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悲哀的过往(1 / 2)





  还没到隔天,当天夜里少爷就出问题了,慕迟留着神不敢睡的太死,时不时睁眼看看他,当他发现祁炀神情不太对,脸蛋也红红的,他手连忙摸上去,祁炀的额头发烫的紧。

  慕迟“噌”的坐起来,下床去找温度计,之前量的没有烧,他就把温度计放床头柜边了。现在他火急火燎的把温度计塞进祁炀的腋下,正好碰醒了他,祁炀皱眉看着他,意识不太清醒:“怎么了?”

  慕迟弯腰,给他塞好温度计,盖紧被子,“你好像发烧了?”

  祁炀抬手,用手背碰了碰额头,然后躺着不动了,“有点吧。”

  他鲜少生病,祁炀都快忘了生病是什么感受。

  他鼻音很重,脑袋也很重,身体像是被人按住了,用不上力气来,只想这样躺着。

  慕迟没通知别人,现在晚上两点多谁还没睡?他自己到浴室里整点热水,烫湿毛巾,用最传统的方式给祁炀降温。少爷不是很有理智,但他知道现在是什么时间,他拽住慕迟的手,道:“别忙了,我一会就好了,你休息吧。”

  慕迟顺着在他床边趴下来,手还被人攥着,他也不抽回来,可怜兮兮的看着他,怪可爱的。

  等了会,慕迟站起来把温度计拿出来,祁炀的身体温度其实不需要测量也能发现是不是有问题,果然,39度,高烧。

  “你渴不渴?”他在他耳边问。

  祁炀摇摇头。

  “冷吗?”

  祁炀摇头。

  慕迟只能给他裹紧被子,祁炀抓着他的手,脸烧的都通红,他委屈巴巴的:“我难受。”

  慕迟问:“哪里难受?”

  “浑身都难受。”说不出哪里,各种不舒服。

  “生病了就这样,”慕迟抽手,“吃点退烧药就好了。”

  他深知是因为祁炀自己作出来的,不过也怪他,他不泼了被子祁炀就不会那么兴致大发的跟他半夜调情,还光着身子在这么冷的夜里,慕迟有些懊恼,这货不经撩,他真是发神经了,是不是看沈易他们成双成对的自己也按捺不住了?

  他给他喂药,这点祁炀还好,他怎么说也是个成年人了,不需要慕迟劝说什么的那么矫情,喂完药后祁炀就睡了,他可能真的很不舒服,睡着的时候都哭丧着脸,他做噩梦了吗?他在呓语。

  慕迟凑近了听,祁炀声音太小了,他听的不是很清楚,一直到他说“妈,别打我……”

  他忽然就怔住了,慕迟抬眸,神情复杂的锁着祁炀那张绝世神攻的脸上偶尔出现的一点点恐慌,他在害怕。

  他不敢叫醒他,他只是听祁炀不断的说着一些让他摸不着头脑的话,那或许,是很重要的信息。

  他试图撮合他和他妈妈僵硬的关系,可他却并没有了解过他为什么和他妈妈会成为这样,还有祁国衷,祁炀身上背负的东西和秘密太多了,他没有去探索过,因为他总给他一种无所谓的态度,导致慕迟也觉得他其实并不在意那些亲情。

  可仔细想来,每个人的性情被塑造出来的最根本原因不就是原生家庭吗?他只知道祁炀的三观歪,他没问过他经历过什么,也不知道祁炀天不怕地不怕的,又是因为什么?他连对自己的身体和未来都不在意,坐牢对他来说都不是大事,他真不敢想象为什么他会这么想。

  慕迟抽回手,迅速的翻出自己的手机,一圈联系人里,他并没有找到何宇的电话,他忘了,他和何宇也没有多大关系,他根本没存他的联系方式,而祁炀身边的那些人,除了何宇以外,慕迟更是一个都不想有牵扯。

  唯独何宇让他不反感,他能和这人相处得下去。慕迟扔掉自己的手机,转而去翻找祁炀的手机,他用他睡着的手去解指纹,慕迟握着手机看了看祁炀,他不知道这样背着他去联系何宇是不是会让他生气,但是比起那个,了解祁炀才是重要的事情吧。

  他发现,他在乎他,已经到了不可救药的地步。

  慕迟走到阳台,披上一件厚重的棉衣,关上落地窗,不让一点风和声音传进去打扰里面的人休息,外面果真冷的发指,大雨没停,他哽咽了下嗓子,转过身去,不肯面对这样的夜晚。

  拨通何宇的电话,他以为会吵到对方,早已经做好了和对方道歉的准备。但是没有,何宇的声线清朗,明显不是在昏睡中醒来。慕迟问道:“何宇吗?”

  那边可稀罕的声音了,“嗯?宝贝?”

  “我慕迟。”慕迟说了名字,有点不想这样被人叫,挺尴尬的。

  何宇道:“嗯,我知道啊。”

  然后慕迟将怎么偷偷联系他等等的原因解释一遍才问起祁炀的事。

  何宇在陪他男朋友走一个场,今天晚上也是通宵的节奏,所以他一点儿也没被打扰,走到一个安静的地方说:“你要知道?你确定吗?”

  当然了,慕迟“嗯”了一声。

  “那……行吧。”何宇换了个手接电话,“别跟别人提了,都不是什么好事。”

  “我有分寸。”慕迟说。

  何宇娓娓道来:“祁炀他爸以前养小情妇,玩的比较花,他跟他妈一起生活的,他妈那脾气……吓人,以前干过不少蠢事,祁炀爸在外面不回来,他妈在家撒野,也不知道他妈是不是有病,祁炀小时候挨过不少打,遭过不少罪,当时好像……也就七八岁的样子吧。”

  慕迟道:“许媚?”

  他有点不敢相信,现在这个虽然有时候毒舌,但是也挺落落大方的女人会做出那种事。

  “嗯。”何宇说:“闹的凶,他丈夫不回来,你懂的,什么野都撒在他儿子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