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8扼杀这种事情他比较拿手

云徵的好心情顿时就被那一碗药给破坏掉了。

他冷眼看着那碗被放在灶台上已经冷了的黑漆漆的药汁，他问过了桂花了，知道夫人昨天晚上就将这药已经煎熬好了，只是没带走而已，这药经过一夜已经冷的和冰一样，云徵将药碗端在手里的时候，亦是感觉自己的心大概也比这碗里的东西热不了多少了。

眼底流过了一丝他自己都不怎么能察觉到的痛意与恨意。

这么多年了，自打离开了那个家，他就一直觉得自己像是一个正常的人。

但是这碗药的存在却是实打实的告诉他，他就是一个疯子，一个连自己夫人都不能替自己生下孩子的疯子。

他母亲疯，他疯，他的孩子还是可能会疯！

多么讥讽的事情。

偏生他以前还觉得自己若是成亲了，有了孩子，必不会再让他受自己小时候受过的一切。

他会耐心的教导他，好好的引导他成才，明辨是非曲直，将自己所有会的东西都教给他。这些原本存在他心底深处最美好的东西都被这一碗药一点点的剥离开来，鲜血淋漓。

“若是夫人要的话，奴婢将这药热一热，然后给夫人送去。”桂花不知道云徵在想什么，只是单纯的觉得云徵的眼神十分的骇人，所以她就是在和云徵说话的时候，声音都在微微的颤抖。

都统大人应该是好人的吧……夫人那么好的人，配的人必定不会差的。

桂花在心底不住的劝慰自己，强撑住，才没在云徵那般暗沉阴磔的眼神下跪倒。

“不用你送。”云徵隔了好一会才缓缓的开口，声音带着几分森然，“你将这药热热，我一会来取就是了。”

说完他就放下了药碗，摔门而出。

等云徵走了，桂花这才松了一口气，却发现自己的背脊上生生的被吓的出了一身的冷汗。

等云徵再度回到卧房的时候，容楚楚已经体力不支的睡着了。

没了他在身边，容楚楚似乎睡的更加的安宁，她是真的累极了，初经人事，便遇到云徵这样疯狂的，一个晚上的折腾对于容楚楚来说基本上也是一种折磨。她半根手指都不想动，即便知道这床上经过一夜的折腾已经是一片狼藉了，她也没什么力气起身去更换床单被褥。云徵一离开，她几乎是一闭眼就睡了过去。

云徵的眸光沉了沉，叫人送来了热水和干净的巾帕。

他放下了药碗和手里拿着的药膏，掀开了被子，被子下面是容楚楚不着寸缕的身体，手臂，肩膀，腰间还有大腿上有许多的瘀青与红肿，都是他昨天在发疯的时候留下的痕迹，尤其是她的腰间，明晃晃的有几根清楚的指痕印，那时候他发了疯一样的钳制住她的腰将她朝自己身边拽，好让自己冲的更深，更重。

那时候并不觉得，现在一看就连云徵的心底也有点隐隐的发疼。

他阴沉着一张脸，不知道是在生谁的气，用力的绞了帕子随后小心翼翼的贴在了容楚楚的身上，一点点的擦拭着他留下的斑驳印记。

昨夜她流了不少血，一些已经晕开在了浴桶里面，还有一些落在了床单上，现在已经凝成了暗褐色的印记。

云徵记得她是出了两回血的。第一回是在浴桶里，血随着水漾开，带上了一丝刺激他的味道。

第二回是他抱着她上了床，那些洒落下来的血痕沿着她细嫩的腿缓缓流下，好像更是撩动了他的神经一样，让他变得更加的嗜血与疯狂。

所以，他真的是个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