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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  堵上贞节牌坊(2 / 2)


魏卿卿刚进假山,就察觉到了里面一个人也没有,容锐章还没来。

但应该快了吧。

魏卿卿脚步稍微停了一下,将手里的帕子挂在了假山洞内一角,便顺利的藏在了一侧。

她想,容锐章不会迟到太久的。

“人呢?”

外面。池扬郡主的声音已经传了来。

魏卿卿小心贴着假山壁洞站好,呼吸也放轻了。

洞口,池扬探着脖子朝洞内看了看,实在不见人影,又不甘心就这样回去,上次魏虎叫她出丑的事儿她可都记着呢,素素也说了,这魏卿卿看似单纯,却是个心机深沉的,否则也不会刚入京从,就让容相跟容二爷两叔侄争风吃醋了。

池扬也这么觉得,今儿她非要给这狐狸精一个教训不可,最好叫那莽夫魏虎气得暴跳如雷才好!

想到这儿,池扬越发高兴了几分,没有戒备的就走了进去。

刚进入山洞,她便看到了魏卿卿留下的帕子,帕子淡淡的牙白色,绣着朵精致的兰花。

“哼,狐媚手段。”池扬哼了声,便抬起鞭子将帕子打落了下来,却不想这一打,竟掠出许多粉尘来,池扬躲避不及,呛得咳了好几声。

等咳完,她才觉得不对劲,四肢都没了力气,人也晃了晃,勉强扶住墙壁才没倒下去。

而这厢,容锐章得到魏卿卿入山洞的消息,也迅速跟了来。他就知道,江婆婆是魏卿卿的软肋,有这根软肋在手,容锐章根本不担心魏卿卿能逃出他的手掌心!

“是你?”

容锐章刚进来,池扬便扭过了头来。

容锐章皱眉,朝洞内看了下,根本不见魏卿卿的影子,难道她不在乎江婆婆的生死了么?

想到这里,容锐章脸垮了些,既如此。明日他就真要把江婆婆的整只手送过去……

“啪——!”

容锐章都未想完,池扬的鞭子便朝他抽了下来,直接抽在了脸上带出一条无法掩饰的血痕。

池扬郡主是京城里出了名的刁蛮泼辣,比之容金宁那是有过之无不及,容锐章擦了下脸上的血迹,狠狠盯着面前这个眼神迷离的小郡主,咬牙:“郡主这是怎么了?不舒服么,若是如此,微臣不介意送郡主出去。”

抓不到魏卿卿,有一个送上门的小郡主。也不错!

容锐章脑子里思绪转的飞快,小郡主的父亲汝阳王可是皇上唯一的胞弟。

想到这里,容锐章眼底一沉,提步就朝池扬走去。

但池扬却不喜欢容锐章,即便容锐章的外貌家世在京城都是数一数二。

“你想干什么?给我滚开,你敢碰我试试……”

池扬开始乱挥鞭子,却被容锐章一把抓住了鞭子。

池扬想抽回来,容锐章干脆一把将她扯了过来,手也直接钳住了她的腰,看着一脸不喜的她,冷哼:“郡主这是怎么了,连站稳的力气都没有了,下官岂敢将你一个人扔在这里?”

“你放开……”池扬摇摇头,感觉意识好似渐渐清晰起来,手脚的力气也在慢慢恢复。

她自幼习武,虽然功夫一般,但力气却很大,即便是比她大了几岁的容锐章,一时也差点被她挣脱。

容锐章见事已至此,怎么可能放手?

娶了池扬,丞相府一定能更上一层,他也不必如现在这般,被个国公府压上一头。

“郡主许是今儿宴会高兴,多喝了几杯。”容锐章的手探到她腰间摸住她的腰带,下一秒便要扯开,却是这一秒的时间,洞口一道轻呼已经传来。

“郡主,丞相?”

徐瑶本来是要看池扬郡主怎么让魏卿卿出丑的,却没想到,刚来,竟看到跟容锐章搂抱在一起的池扬。

她也是脑子僵了,急急忙忙又撇开眼去,道:“我……我这就走……”

“别走…唔……”

池扬话未说完,就被容锐章捂住了嘴,而徐瑶已经脸红心跳的急急忙忙往回走了。

池扬第一次感到了害怕,瞪着眼睛使劲的要踢容锐章,容锐章却没给她机会,直接将她压着抵在了墙壁上,问她:“郡主怎么了?脸上滚烫的很,你是随着魏卿卿一路来这儿的吗?”

魏卿卿忽然消失。容锐章不是傻子,这么明显的陷阱他不会跳进去,但池扬郡主这块肥肉,他也不想放过。

提到魏卿卿,池扬眼泪瞬间下来了,一定是魏卿卿故意害她!

她忙点点头,容锐章这才道:“我也是被魏卿卿骗来的,看来我们都上了她的当了。不过郡主,我看你面色不好,兴许是被下了药,所以方才才扣留住你,以免你我都被人白白利用了。”

“真的吗?”

容锐章略微松开手,池扬便急急问道。

容锐章点点头,又温柔的安抚道:“不过现在我们可以慢慢说说。”说完,容锐章抽出自己的帕子给了池扬,示意她擦擦眼泪。

池扬看他已然后退了几分,这才将信将疑的接过了他的帕子,但帕子上的香气,跟她方才被呛住时闻到的香气一模一样。

池扬不是白痴,手顿时一僵。愕然望着容锐章:“这帕子上的味道,跟我方才闻到的一样?”

“一样?”

容锐章垂在袖中的手瞬时紧握,没想到魏卿卿居然在这里还摆了他一道。这帕子上根本没迷药,只是有他常用的熏香味道而已,他真正的迷药在此刻他手心里,这本来是要对付魏卿卿用的。

池扬见他迟疑,想都没想,扭头就跑出去了。

容锐章心道不好,同样提步要跟去,却听身后,他思念许久的魏卿卿的声音终于传了来。

“我与相爷做个交易如何?”魏卿卿定定看着气急败坏的容锐章问。

“你还敢跟我提交易?”容锐章要往魏卿卿的方向靠近,外面却传来龚常的声音:“相爷,郡主刚才一出去,就遇到了结伴往这儿来的诸位夫人们。”

容锐章脸黑得要滴出水来,回头冷笑看着魏卿卿:“我一直知道你恶毒,没想到你还真是一点都没变。魏卿卿,你是恨我这么多年疏忽你了吗,没错,我自娶了你进门后,就纳了不少妾氏,但你如何不反思你可曾尽到过妻子的本分,相夫教子,侍奉公婆,哪一条你做到了,做好了?”

说罢,容锐章以为魏卿卿会愤怒,会羞愧,会认识到自己这么多年冷落她的原因。

却万万没想到,魏卿卿看着他,只是薄凉的一笑。

这种不在掌握的感觉,令容锐章觉得糟糕极了,不过现在他知道,不是继续跟魏卿卿纠缠的时候:“你若还想江婆婆活着,今晚自己到相府来,把我伺候高兴了,我兴许能让她少受些折磨……”

说着,容锐章便要离开,却听魏卿卿依旧冷冷淡淡的站在原处,问他:“方才我不是说了,要跟相爷做个交易么?”

“你也配么……”

“我不配。但我想,堵上章老夫人那座贞节牌坊,或许堪配!”魏卿卿冷漠看着眼前这个自负的男人,既然不管自己承认不承认,他都认定了自己就是曾经的结发妻子,那她也不必再遮掩,大不了,鱼死网破,同归于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