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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节(1 / 2)





  贺兰叶眸色一沉。

  “对不住,郑尤长他年纪小混惯了,松临别放在心上。”宋书皓略带歉意。

  贺兰叶好似完全不受影响,笑吟吟道:“无妨。”

  奇华公主已经确定远嫁南荒,如今还有人当着她的面说这数月前的流言,还真是被宠坏了的小孩。

  郑尤长还不太服气,小声嘀咕着:“我不就随口一说么,反正奇华被他耽误惨了,要是早嫁了,如今随便封个公主就能应付,哪至于……”

  贺兰叶面上含笑,倒是没有任何动容。

  那郑尤长似乎见不到她另外的表情,悻悻离开了去。

  等他走后,宋书皓才解释道:“他姓郑,是奇华公主的表弟,对你多少有些……偏见。”

  贺兰叶自然知道这个,只是少年的话,多少变成了一根刺。

  奇华……

  贺兰叶攥着酒杯,温温和和笑着:“少年心性,无妨。”

  除去一个奇华公主的表弟对贺兰叶有些偏见外,其他的人年长一些,再加上贺兰叶的配合,双方都乐着拉近关系,只是推杯换盏之际,也有那喝多了的儿郎,冲着她挤眼睛:“早就听闻柳家有个藏在闺中的漂亮女儿,谁都没有认识的机会,齐洵是个聪明的,悄悄摸摸去认识了人,我们只当哪天等他们成了,有缘见上一见这位柳姑娘,不成想,柳姑娘成了贺兰夫人。”

  “贺兰松临,大家都认识了,要不请弟妹来见上一见?”

  贺兰叶放下酒杯,眸中藏着一丝不虞:“听闻尊夫人亦是花容月貌,要不安兄领个头,请尊夫人出来先见上一见?”

  旁边有人拍了拍那醉酒的少年一巴掌,笑骂道:“人家的媳妇你惦记个屁!惹得贺兰松临不高兴了吧。”

  那醉酒的少年才讪笑着揉揉太阳穴:“是我喝多失言了。”

  这头齐洵刚好拎着酒壶走过来,正好听见了这话,脸一黑,对着那少年颇为不客气:“喝多了就去醒醒酒,荷花池子里多得是水,。”

  这会儿刚刚试图说道柳倾和的才想起来,眼前的齐洵,是个追求柳姑娘未果的人。

  那少年脸上挂不住,转身走了。

  齐洵还气不过,他直接在贺兰叶面前盘腿坐下,刚要拿贺兰叶的筷子,被她啪的拍了手。

  “我又不嫌弃你……”齐洵还是不敢继续拿贺兰叶的筷子,索性给她倒了一杯酒,踟蹰着,“我真的对柳姑……弟妹没有念头了,松临,你我兄弟,千万别因此有了嫌隙。”

  贺兰叶笑了笑:“嗯,我自然知道。”

  就算眼前的齐洵真的对柳倾和还有什么念头,她也不怕。反正柳倾和只要衣服一脱,保证吓得这位哭爹喊娘,指不定还要落下什么永生无法磨灭的心里印记。

  齐洵护着贺兰叶,等齐沼忙完了过来,也对贺兰叶是亲近有加,还带着她认识了不少她用得上的人家少年,算得上对她推心置腹的好。

  贺兰叶是个感恩的,齐家兄弟都是好人,她自然也要展现出配合的一面,故此,齐洵提议击鼓传花,留下来玩的人不够,齐洵央求她时,贺兰叶顺口就同意了。

  花圃旁摆着一面小鼓,击鼓的少年是那个郑尤长,剩下十余近二十的少年们围坐一圈,听他鼓声传递彩绘手鞠。

  贺兰叶坐在中间,她左右手都是不相识的少年,趁着前头传花时,她与之搭讪,成功收取了两个少年的身份信息,她抿嘴笑时,那手鞠正好传到了她左手少年手中。

  那少年慌里慌张将手鞠往贺兰叶怀中一塞。

  贺兰叶刚拿稳手鞠正要顺势往右继续传递,密集的鼓声,忽地停了。

  她的手还攥着手鞠举到一半,尚未塞进她右手少年的手中。

  “竟然是贺兰松临!”那击鼓的郑尤长眼露兴奋,“贺兰松临!愿赌服输而?”

  这是他们玩之前所说的,单纯饮酒没有什么乐趣,大家都是少年人,索性玩的大胆些,就依照击鼓官的命令,输者按要求做事。

  贺兰叶暗自吸了吸气。她刚刚就高估了这个郑尤长,没有想到,这个玩游戏,这少年还真的惦记上她了,居然玩出这种招。

  只是其他少年郎们高呼欢笑,令贺兰叶拒绝不得。她只得抱着手鞠大方款然起身,笑道:“愿赌服输,自然而。”

  “既然如此……”那郑尤长眼珠一转,远远用鼓槌指着贺兰叶,口吻兴奋道,“贺兰松临,你沿着左走,遇上第一个男人,亲他一口!”

  在座的所有人都哗然,而后更是笑得前仰后翻。

  亲一个男人,作为都是男人的他们来说,只是一个比较有趣大胆的玩法罢了。没有任何一个觉着不对,齐洵还跃跃欲试地举着手喊着:“松临,要是你怕亲到了长胡子的老爷子们,我可以先跑过去给你占位置!”

  “我也可以啊!”齐沼也笑着附和。

  主人家兄弟俩这一闹,其他人都不嫌事大地欢呼:“我也可以!贺兰松临长得这么好看,亲一下不亏!”

  贺兰叶在周围一片欢呼中,几乎咬碎了牙。

  她虚着眼看着那得意洋洋的少年,心里头已经把人按在地下踩成猪头了。

  这种玩法……

  她不是没有见过,男人之间开玩笑的过分的多了去了,亲一个男人,这不算什么,只是偏生,她是女子。

  愿赌服输的话说了出去,这会儿反悔说不愿意,最多就是罚酒。贺兰叶这样想着,目光刚落到酒杯上,只听那郑尤长忽地喊道:“愿赌服输都说出来了!贺兰松临,你可是跑江湖的人,诚信很重要啊!”

  贺兰叶伸出去拿酒杯的手一顿。

  她无声磨牙。

  这个小孩,还真是讨厌极了。

  “哈哈哈,松临,不过玩笑,算不得什么,”齐洵抱着酒坛笑眯眯道,“要不我给你指路,保准让你走回来,然后院子里头的,随便抓一个亲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