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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不是省油的灯(1 / 2)





  杨森见势不对,抿抿唇,很有眼力见的出去了。

  关于祁炀的高二,都是噩梦,他给祁家带来的噩梦。

  但在此之前呢?

  祁国衷握着拳头,一字一句难以启齿,“是不是因为当年……”

  “闭嘴!”祁炀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声音震天的响,外面杨森一愣,以为里面动手了,忙推门进来,祁炀斥道:“滚出去!”

  杨森惊魂未定,担心祁炀会真的动手,他没走,祁炀在不爽的最高境界,推开椅子怒气冲冲的朝杨森过来,杨森吓得往外撤,不是他怂,是祁炀气场太可怕了,祁炀以前是玩篮球的,身高上压制着杨森不说,眼睛和祁国衷一样,严肃起来时就像要吃人,祁炀一脚踹在门上将杨森关在了外面,回响声闹的很大,在这个黎城,敢这么叫板祁国衷的,唯祁炀莫属。

  “爸,你想了解什么呀?嗯?好好说,我都告诉你,”祁炀松着手腕,朝祁国衷走,“但是我也警告你,别提当年,你那黑历史太他妈脏了,我怕我忍不住动手,我不想送你进医院,挺不好听的,对不对?”

  祁国衷心虚,不说话了。

  祁炀捡起照片来,一只手支撑在桌子上,将照片对着祁国衷,“初三开始玩的,高二开始上床的,看对眼就成,比女的还简单,圈子里有规矩,但是抱歉,还是不小心毁您老的声誉了,下次我小心,您看成吗?”

  祁国衷指尖发白。

  “还有什么想知道的?”祁炀“关心”他的想法,祁国衷不说话,那他就尽够了责任了,“没有了?”

  祁炀按下照片在桌子上,点了两下,“那我可就走了。”

  他们不像父子,像一个杀人犯和被害人,只是可惜的是,他们真的是父子。

  父子,父亲没有父亲的样子,儿子没有儿子的规矩,最怕的就是曾经亲密无间的关系变成现在这样势同水火。

  祁国衷不是不知道祁炀怎么回事,这么些年了不是一直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不肯拉下脸来提及自己的那些黑历史吗?怎么现在来跟他说对不起了?祁炀嗤笑,早干什么去了?

  “对不起……”

  祁国衷的声音从身后传来,祁炀停下脚步,顿了片刻,再抬步朝外面走,骂了声:“起你妈。”

  鲜血擦得掉,伤痛抚不平。

  对不起,有他妈的用?

  出租车上,慕迟将头埋进手臂里,他双手搭在前方的靠椅上,将满面愁容都遮挡了起来,前面司机师傅时不时从后视镜偷窥他,慕迟没注意,他现在心烦意乱,满脑子都是祁国衷那张蛮横不讲理的脸,他以为这是祁家唯一一个可以交谈的对象,却还是天真的以为。

  声誉,他毁了祁国衷什么声誉?

  手机这时候好巧不巧的响了,慕迟缓了一会,拿下手臂接听,柯文的电话。

  “文哥。”

  他的情绪调转了回来。

  柯文:“在哪呢?”

  慕迟扭头看窗外的建筑,还是决定老实交代,“在祁家的公司。”

  “怎么回事?”

  祁炀带走的慕迟,柯文想不担心都不行。

  “祁叔叔有事要见我,我哥带我来见他。”慕迟在外人面前会叫祁炀哥,单单只是因为他不想让人误会什么,也不想让柯文担心了什么,他尽量表现自己和祁炀关系不错的样子,以至于消除柯文对他在祁家的担忧。

  “没事就好,到终点突然晕了,我还怕出什么事。”

  “我哪能有什么事。”慕迟不在意的说。

  “那你现在准备回去了?”

  “嗯,晚上去工作。”

  听得出来,慕迟的兴致不高,犹豫会,柯文道:“慕迟,我想问……谁来迟了?”

  “什么?”慕迟没明白,为什么都这么问?

  柯文叹口气,“算了,没什么。”他到底没有问,慕迟临了发出的那声不正常的吼声,像是一个压抑许久的人突然的爆发,歇斯底里又满是绝望。

  “我先挂了,路上小心。”

  “好。”慕迟确实也没有继续说下去的兴致,他按了电话,闭着眼睛靠在座位上,脑袋重极了。

  “心情不好啊?”

  车里忽然想起这么一个突兀的声音来,慕迟睁眼,前面的师傅正用后视镜和他对视,慕迟“嗯”了一声没话。

  和陌生人,没必要装什么正经。

  “你是那个……祁家的小少爷吧?”司机打量他,好像在核对他的身份似的。

  慕迟抬眼,神色里充满了攻击性。

  “别误会啊,我没什么意思,”司机赶紧解释,“就是在新闻上看过你照片。”

  “好看吗?”

  “啊……啊?”司机满脸疑惑,“好,好看。”

  慕迟笑了,不过笑的很假,他真正想问的是瓜好吃吗?怎么都对他来劲?他真是祁家的私生子吗?这些人揣着明白装糊涂,有那么好玩?

  “新闻上怎么说的?”

  慕迟漫不经心的。

  司机回道:“哦,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捧你爸,行好事嘛,值得被报道。”

  慕迟扯唇,扭过脸去,连随随便便一个路人都关注的祁家,难怪祁国衷会在意他的行为了。

  不过司机也够客气的了,在他们眼里,这么有钱的祁家收养一个孤儿也根本不费吹灰之力,养十个都没问题,新闻这么吹嘘也是够了,不过他懂,人有钱了就想要名,开始立人设嘛,他们这些小老百姓懂的。

  回到旅店前,慕迟付钱下车,那司机跟看明星似的多瞅了他会,一直到慕迟消失在了他的视线里他才开车走了,祁家的光,谁有事没事都想沾沾。

  只身回到旅店,琴姐依旧不在,看门的是几个男人,就是那群所谓的“变态”,慕迟一直低着头,插着衣服口袋,思绪也不在正轨,导致他撞到人才反应过来。

  “心情不好啊?”

  慕迟抬头,面前可不就是那天扬言要收保护费的大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