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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节(1 / 2)





  跟头蛮横小野兽似的,竟然就咬了两排齿印。

  蒋禹赫深吸一口气,看着床上的女人:“你到底要怎么样?”

  “是你到底要怎么样!”

  温妤委屈极了,拿着手边的枕头就丢过去:“三天不跟我说话,也不回家,你想怎么样?你是不是要我走,如果是你就说,我不会赖着你!”

  蒋禹赫躲开了枕头,却躲不开她一个又一个丢过来的东西。

  他无奈上前抓住她的手,明明有很多话要说,忍耐又克制,最后到嘴边也只轻叹一句:“我没有。”

  刚刚还在发脾气的小野兽却因为这三个字安静下来。

  空气中有隐隐的抽泣声。

  两人紧紧对视,一个极尽耐心,一个梨花带雨。

  “那你想抽烟我也可以帮你点啊,为什么要别人帮你,她帮就帮了,还瞪我,挑衅我,笑我被你赶出去了,你跟她一起欺负我,我好没面子。”

  说着说着,哭声又变大了。

  太委屈了。

  这辈子没这么丢过人。

  蒋禹赫蹙着眉。

  挑衅?瞪她?

  片刻,他知道温妤在说谁了。

  这会儿温妤的酒疯已经进入了喃喃自语的平静陈述期。

  “我以后都不玩摇一摇了。”

  “就算谈恋爱也都先经过你同意还不行吗。”

  “不要不理我。”

  “呜呜呜,一个人的夜好黑,我害怕。”

  蒋禹赫:“……”

  这几天拼命堆积的铁石心肠,终究因为这几句似真似假的话,接近瓦解边缘。

  他捏着温妤手腕的地方,触感逐渐发热,发烫。

  脉搏好像和自己的融为一体。

  越跳越快。

  喉头不受控制地滚了两下,蒋禹赫蓦地松开她的手:“等你酒醒了再说。”

  他逼自己转身离开,可刚打开房门,后背就被什么一下子撞了上来。

  温妤从后面抱住了他,“不准你走,不准不准!”

  小孩似的任性。

  蒋禹赫被她撞得踉跄往前两步,抬头便听到声音——

  “哎呀都快夜里三点了你们两个又在吵什么啊,吵吵吵还让不让我睡了我都五十多岁了你们就不能——”

  十二姨披着外套刚走到温妤门前,乍一看到楼道里这一对年轻男女的姿势。

  女的衣衫不整,男的也衣衫不整不说,肩膀上好像还被咬了。

  饶是见惯各种大场面的十二姨也吓了一跳,但也只是短暂的两三秒,人家马上掉头下楼。

  仿佛无事发生,从没来过。

  蒋禹赫:“……”

  身后像被一只柔软小猫粘住。

  爪子抓得紧紧的,就是不放。

  明知道她是醉的,明知道不应该,明知道要克制。

  明知道也许只是自己在一厢情愿充当着这个荒谬可笑的角色。

  有那么多的明知道,

  但蒋禹赫还是妥协了。

  似乎从认识她的那天开始,他就在妥协。

  妥协她的到来,妥协她对自己的改变,妥协她的一切要求。

  -

  温妤也不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但比过去都不同的是——

  昨晚的枕头好软,好暖,好舒服。

  让她安心地闭着眼睛,做了一夜的好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