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在踏进教堂之前，从没有过的悸动。

这大概就是人们口中的仪式感吧，神圣而充满幸福。

当她面对同样的问题时，莫如初也望了过来，四目相对，莫如初的神情依旧沉稳平静，唯独一双冷厉的眸子，划过一丝莫名情绪。

“我愿意！”

这一刻，莫如初终于不再陌生。就算他忘了自己，今后也还有更长的路要走。

乔景薇冲莫如初发自内心地笑，宛若一束光照进莫如初的胸膛，连他也忍不住跟着有了笑意。

乔景薇开心，他也会莫名地跟着开心。

安烈和麦克激动地站起身鼓掌，尤其是安烈，拼命鼓掌的同时，眼底也有了泪光。

麦克忍不住在旁边推了一下，“人家结婚，都还没感动哭，你哭什么。”

“你懂什么！”

安烈用指尖沾了沾眼泪，继续道：

“我是看着莫如初怎么追这姑娘的，为了她，宁愿再接受几次试验，是命都不要了，好不容易在一起了，结果又没了记忆，好在算是修成正果，我能不感动。”

这么一说，麦克鼻子也酸酸的，忍不住吸了吸鼻子，“可惜了，夜鹰什么都想不起来了。人家结婚都高高兴兴，他结婚脸上一点笑容也没有……”

“这叫稳重，你懂什么，莫如初对乔景薇的感情，是死也不会变，就算想不起来，结婚了朝夕相处，也能培养。”

安烈烦躁地反驳。

他当然知道麦克口中的问题，可尽管如此，他依旧迫切，甚至比莫如初自己更希望两人能在一起。

只有这样，莫如初才不会在想起以前后，后悔而懊恼在某一天错失了一生挚爱，成为一辈子的痛。

台上，莫如初和乔景薇已经开始交换戒指。

就在乔景薇为莫如初戴上无钻戒指后，莫如初一直紧绷的脸忽然皱眉，随后一手捂着胸，瞬间摔倒在地。

伴随着清脆的声音，莫如初手中戒指也飞了出去。

“莫如初！”

安烈一个健步冲过来，迅速扶起莫如初，一看他症状便知是心脏出问题了，急声冲麦克道：“快把救心丸拿来。”

“心率都这么快了，莫如初，你什么时候就发作了，怎么没告诉我。”

安烈又急又气，看着莫如初吃下药，面色这才稍稍缓和，可依旧斥责道：“就算你想办婚礼，也不能这么不要命。”

一旁乔景薇，早已吓得面色惨白。

高大健硕的莫如初，就那样毫无预兆地摔倒在前，也在她心底重重一摔，莫如初的心脏也出了问题？

“安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在安烈治疗后，乔景薇才急促地问道。

安烈下意识的望向莫如初，一脸为难。

越是如此，乔景薇越着急，到最后眼泪都快掉下来，她急急地望着两人，“你们倒是说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没事！”

莫如初再次恢复了冷漠平静的脸色，可那微微颤抖的僵硬肌肉，还是泄露了几分痛意。

安烈欲言又止，莫如初忽然不耐烦地甩开了安烈的手，随后挣扎着要起身，“我自己的身体，我很清楚，你也别在这里吓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