问道。

  商鸠讥笑一声道“那里离得最近的官府就是酉阳俞县,而那里的县令与山匪有勾结,每次派人出去就只是装装样子,吃饱喝足后又回来了,说是山匪太强,要歼灭需要时间,俞县民怨沸腾,此后去衍州的人都得从另一边绕一圈,多行几日的路。”

  “看来四大家族的人一走,这些小虾小鱼就称王称霸了,趁着这段时间地头龙不在,兴风作浪,反正贪污点小财,只要不惊动朝廷,都无所谓,呵,真是佩服啊~”云天辰笑道。

  “重点不在贪污上,而是那个山匪姓董,单名一个誉字,如今化名田越,而据我所知,这个董誉是前朝于通将军麾下的一名将士,还是军师的侄儿,后来于通死于非命,董誉就改投了赫连一族窦云手下,将他知道的全都吐了出来,窦云给了个小官给他做,也没将他放在眼里,后来双方兵马对战之际,窦云中了埋伏,眼看就要死于乱刀之下,这个董誉,胆小鼠辈,直接当了逃兵,也没有再回军营,都以为他战死了,没想到如今出来当起了山匪。”

  商鸠将事情缓缓道来。

  云天辰笑着摇头道“呵呵,他应该会知道很多关于前朝的事,若是被前朝余党得知他还活着,定会想尽办法提前铲除,断了我们调查的线索。”

  “嗯,这个董誉是可以利用一番,我这里有一样东西,你们看看。”

  韩权从屁股垫下拿出一本蓝色册子,放在了云天辰和商鸠面前,云天辰汗颜,这老家伙还真是奇特,把书本坐在自己屁股下面。

  “咳咳,别乱想,翻开来看!”韩权眼睛一瞪,轻咳一声,知道云天辰在想什么。

  可面前两人都不动手,盯着册子蹙眉头,眼神简直是像在看一坨屎,韩权深叹一口气,自己动手把册子翻来,没好气道“又不是脏东西,有什么不敢摸的!?”

  云天辰刚想还嘴,见到纸上写着诸多人名,性别和职业,是何处人士,便一把伸手拿起册子,念道“张顺,酉阳人士,馆驿杂役……韩先生,你给我们看这些是何意?”

  云天辰疑惑,这些人皆是平民百姓,和他们调查的东西没有半点关系…

  “就知道你小子要这样问,这些都是我前些日子去天奇阁得来的东西,你们不知道,听那些半吊子说书客讲的东西,简直是听得我直打瞌睡,一点意思都没有,可比当年我差得不是一星半点!”韩权瘪嘴摇头道。

  敢情你以前还会说书?

  云天辰和商鸠两人很是诧异,满眼的不敢相信,直盯着韩权,云天辰开口问道“先生还会说书?”

  韩权摆了摆手道“别岔开话题,那都是以前的事了,不提也罢,你别看天奇阁里说的事都是些天花乱坠,不切实际,那都是夸大其词了,说书人为了吸引听客一惯的伎俩,可所说事情都八九不离十,我问过了,天奇阁的说书人不会讲一些不实之事,不然他们百闻堂早就被一锅端了,哪还能在寒阳立足!”

  云天辰二人点了点头,韩权继续道“册子上记载的都是与一些事件有关的人,虽说是平民百姓,可这些人都能提供线索,呵呵,他前朝余党是要截断线索,难不成把整个银朔国的百姓屠尽,夷为平地寸草不生,万里枯骨,当个荒地王?”

  云天辰点头道“我明白了,还是先生考虑周到。”

  “韩先生,我们立刻派人一一调查。”商鸠道。

  韩权眉头一蹙,摇头道“不可,这件事情由我来查。”

  “啊?”云天辰惊叹出声。

  “啊什么啊,你云天辰大公子哥知道怎么和街坊邻居交流吗?怕是磨破嘴皮子也问不出来一句话,派出去的人我也不放心,还是我这把老骨头亲自来吧。”韩权道。

  云天辰细想着,韩权这话糙理不糙,是那么回事,他还真是没怎么与街坊邻居交流过。

  “好吧,就如韩先生所言,若遇难处,定要与我二人细说。”商鸠道。

  “嘿嘿,再过段时日,我韩权就要周游银朔去了,寒阳城中的事情,我可管不着了,就靠你们两个小家伙,好自为之吧。”韩权嘿嘿一笑饮茶道。

  这话听着就像他韩权准备溜了,留下他二人在寒阳孤军奋战,他就甩手不管了。

  云天辰眼角抽了抽,这才明白过来,这老家伙找了个理由准备走人了,可转念一想,韩权一直是诸事都了然于胸的人,知道自己该做什么,或许他此番离去自有他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