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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各怀心事(2 / 2)


“郁师弟。”裴陆予唤道,见郁旸涎回身,他即刻上前,问道,“洛兄确实无碍了么?”

郁旸涎点头道:“他既然醒来,就证明情况乐观,且给他一些时间休养,稍后再将古丘之事与他商量吧。”

“郁师弟……”裴陆予欲言又止,在郁旸涎耐心的等待下,他才迟疑着将自己所想如实以告,“我觉得古丘之事还是暂时不要与洛兄说吧。”

“为何?”郁旸涎问道。

裴陆予又犹豫片刻,才吞吞吐吐道:“原本你与洛兄情分深厚,我不应该这样说,也不知你对他身上的疑点作何感想,我只是觉得,洛兄似乎有些奇怪。”

“你是说他不治自愈的伤势?”

“还有这些时间他在沁尧山中究竟做了什么?他难道没有告诉你?”

“他说他什么都不记得。”郁旸涎回道,见裴陆予神色异样,他又问道,“裴师兄以为会发生什么?”

郁旸涎此问确实将裴陆予问住了,他只是觉得洛上严给出的答案没有任何可以相信之处,但他却无法给出自己所想的答案,洛上严在失踪的时间里究竟做了什么,为什么会是那副样子重新出现在众人面前,这其中的原因他无法找寻,也就无法回答郁旸涎的问题。

“我们现在能够断定这一切和大羿五星有关,但此等封印的力量并非我辈可以估量。洛兄在沁尧山中是不是因为封印的关系而受伤,又是否因为封印而劫后余生,或者被抹去记忆,这些我们都无法确定的。尽管他给出的回答让人不能尽信,但也不能完全否定这些可能的事实。”郁旸涎辩解道。

郁旸涎郑重其事的眉眼让裴陆予有了动摇,然而他又觉得此时此刻的郁旸涎与平日似乎有些不同,他不由得盯着眼前的白衣少年,问道:“郁师弟,你是不是也在说服自己相信刚才说的话?”

郁旸涎心头一动,似是被裴陆予点破了他自己都没有察觉的心思。方才在房中,他分明也不相信洛上严的言辞,但面对裴陆予对洛上严的质疑,他却做出了这样的辩解,着实令他自己也没有料想到。

见郁旸涎沉默不语,裴陆予内心的忧虑越发浓重。一直以来,他对郁旸涎的崇拜让他对这个白衣少年唯命是从,然而当他发觉哪怕是郁旸涎这样的人都有难以自控的某些情绪,他便开始对自己认定的事实有了怀疑。

“无论如何,有些事还是需要洛兄帮助的。”郁旸涎道。

裴陆予看着郁旸涎凝重的双眸,感觉到古丘一事的棘手,便问道:“真有那么困难?”

“虽然洛兄可能作出隐瞒,但对大羿五星的探查,我相信他不会有任何懈怠。我和毓泉君去了古丘,也大约探得了一些消息,要向洛兄寻求帮助,就是我作出的决定。”郁旸涎正色道。

白衣少年此刻昂首,阳光照在他坚韧的眉宇之间,他的目光中有着不容置否的坚定,让裴陆予一时之间找不出任何否定的言辞,仿佛被他感染,也随之给与了洛上严更多的信任。

“既然郁师弟这样说了,我相信你的判断。”裴陆予道。

“毓泉君呢?”郁旸涎问道,“方才你们不是在一处么?”

“他放不下城中那些受灾的百姓,也担心重建的进度,拉着我出门之后就前去查看了。”裴陆予回道。

郁旸涎愁眉深锁道:“我见城中景象已是十分悲惨,毓泉君这样关注,可见真实状况比我想的还要艰难。此次封豚作乱,确实是我们未曾好好计划对付之故,对那些百姓不起。”

见郁旸涎满脸抱愧,裴陆予也觉自己在这次事件中多有失责,遂同样沉下眉眼,暗暗叹息一声。

“稍后我与洛兄说明古丘的情况,想去和毓泉君汇合……”

“我也一同前往。”裴陆予迫不及待道。

郁旸涎与他颔首道:“那裴师兄稍作歇息,随后我们一起过去。”

裴陆予应声之后便见郁旸涎提步去了洛上严的房间。白衣少年的脚步看来有些缓慢沉重,显然是还在做着某些思考。他望着逐渐走远的郁旸涎,内心渐有困惑生出,关于郁旸涎对洛上严的信任,关于提及洛上严时,郁旸涎眼中闪动的异样情愫,那感觉,他似是在班及幼的眼里也见过,在那班家公子看着自己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