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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46章 水猞猁作祟(2 / 2)

“等等!”我忽然感觉周围空气不对,有种非常浓郁的怪味,不经意看了眼不远处的岸上,发现岸边有个小孩子站在那里,七八岁的样子,粉雕玉琢一般,见我望他,双手叉腰咧嘴大笑,喊道:“陈总别来无恙啊,你完了!看看水下面。”

这孩子我见过,正是那次被趴背鬼追赶,后来看戏时遇见的那个小男孩,这时听他说水下,我就往水面看,这一看冷汗都流了下来,船边的水下面围满了密密麻麻的脑袋,圆溜溜的长满毛发,不像是人的,黑白分明的小眼睛闪烁着凶狠的光芒。

我想到了前段时间郝三婆家门口的遭遇,那个女人好像就是经过沈家湾之后才被修仙畜生迷惑了,从而找的郝三婆。

这么说来,伊胜男刚刚也是被迷惑了?而她精神较强,自己挣扎着摆脱开了,这就是小男孩一家的报复?

想来是我无耻的乘人之危了,连忙对伊胜男说:“不好意思,这绝对是误会,你被怪物迷惑了神智,而我血性方刚,后面的事你懂的。”

“我会信你这个痞子才怪!”伊胜男咬牙切齿。

“你看看岸边那个孩子,再看看水下的怪物。”

这时岸上的孩子做着鬼脸,道:“陈总,她是凡夫俗子,是看不见的,你好糗啊!”

果然!伊胜男左右看看,抬脚踢来:“胡说八道。”

我一心要解释,猝不及防被她一脚从船上踢了下去。

岸边的孩子嗨到了顶点,大吼大叫:“杀了他!快点杀了他!”

我汗毛倒竖,落水的一刹那,猛的掏出脖子上的八卦镜,倒翻往下,口中猛喝:“阴阳八卦镜,八字转变,阴斥阳吸,处处通玄,急急如律令!唔噗!”

这就要看语速了,落水时间极短,但我还是完整的念了出来。其实玄学之术的咒语与施展效果有着不可分割的作用,而所练道家气功又与咒语关系密切,总之四个字,玄之又玄,以我现在的能力啥也不清楚。

噗通!落水!四周的怪物头颅如打保龄球一样飞快的闪退。

水很凉,水压迅速包容而来,我暗道不好,人在水里什么也用不出啊,而且到了人家主场还能落得好?

幸亏我游泳技术还行,而前方木船也在原地打转,伊胜男那女人根本不会划,左一下右一下狼狈不堪,我赶紧几个狗刨追过去扒住船绑,那伊胜男看到后拿着船桨就要砸来,前有悍妇后有怪物,我火气蹭的窜了出来,张口就骂:“贱人,老子不会游泳,你想我淹死吗?”

伊胜男面色犹豫,船桨迟迟没落下,我一溜的爬了上去,伸手夺过船桨:“我来划!”

划船其实也就是讲究一个平衡,左右用力均匀,船尖自然就跑的飞快,我琢磨透后,小船果然歪歪斜斜的往前飘去。

岸上的小男孩依旧大叫个不停:“笨蛋,杀了他啊,全部出水!哈哈哈,就算杀不掉,也要让他不好受!”

我骂道:“闭嘴孙子!”

伊胜男一直站在后面冷冷的看着,这时咬牙切齿道:“你骂谁?粗鲁,无耻的混蛋!”

咻!咻!咻!咻!

船周突然窜出无数的黑影,乍一看像是黄皮子,又不太一样,普通草狗大小,皮毛光滑油亮,牙尖嘴利,这时踩着水齐刷刷扑来。

我手上不停,微眯着眼睛,气运丹田,默念道家净天地神咒:“天地自然,秽气分散。洞中玄虚,晃朗太元。八方威神,使我自然。灵宝符命,普告九天。普告什么来着呃!干罗答那,洞罡太玄。斩妖缚邪,杀鬼万千。中山神咒,元始玉文。持诵一遍,却病延年。按行五岳,八海知闻。魔王束首,侍卫我轩。凶秽消散,道炁长存。急急如律令!”

这种咒法是极为常见的一种道家咒语,讲究天人感应,净化身周污秽之气,一般脏东西不敢近身。

果然,四周怪物叽叽喳喳的扑来,却如同撞在了一道无形的幕张之上,通通撞飞出去。

伊胜男好像想起了镇子上的事,冷冷道:“你在嘀咕什么?难不成还要再次讹上了?今天身上没带钱。”

这时恰好到岸了,她不等我回答,跳上岸脚步飞快的走了。

“那什么谁想找你要钱了?”我总觉得这种告别似乎太仓促了一些,说心里话我还是个处,就这么一会,好像对她真的动心了。

伊胜男转身指了指我,神色无比厌弃鄙夷:“有多远滚多远,再敢纠缠,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我心里说不出的苦涩,就这么目送她离开,感觉自己像个小丑,不!还不如小丑,小丑起码还能逗人一笑,而我只会让人鄙视、厌恶。

伊胜男走远了,前面发生的一切只是一出闹剧,也许我和她不可能再有任何交集,彼此间的差距真的犹如天堑。

我缓缓走回木船上,轻轻摇着木浆划到中间,心里从未有过的愤怒,背负双手,脚下倒八字,心念如一,使用“天官敕冥歌调”清唱葛洪抱朴子内篇:“玄者,自然之始祖,而万殊之大宗也夫聪之所去,则震雷不能使之闻,明之所弃,则三光不能使之见”

在神葬宫中,经八卦台的事后,那老脸一出,我发现自己记忆特别好,这“天官敕冥歌调”属于一种驱魔咒,鬼怪听了跟人听雷鸣时的烦躁要强上几十倍,而且并不是单独要唱哪一个法门经籍,哪怕唱儿歌都可以,但偏偏古文才在调上,而我也只会抱朴子。

一遍又一遍的清唱,四周静的吓人,没一会水面飘了一层怪物,跟喝多了似的翻滚沉浮,而那岸边的孩子摇摇晃晃的倒在了地上,远处缓缓走来一群人,男女老少都有,穿着古装,怪模怪样,这时也是摇摇晃晃,满脸冷汗。

不知念了多久,那一群人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群黄鼠狼似的动物,倒在地上,不知死活。

就在这时一道不和谐的破锣嗓子传来:“太阳出来我爬山坡,爬到了山坡我想唱歌咚咕隆咚呛妹妹你坐船头啊”

被这跑调二里地的歌声打断,我一下子没了状态,一个字也唱不出了,转头看去,发现那群动物所在的地方有个年轻人,扎着马尾,脸蛋很白,比女人还漂亮。

这人我认识,正是那晚被湿皮婆追赶时遇见的,好像叫什么朱青,这时见我看他,咧嘴露出一口大白牙,嘻嘻笑道:“哥们干啥呢?”

我说:“唱歌,你干啥?”

朱青笑的无比灿烂,道:“我也唱歌啊,你唱的没我好听,太不接地气了。”

我没好气道:“你牛逼!你厉害!”

“客气!”这家伙脸皮相当厚,“朋友都这么夸我,哎呀,天赋异禀好苦恼。”说着一指地上的动物:“这些水猞猁你要不要?”

我摇摇头:“不要!”

“那我带走了,回家红烧了喝啤酒。”

说要带走,他还真动手往身上背,我有心提醒,又觉得这人不正常,现在心里苦逼,什么心思也没有,上岸回家。

回家的路上,吹着深秋的冷风,我茫然了,前几天还想着让老爸给我找个事做,挣点钱,娶个媳妇,然后老婆孩子热炕头过一辈子,可是经历了这些事,学了这种本领,我忽然觉得自己的人生不该这样。

可是不该这样又该做什么呢?

《第一卷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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