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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九章 不肯放过他(2 / 2)

桓怏一进来便看见了正在穿着衣衫的桓蘅,尤其是那官袍上的金龙。

而床榻上却传来一阵细微的响声,桓怏不成想屋子里还有旁人,不由得一怔,忙越过桓蘅,往床榻上瞧去,却只觉得浑身发冷,心底似被利刃挖着似的。

他清清楚楚的看见睡得香甜的绛墨,唇角微微的勾起,竟是那样的乖巧。每次她在他的怀里睡着的时候,都是如此的表情,他曾经那般贪恋她的睡容,只觉得只有睡着的时候,她才会收起尖锐的利爪,永永远远的只属于他一个人。

却见那锦被落下了一半,隐隐的瞧见她一截胳膊,而那衣衫落了满地,他一眼便知晓了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情。

桓蘅也皱了皱眉,只将她的胳膊放在锦被下面,似乎生怕她受了冷。

桓怏将落在绛墨身上的目光收了回来,正要开口说什么,却见桓蘅压低了声音,先他一步慢慢的说道,“有什么事情出去说。”

桓怏冷笑一声,自然明白他是怕吵醒了绛墨,冷笑道,“你不必担忧,她睡着了的时候,可是屋顶塌下来也不会被吵醒的,你知道的,我们也曾经缠绵恩爱……”

桓蘅眼底冷凝,眼中杀意顿现。

而桓怏却嗤笑一声,却还是转身往书房外面走去,桓蘅转身瞧了一眼绛墨,也出了书房。

等两个人出去之后,原本睡着了的绛墨却慢慢的睁开了眸子,等她眼底的困倦渐渐的散去之后,只披着被子,慢慢的往书房的窗户下面走去。

她的脚踩在冰冷的地上,只觉锥心刺骨的寒意,那小脚趾上的伤口疼的越发的厉害了。

绛墨将那窗户打开一道缝隙,能让他清清楚楚的听见外面的人说什么,而不会被人给发现。

桓怏的脸上惨白,“他们说祖父的尸体被挂在了城墙上,可是真的?”

桓蘅神情淡漠,“皇上的旨意,若是你想去瞧瞧,待会我命人带着你过去看看。”

“为什么,祖父明明已经死了,为什么你们连他的尸身也要这般的作贱,为何连最后的体面也不肯给他。”桓怏满脸的愤怒,眼底却是血红的一片。

“他是逆贼。”桓蘅目光寒冷,“不值得可怜。”

“好,好的很。”桓怏淡淡的开口,“等二叔有一日,那尸身挂在城门的时候,我也会说一样的话。”

只听闻这话,绛墨吓得浑身的冷汗,只恨不得即刻就冲出去,堵住桓怏的嘴,如今他竟还要得罪桓蘅,显然是不要性命了。

桓蘅听到这话,怒意已经骤然发作,声音变得冰冷刺骨,“如今你年纪也大了,自然也不能胡闹了,以后我自然会好生的管教你,你那些坏毛病也该改改了。”

桓怏点了点头,反倒满脸的讥讽,“那便有劳了。”

桓蘅语气森冷严厉,“我不是你的祖父,不会一直容忍你的。”

绛墨只觉得心中烦闷至极,亦不知要如何保住桓怏,只想着他一生的骄傲,岂会是能屈能伸的主。

她亦是不敢再听下去了,只将那窗子慢慢的关上,只我那个床榻上走去,将那枕边的那身青衣换好,却听见身后传来声响,竟是桓蘅慢慢的走了进来。

他的脸上原本有些不悦,在看见绛墨的一刹那,竟将一切都收敛了,“你醒了?”

绛墨十指成梳,拢着自己的头发,慢慢的道,“才醒过来而已,你怎么还未去上朝,如今你接下了这样大的重担,黎明百姓还得指望着您呢。”

桓蘅不由得轻笑,上来捏了捏她的鼻子,笑道,“你这丫头,竟拿着我打趣起来了,再说如今上朝不过去点个卯而已,皇帝已经一个月未上朝了。”

绛墨根本无心理会朝堂上的事情,只一心想着桓怏,而桓蘅却在她的脸颊边亲了亲,眼底却是无尽的温柔,“果然你穿着一身青衣最好看。”

这样的亲昵绛墨只觉得有些不习惯,只推了推桓蘅的肩膀,淡淡的道,“快去上朝罢。”

桓蘅倒是难得婆婆妈妈的吩咐了她一通,只说让她留在这里好生的养脚上的伤口,然后又命人去绛墨父母那里去报平安。

等他离开后,绛墨只觉得满肚子的心事,而那丫鬟们很快端了饭菜过来,虽是早晨,待还是油腻腻的一堆,绛墨半点的胃口也没有,只草草的动了几筷子,便叫人给撤下去了。

而她却瞧见桌子上置放着的奏折,这原是些各地官府呈报上来的事情,桓蘅昨夜倒是处理了一些,剩的还有厚厚的一摞。

绛墨只瞧着,便也用狼毫蘸墨,竟在奏折上写了起来。

那不才见书房内安静,生怕绛墨生出什么事端来,才进门一瞧,吓得魂飞魄散,只急道,“我的好姑娘,那可是奏折,您怎么能在那上面乱写呢,这可是要命的东西啊。”

绛墨自小便认识不才,他与赖头不同,是个十分稳妥可靠的人,今日竟见他吓成这样,绛墨竟觉得十分的有趣,满心的烦闷也消减了一些。

“我既写了又能如何,放心,不过是些简单的事情,省的劳烦你家大人了。”绛墨说着,又是一行字写下,然后将那折子置放着一旁。

绛墨这才站起身来,只瞧着这厚厚的一摞子奏折竟被处理的干净了,这才笑着往外面走去。

不才忙上来,将绛墨写的那折子都打开,却见那批阅的话竟言简意赅,即便他不懂,却也明白皆是良策,而她的笔记,竟和桓蘅的一模一样,分毫不差。

怎么会如此?不才一副见了鬼的模样,他也曾经奉命去查绛墨的身世,只查出来是个贫民丫头,自小便没有念过书,只被卖到了那烟花之地。

他转而又想到,这世上只有一个人能临摹桓蘅的字,几乎写的跟桓蘅一模一样,那便是青鸢,而那女人又是满腹的学问,对治国之道也是颇有研究。

他吓得几乎跌在地上,嘴里念着,“见鬼了,见鬼了,看来得找个驱鬼的过来,只怕连二公子也要被他给迷去了,害了性命了。”

绛墨只担忧着桓怏,竟不由自主的往桓怏的院子里走去了,路上遇见的小丫鬟们皆是拿着怪异的眼光看着她,但却也是万般畏惧的模样。

她心里明白这些小丫头们在想着什么,毕竟自己曾经是桓怏拼死拼活要娶的人,如今竟和桓蘅这样不清不楚的,只怕她们心底更多的是鄙夷了。

而等她去了桓怏的屋子里,却见一阵哭声,只是那哭声竟是那样的熟悉,却正是梵音。

她心内一紧,只想着桓蘅今日早晨的话来,忙进了院子里,却见有很多的小厮已经在搬着东西了,还有一些哭哭啼啼的丫鬟们正被人拖走。

窗户上也被小厮们钉着木板,显然桓蘅竟是要将他给囚禁起来。

绛墨瞧着哭的可怜的梵音,走过去死死的扯着她的衣襟,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梵音看着绛墨,眼底竟满是恨意,怒道,“你这女人为何要背叛小公子,想必也是你教唆的二公子,竟这般的折磨小公子,他如今已经这般了,你们为何不肯放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