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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记(1 / 2)



献上精神的血液



我们是藉由创造无数的价值观,用过去地球上任何生命都无法达到的规模促进社会发展所谓人类的物种。



所谓的价值观,是从偶然发生的事情趋于必然的人类独特生存模式.



探索碰巧发生的情况之意义,策划重复那个情况,然后再促使更新更有价值的情况,这就是所谓的趋于必然。



当然并不是只有人类才有独特的生存模式,昆虫有昆虫的,肉食动物有肉食动物的生存模式,有传承给后代子孙的独特方法。



但在多采多姿的生命中,人类让价值观格外复杂化,让它发展得既有爆炸性又有连续性。



人类把价值观语言化、影像化、声音化。



然后加以记录、检讨、重新认识,像交响乐的休止符那样地封印,独占、失去,接着再一次解放,将它高、深、广泛、锐利、重、轻等形态像舞者变换华丽的舞衣那样推翻,再询问其正当性。



人类基于价值观而不断努力、遇到挫折,就连挫折也当成一种价值来记录。就算失去那个记录,也会继续拥抱那笼统的记忆。



那就是人类的尊严.就算我们是多么渺小的个人,依旧身住价值的荣耀中持续不灭。



虽然这个故事只是基于黑暗少女主角与其搭档这个极单纯的动机构思出来的,但等我回过神后才发现它已经变成讨论有关人心的故事。



如果要问我为什么,那是当时我自己的价值覼。



当然每位编辑对于出道没多久的新进小说家说得狠一点,对于是否真能当小说家的年轻人根本不抱太大的期望.



要是不快点出书,就不会有钱进口袋,甚至会被读者遗忘。



听过这么多的说法,我也是把它们当成自己应该有的部份价值观,继续完成这个故事,继续我以完成最后一行为目标的漫长旅程。



在执笔的过程中,我丝毫没想过自己是否有写作的才能,我觉得那一点开系都没有,我才不管自己是否有才能,只是一心写这个故事,倾全力完成它。



后来我因为某个场景遇到瓶颈,加上意志不够坚定的关系,所以自己跑到商务旅馆闭关,那五天的时间我都没有跟任何人联络。只是拼命写作。



那是芭洛特与艾许雷用21点决胜负的场景。



他们热中胜负的状况进而影响到作者本人,突然间有股酸意从胃涌上来,正当找连忙把头别到旁边时就整个吐出来,面对在商务旅馆地板大吐的自己,我发出声音大笑,这时连我都怀疑自己是不是精神异常了。问题并不在于呕吐这件事。



当我怀抱现在自己写的这个故事真的很有趣哦这唯一的确信,那个时候就是我闻到自己呕吐物味道那时候。



经历过那种地狱般的生活,得到赞美的时刻一定会到来。



我到现在都还记忆犹新,就是写完那个场景没多久的事,处于完全放心状态的我,边休息边打开旅馆的电视看,这时候出现了我熟悉的脸孔。



屏幕上出现了以少林拳法著名的JETLEE,也就是李连杰接受某深夜节目的专访。



至阴会转阳,至阳会转阴,无论有所失或有所得,其中的道理或许都是一样的。即使拍电影让我有所失也有所得,但我一样热爱电影工作。



李连杰在电视上这么说.



其实我也有同感,人类就连令自己作呕的味道都能找出价值。



如果说完成一个场景、一部作品能有所得的话,我想也就只有写下一部作品的自信以及除此之外的爱情吧!



隔天早上,我意外怀抱满足的心情退房回家继续写作。



现在我知道,这是描写少女与敌人与武器的故事。



我们总是针对同样的人类套上各种概念而形成社会。



其中之一就是少女,这是发明后仅有几百年,非常新颖的概念,众人会注目成长过程的某一时期,并赋予住社会上的什么(还下确定)角色。面对少女时代是什么的问题,我们的社会大概只行回答穿着水手服上学的程度。(附带提一下,我发掘芭洛特这个人物的时候,算是援助交际还没有很显然存在,少女卖淫也没有台面化。》



另一方面,还有敌人的概念,那是从人类创造社会前就存在,或许那还是创造社会的契机的概念呢!



人类制造各式各样的敌人,也让其定义千差万别。



把某人视为敌人时,人类所发挥的创意之丰富、柔软、强烈、普遍性都令人瞠目结舌,有时还会让人类感到绝望。



而人类对付那个敌人的智慧结晶就是武器,那是比人力,甚至是负责该让那股力量用在何处的罗盘指针。



就像有句话说矛头指向,武器甚至会把过去不是敌人的人定义为敌人。也就是类似字面上的矛头那个意思。



而我则是要把少女与敌人与武器用罗列的文脉写成像性、谎言、录像带那样,我要把少女这个极为近代的概念套入堪称是人类文明根源的敌人与武器,一切就是从那里开始。



然后在某个过程中,赌场里的睹局是不可或缺的要素。



既然我写说价值是从偶然衍生出的必然,那就是无法避免的事情,但是我不知道该怎么写才好,总之我下定决心先做该做的事情。



至于扑克牌、轮盘跟21点对于执笔中的我来说,简直成了恶梦的代名词。



我每天过着整天盯着扑克牌看的异常生活,当那个痛苦累积到极点的时候,我就会像前面所述的那样呕吐,但是紧接而来的却是欢喜,当我把赌博的场景全都完成时,才终于觉得自己能够写SF的东西。



托许多人的福,我终于坚持到最后,而且把书完成了。



接着开始了我第二次的旅行,也就是寻找出版社这个困难重重的漫长之旅。



自己完成的东丙是否有价值想了解那一点的念头变强烈了。



可是持续探询出版意愿的这几年,故事的长度、主题、主要场景都变成问题,导致机会一直无法降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