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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伴凭栏看月生_83(1 / 2)





  “师父和侯爷那里,今天不用人。”

  见墨岘摇头,七师兄想了想,便也应了,但是,让他没想到的是,墨岘这次逛逛,竟然是如此的,光明正大……

  他头戴束发紫金冠,横插金冠的羊脂白玉发簪,便是不识货的,也能看出贵重。一身宝蓝色云水暗纹的织锦长袍,腰间金银丝线织就的腰带光灿夺目,外罩一件薄如蝉翼的轻纱外袍,脚下一双红底黑面的靴子,靴筒上一样能见暗纹闪烁。

  这身衣裳随便换个人穿,绝对是俗气的要命,怎么看怎么像是夸富的。偏墨岘穿上,却是怎么看都是个翩翩佳公子。不过,这么一身,也实在太显眼了“点”。

  周围赶集的或百姓,或商贩,或看衣裳,或看人,都看直了眼。七师兄很想找个地躲躲,偏墨岘拽进了他的手,死活不放人。和他在众目睽睽之下拉拉扯扯只会越发的引人注目,七师兄也只能罢了,任他拽着自己手腕,两人一起朝前走,只能在心里怀念他那张死士的面具……

  幸好,走了没多久,墨岘就拉着他进了一座酒楼,这酒楼人并不多,二楼的人更是几乎没有了,正好躲开了众人的瞩目。

  “小墨,你这是做什么?”小二刚点了菜离开,四下无人,七师兄便立刻压低了嗓子问。

  “招摇过市。”墨岘回答的也干脆。

  七师兄被噎了一下:“我自是知道,可是你却为何这样做?”

  “乱七八糟的事情太烦。”墨岘呲了一下牙,“不如让他早点解决。”

  “你多大了?”七师兄无奈苦笑,“小墨,你不要以为以你一人之力,真的能做下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你小心弄巧成拙。”

  墨岘便把自己的身世都与七师兄说了,也把自己的打算——除了要宰皇帝——也都和盘托出,七师兄自然是知道他有何身份的。但是,那些身份并不是他的护身符,相反,只要是被卷进争权夺利的混乱漩涡,生命就必定存在危险。

  而且,即便是尊师重道如七师兄,也不得不怀疑,鬼医仍旧没有全说。那种遭逢大变之人,很难相信他不给自己留上一手,甚至几手。

  “师兄,我确实有些莽撞了。”墨岘低头认错,这些日子,逃不得、避不得,那种如鱼饵被钉在钩上,只能乖乖等待大鱼来吃的感觉,让他失了冷静。

  “那咱们,一会就回侯府去。”本想说现在就回的,但是小二已经端菜上来了,两人闲逛了一个上午,也确实饿了。左右现眼的时间也够长了,再“现”一顿饭的时间,也无妨。

  七师兄已经被墨岘的手艺养的嘴巴有些叼,但夹了一筷子干煸羊肉,却也忍不住赞一声好吃。轻抿一口酒,虽然酒液略有些浑浊,但入口醇和清冽,也是好酒。

  放下杯,七师兄抬头看墨岘,却发现对方也在看他——好菜好酒,今日又是大集,怎地这酒楼却几乎无客?

  却也在此刻,边听楼下一阵喧闹……

  就在墨岘和七师兄吃吃喝喝,可能还要管闲事的时候。花长怜和冯思定回来了。两个人都都是囫囵个回来的,没受什么伤。花长怜到长宁侯这里问了安,略说了几句话,见长宁侯精神不济,花长怜就退出来了,但刚出院门却被鬼医拉住了。

  “我舅舅的腿?那都是二十多年前的事情了,我还没被送到舅舅身边,所以具体怎么回事我也不知道,不过八成是那位弄的。”花长怜倒是没隐瞒,但他确实知道的不多。

  “听你的意思,你对那位也不太满意?”

  “倒也不是对那位,而是我家的亲戚……您以为我为什么好好的京里不呆,好好的有官不做,偏偏跑出来走江湖?”花长怜嘲讽一笑,“江前辈,您有事大可来问我,不过除了有关疗伤的事情,其他的事,舅舅不说,我也不会说,还请前辈见谅。”

  “我明白,你去吧。”

  花长怜点点头,一拱手追冯思定去了。

  不过他以为他说得不多,鬼医却已经从他口中推断得够多了。

  “你的腿是二十多年前伤的,为我伤的,所以你不愿意告诉我?”进了屋,见长宁侯在披着衣裳半靠在床上看书,鬼医木着脸坐在了他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