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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节(1 / 2)





  商迟安静几秒,垂眸,微点头,“继续。”

  白珊珊自动理解成第一条算达成一致,通过。

  “第二。”她翻动着手里的笔记本,顿了下,侧目看向坐在椅子上西装笔挺的高大男人,“类似今天晚上的事,我不希望再发生第二次。”

  话音落地,整个屋子又静了静,空气里只有落地钟滴答滴答节拍规律的声音。

  商迟没有答话。

  半晌的静默之后,白珊珊抿了抿唇,“商先生,请问我刚才的话您听清楚了吗?”

  “嗯。”听不出丝毫情绪起伏的一个字。

  白珊珊:“?”嗯?所以?

  商迟面上表情一贯的冷漠而平静。他拿起办公桌上的一只黑色金属钢笔,修长五指慢条斯理地把玩,淡淡地说:“类似今天晚上的事,白小姐指什么。”

  “……”白珊珊完全没料到这位大佬会明知故问来这么句,一时半会儿没反应过来,整个儿都愣住了。

  “握你的手,摸你下巴上的皮肤,看你乖乖伏在我怀里,”一片暗色的光线中,她看见商迟寡淡又漫不经心地弯了弯唇,转动钢笔的动作倏的顿住,微抬眼,黑眸笔直盯着几步远外的她,“还是你几秒钟前以为的那样,亲吻你。”

  ——

  在尝试约法两章失败后,白珊珊选择了放弃与商迟进行正常人类之间的语言沟通,而是拿起本子和笔,直接例行公事般询问起了他在睡眠方面的相关情况。

  心理咨询重在心理师与来访者之间的沟通,但商迟冷性少言,因此整个过程几乎都是白珊珊在说话,他只是靠在椅背上平静地看着她,偶尔应几个“嗯”之类的单音节词。

  白珊珊获得的有用信息寥寥无几,又考虑到天色已晚,只好把情况记录在案便打道回府。

  值得庆幸的是在那位豪门大佬那晚没再对她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

  面诊结束,白珊珊走出卧室时看见门口站着商府的管家格罗丽。

  这位气质沉稳的中年妇人仍是那副淡漠模样,语气恭敬却丝毫不显低微,淡淡道:“辛苦了,白小姐。”

  “这是我应该做的,不用客气。”白珊珊朝妇人微微一笑。

  “先生之后还有几个视频会议,抽不开身,为了确保你的安全,江昂江助理会负责把你送回家。”格罗丽边说边转身往楼梯方向走。

  白珊珊追上去,“不用麻烦江助理了,我自己可以……”

  话没说完便被格罗丽打断,她头也不回地道,“在商家,对于先生交代的事,任何人都只能绝对信任绝对服从。先生的决定,我们无权质疑和改变。如果白小姐有什么异议,可以向先生当面提出。”

  “……”再见吧这片充满铜臭味的资本主义土地。

  ——

  夜浓如墨,黑色轿车在马路上飞驰。

  面对了一晚上的心理阴暗豪门大佬,消耗脑细胞数量千千万万,白珊珊身心俱疲,一上车就靠在汽车后座的椅背上玩儿起了手机游戏。砍怪,杀敌,砍砍砍,杀杀杀,发泄似的抽出她五十米的大刀血洗峡谷。

  赢下一局,耳畔随之响起一道温和的男声,道:“白宅在东郊,从商府过去需要穿城,确实不太方便。今天晚上辛苦白小姐跑这一趟,不过以后你就不用跑了。”

  “正常工作而已,我有什么辛苦的。倒是麻烦了江助理你专门送我,你才辛苦。”白珊珊摆摆手随口应道,刚准备新开一局又忽然意识到一丝不对劲,手指一顿,扭头,抬眼,看向副驾驶位置的精英小哥。

  wait。

  “以后就不用跑了”是什么意思?

  变态boss终于良心发现要换心理师了?

  如是一想,白珊珊眼里“蹭蹭”冒出两簇希望的小火苗,分分钟打满鸡血原地复活,很开心地压低嗓子神秘兮兮:“莫非商先生决定……”

  “先生决定请白小姐在为他治疗失眠症期间直接住进商府。”精英助理小哥转过头来,也很开心地压低嗓子,神秘兮兮说,“这样一来你每次出诊就方便多了。出行专车接送,大厨全天24小时服务,还有法国一流糕点师做的草莓慕斯。想想是不是还有点小激动?”

  想不到吧?

  惊喜不惊喜,意外不意外?

  我们商氏人性化吧,我家大老板够体贴吧!

  “…………”

  白珊珊:@#¥%。

  请问大哥你这副欣欣然的表情是什么鬼,谁要住到你们变态boss家去吃草莓慕斯啊?!

  第11章 野火燎原

  商氏的那位boss大佬从小就是个偏执独断的神经病,白珊珊知道,商家上上下下,从那位大佬的少年时代开始便对他近乎病态地毕恭毕敬绝对服从绝对信任,白珊珊也知道。但,令她万万没想到的是连这位帅气的助理小哥都如此不正常。

  一家子主仆都是蛇精病,想想还真是有那么点儿可怜呢。这是白珊珊被江助理送回白家大门后目送那辆天价豪车离去时脑子里的唯一念头。

  一夜多梦没睡安稳,白珊珊觉得自己刚沾枕头没到五秒钟闹钟就响了。她眼皮子打架又累又困,小细胳膊捞啊捞,抓起手机给涂岚发了条晚到一小时的微信后便拉高被子蒙住脑袋,准备继续回梦中与对面的孙尚香大战三百回合。

  然而回笼觉没睡五分钟,一阵扰人清梦的敲门声便响起来,哐哐哐。

  白珊珊皱眉,闭着眼含含糊糊地咕哝:“我给公司领导请过假了。不吃早餐。”

  敲门的人非但没停,还数着节拍以一种安塞腰鼓般的磅礴气势越敲越快,越敲越大声——哐、哐哐!哐哐哐哐!哐哐!

  “……”

  白珊珊顶着乱糟糟的鸡窝头和满脑门儿的黑线默默从床上爬了起来。跳下床连鞋都懒得穿,光脚踩在地板上吧嗒吧嗒地走向卧室大门,拉开,强忍困意挤出一个礼貌又乖巧的笑,说:“周婶,我已经给公司请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