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你车打烂了，你不会让我赔钱吧？我、我很穷的。”

楚楚哽咽的笑了笑，“要，要你赔钱，上次吃你一碗粥，你也不一样要我钱？呜呜……”

“不许哭，再哭我把丢这里了啊。”

“不哭就不哭。”楚楚起身擦干眼泪。

他总算松了口气，“这都是你闹的，没看到信息吗？”张小凡又严肃起来。

“哇……”他这么一说，楚楚又开始哭了起来。

“打住，打住，我闹的，我闹的”张小凡感觉头疼，“不哭什么都好说。”

“真哒？”楚楚看着他说道。

“当然，我送你回家，以后你自己注意点。”

“我想变强。”楚楚说道。

“这不是强不强的问题，人类的体能极限连最弱异类的三分一力量都达不到。”张小凡看了看她，“何况你是女的？”

“那你帮我修车，这车是爸爸出国前送我的生日礼物，现在被你打烂了，我要你赔。”

张小凡看着漏了个大窟窿的车顶，“大概，要、要多少钱？”

“我算算啊，我的命值十块钱，修这车大概要三十万，现在我给你十块钱，你还欠我三十万。”楚楚古怪一笑，丢给他十块钱。

“你的命只值十块钱？那我给你十块，要你命算了。”紧急之下哪有时间顾及你车值多少钱。

“快走，快走，附近来人了，你把人家车打坏了到时加我三十万你卖身一辈子都赔不起。”张小凡这才意识到刚刚被自己砸得稀巴烂的车都很名贵。

一脚油门踩到底，车子飞一般的冲出停车位。

深夜，路上的车辆比以往少了不少，张小凡开着楚楚车驰骋在马路上。

迎面吹来的凉风吹散了楚楚身上的酒气，看着惊慌失措的张小凡楚楚噗的一笑。“没想到你这么穷，难怪你那么抠门。”

“没办法，没一份正经的工作，不穷才怪。”

“你这套装备真好看。”楚楚看着他身上的紧身装备。

“跟蝙蝠侠的差不多，以前喜欢超级英雄，不过现在很讨厌。”说到这里难免有些落寞。

“我喜欢。”楚楚低声说道。

“你喜欢你来做，你进过下水道？躲过尸袋？睡过棺材吗？”张小凡停了下来，“每天都有藏头露尾，生怕哪天连累到亲人，就拿你来说吧，认识我才几天？两次差点丢了性命。像我这样夹在恶魔与人类中间的人所有东西都是奢望，做不了魔，也做不了人。”

楚楚能感觉到他内心的失落与不甘，“那做你自己吧，做你想做的人。”

“我尝试过，可是都失败了，你回去吧。以后不要再跟我了，我不想你因我而失去性命。”

“那她呢？”楚楚犹豫了一下，“我知道，她在你心中的分量一定很重吧。”

“过去了，现在我是黑夜的守护者，没权利也没资格去拥有什么。”张小凡戴上面具，打开车门，“路上小心。”

留下一句话后，没等楚楚开口，张小凡便消失在夜的尽头。

看着小凡消失的方向，楚楚坚定的说；“你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