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医圣那个粗犷的声音，杨涛可是死都不会忘记，难听死了。

“我也是第一次神识穿越，第一次附身在别人身上，所以，我也不知道啊，大概是因为受你的声道系统影响，虽然我用灵识给你传音，但有些特征遵循了宿主的生理特征。”

杨涛不知何时已坐到了地上，大口喘着粗气。这事实在太荒唐了，比当初被她附身的时候还荒唐。他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猛地又想起了什么，治疗了小叶子之后，自己从太平间里清醒过来之前，曾做了个很神奇的梦……

天呐，难道自己在梦里见到的那个女人……其实就是医圣的真面目？

想到这，杨涛反而把许多疑团都解开了，若是这么说，也很合理地解释了，为什么一开始自己每次泡妞、调戏妹子，医圣都那么大意见，搞半天，她也是个女人……

“那……你为什么跑进许可婷身上了？还有，我……”杨涛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胸口，语气激动道，“我之前胸口上的纹身是怎么回事？”

此时，许可婷的脸色突然变得苍白起来，说变就变，像生了场大病，整个人摇摇欲坠。

杨涛急忙站起来，奔上前扶住她，道：“你怎么了？”

许可婷开始全身冒汗，表情痛苦道：“我也不知道，没时间解释了，你快点救我。”

“求你？我怎么救你呀？”杨涛差点又乱了阵脚。

“像昨天晚上那样，那个……”许可婷倒在他怀里，并用力把他扑倒在床上。

这一幕又是那么的熟悉，当时李雪不也是这样么？

杨涛也管不上三七二十一了，看起来不像开玩笑，所有的疑问，都需要“医圣”来解答，前提是她不能有什么三长两短。

也许是迫切知道真相，再加上有点紧张，杨涛这次只用了十几分钟就完事了。

结果正如自己所料，许可婷一虚脱下来，立马翻脸不认帐，滔滔不绝的埋怨对方一点不怜香惜玉。

这情形跟李雪当时也是如出一辙，她对刚才的事情已经完全没印象了。

早有了心理准备的杨涛哪还计较得了那么多，满怀激动跑到镜子前，再次检查了下自己的胸口。

晴天霹雳！那个纹身，果然又出现了，而且颜色比上次更淡。

足足愣了半个小时，杨涛几乎连眼睛都没有眨过，确认这次纹身并没有越来越淡，也不再消失。

问题是，现在的纹身已经淡到要拿放大镜都能看见了。

杨涛坐下来，一口气连抽了三根烟，破了他抽烟历史上的记录。

“这居然是真的？医圣？医圣？你听得到吗？”

再次尝试了一遍，没有回音。于是杨涛再次冷静下来，忖道：“医圣的灵识生前是个女人？她能离开我的身体？不对，她应该不能直接离开宿体，而是转移到别人身上去了，而且转移时间不能太长，否则会有生命危险？”

许可婷半睡半醒间仍躺在床上喘气，羞涩得无地自容，心事重重，自己现在的情况可是在偷情，在偷李主任的男人。

看着杨涛一惊一乍的表情，许可婷还以为他跟自己一样，在自责对不起李雪，干脆也不打扰他。

杨涛整理了一下前前后后的线索，貌似接近真相了，前后两次这样的情况，分别出现在李雪和许可婷身上，而这两次都有个前提，就是自己和她们“办事”时……

然而还有个问题，杨涛没想明白，为什么后来和李雪做的时候没有出现这情况？而偏偏要等到这次跟许可婷才出现？

等心疼地看了一眼床上光溜溜的许可婷，继而惊鸿一瞥看到床单上那一抹嫣红，杨涛突然又脑洞大开，莫非是要“第一次”？可是邵小琴也把第一次给了自己，那时怎么没事？

“对了，那时医圣还没出事，我身上也还没有那个该死的纹身……”

想了整整一个上午，杨涛几乎确定了自己的判断，只是还有个最大的疑问，自己当时被王医生判断“死亡”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梦里那个女人……就是医圣？她做了什么，纹身又是怎么来的？

最经命的是，现在的纹身又比上次淡了许多，假如再来一次的话，纹身会不会就消失了？而消失之后又会发生什么？

写毕业论文的时候，杨涛都没动过这么大的脑筋，感觉整个人被掏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