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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125)(1 / 2)





  但是吧,是不是太专情了些?整个大庆就一个君后,后宫空荡荡,现今皇室子嗣凋零,又难得碰上像圣上这样贤明能干的,不赶紧留下子嗣好好教导,都亏了圣上这副身子骨。

  丞相不管这件事,何大人愁得长白头发,硬着头皮再次开口道:皇上

  各位大人,沈文宣听他们成天叨逼这些事早就听烦了,漫不经心道:我们大庆改一下婚俗如何?上至皇亲国戚、达官贵人,下至黎民百姓、布衣小民,都实行一夫一妻制,谁若敢纳妾,朕就判他重婚罪,滚进牢里大刑伺候。

  众臣一惊,这简直、简直骇人听闻。

  何大人:皇上,这等玩笑可开不得,自古都是一妻多妾

  怎么?你总讲自古、自古,是朕不能改规矩,还是你不想活在当下?沈文宣撇下手中折子打断他道,眼神不咸不淡地瞥到他身上,威压甚重,沉在他身上逼他出了一身冷汗。

  何大人:不、不是......皇、皇上,这祖宗穿下来的规矩,开枝散叶、绵延子孙是孝道,这...只能娶一妻,岂不是不孝?

  孝道重要还是君臣之道更重要?若按你的意思,朕就是不孝了又如何?沈文宣瞅他们一时间噤若寒蝉的样子笑一声,若朕坚持推行一夫一妻,并奉为国法,你们当如何?是想千方百计阻扰,撞柱、绝食、辱骂这些都用上,还是想揭竿而起、推翻朕的皇位啊?

  众臣吓得立刻跪到地上:臣等不敢!

  沈文宣:你们不敢,可朕敢,朕还真不介意你们其中哪些人死,也不在乎后世名声,所以安安静静的,井水不犯河水,朕专宠自己喜欢的,你们三妻四妾朕也不说道什么,只是管好自己的嘴,别逼朕犯浑,懂吗?

  几位大臣点点头,抹抹额头上的冷汗,想着反正皇上这时候还年轻安慰自己,艰难道:懂、懂。

  滚吧。

  是,皇上,臣等告退。

  众臣出来的时候正好看见外面正站着的君后,尴尬地行了一礼,赶忙绕过人离开了,焦诗寒瞅着他们落荒而逃的背影,在他们看不见的背后偷偷吐舌头做了一个鬼脸。

  被吓地这么惨,活该!

  焦焦,进来。沈文宣笑道,招招手将人抱到腿上搂着,鼻尖蹭一下他的脸颊感慨刚才的鬼脸好可爱,忍不住咬了他下巴一口。

  停。焦诗寒抓住他乱摸的手,大白天的,这人越来越不守规矩了。

  我刚做了些软糕,要尝尝吗?焦诗寒从他身上下来,坐到他旁边接过绿袖手中的托盘,挥挥手让她出去。

  沈文宣:抹在你胸口上我就尝。

  焦诗寒:......

  再如何绷住一张脸都藏不住一对儿红透了的耳尖:......那你别吃了。

  沈文宣:开玩笑的,焦焦乖,喂我一口,啊~

  这人最近不正常,焦诗寒眼睛闪几下,有碍前车之鉴,没用手指直接拿,而是用筷子送进他的嘴里。

  沈文宣一边嚼一边凑过去亲他嘴角一下:没有你甜。

  ......噢。焦诗寒捋捋自己耳边的碎发,视线定在他下巴处,不敢对上他的眼。

  沈文宣:等过两日就是七夕吧?我带你出宫玩儿。

  你快得了吧,焦诗寒怨念地嘟起嘴,声调软软地抱怨,上次你过寿诞撇下一大帮臣子带我出去,还没到两个时辰整座京城都戒严了,那些大臣在朝堂上拿这事说了一个月,你忘了?

  说完手指不忿地在他胳膊上点点点点点点。

  上次不是没经验嘛,沈文宣好笑地抓住他的手亲了下指尖,这次绝对能带你去护城河放花灯,还带你去军工厂那边看看蒸汽机,再过段时间我在朝中设内阁,将琐碎的政务都交给他们处理,我就能稍微闲下来些,说不定到冬天的时候就能和你一起去江南玩一趟。

  焦诗寒抿唇笑了,对上他的眼:真的?

  自然是真的。

  那黄头发绿眼睛的人呢?

  使团一路北行去了罗刹国,那里都是黄头发绿眼睛的人,我让他们将所见所闻都画了像,回来带给你,说不定罗刹国的使团也会跟过来。

  焦诗寒开心了,夹起下一块软糕:还吃吗?再喂你一块。

  #

  十八岁。

  焦诗寒走在龙池的台阶,一步步从水里出来,乌发卷在一起随意搭在肩膀上,黑与白衬在一起勾动人的视线,引诱心底掩藏最深的欲.望。

  龙池里没有侍奉的宫人,焦诗寒拿过衣架上的睡袍穿上,只从下面露出一对儿白得发光的长腿,因为瘦还有两个腰窝,衣带扎不紧,松松垮垮地搭在腰上,衣服更像是深V,能窥见一截锁骨。

  刚洗完,整个人懒懒散散地坐在龙池边的竹板椅上,脸上咸咸淡淡地没什么表情,但腿、锁骨、脖子露在那里,就算没有勾.引的意思,也无声拉扯人的视线。

  沈文宣背手停在龙池门口,他听宫人说君后在沐浴便进来看一眼,结果像先前的千百次一样,看一眼便定在了那里,无论阿焦做什么都移不开视线。

  你别看了,让宫人进来给你换水。焦诗寒瞪他一眼,收拢一下身上的睡袍,他本来想穿中衣,不想穿这么开的,但是阿宣看得起劲儿,没办法,只能偶尔穿穿喽。

  不用换,这样就很好。沈文宣摸摸鼻子走进来,绕到阿焦的背后将他的头发散开,拿过一旁的毛巾想先给他擦头发。

  明日是你生辰,想要什么?

  想要什么?焦诗寒后仰一下头配合他的动作,闭眼脑中仔细想了想,但眼前除了一片黑之外什么都想不到,感受着身后温柔擦拭的手,只凭声音和感觉就能想象出他现在是什么动作,什么表情,什么眼神......

  焦诗寒弯唇笑一声,眼睛睁开一条缝,低声像撒娇似地:你明天陪我一天好不好?从今日子时陪到明日子时,不准碰你那些政务,也不准见别人,只陪着我,少一息都不行。

  沈文宣动作停下,垂眸温柔看着他,心底发烫又有些好笑:你明日就十八了,怎么还跟个小孩子似的。

  十八便十八,十八了又如何?你不同意?

  我哪敢啊?沈文宣将他头发包成包子头,架着他的胳膊将人抱出龙池,先去床上睡,我等会儿过来。

  焦诗寒回身看一眼关闭的门,奇怪地摸摸后颈处,他还以为会做点什么,结果......没有?

  先盘腿坐到床上让内殿的人都出去,焦诗寒杵着下巴沉思了一会儿,想着反正现在又没人,阿宣洗完还得有一会儿,手偷偷伸到床褥下面摸索着打开床板上的一处暗格,从里面拿出一个精致小盒,绿袖给他准备的,说是...嗯......那种作用。

  不是十八岁了嘛,他想着,虽然没人,但他脸还是不争气地红了,心里烫烫的......有点儿紧张。

  刚才什么都没发生是不是意味着他想岔了?阿宣今晚没那种心思,或许是明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