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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早安,美国(1 / 2)



网译版 转自 百度GOSICK吧



翻译:咸鱼小叶;嶋村卯月;数不清的油油;维包一生吹



哔——啾啾啾……



窗外的鸟儿愉快地鸣叫着。



四四方方的偌大房间中,四周是呈东方风的,金色与红色交错纹路的墙壁,高大的天花板上悬挂着石灯笼模样的东洋风吊灯。镜台、椅子之类的日常家具也都是能让人感受到或多或少的异国风情的设计。



房间正中央赫然摆放着带天盖的特大号睡床,天盖上覆盖的的果然也是带有东方风纹样的薄纱。



在那床上……。



乍一看谁都不在的睡床上……



「噗嘶——。咕——。噗嘶——。咕——……」



却传来了小孩般,天真无邪的睡梦中的呼吸声。继续听下去的话,还能听到「咕茄!」——如此般,略显奇怪的小喷嚏声。



夏季的热风带上清晨的阳光,从敞开的窗户处吹进来。薄纱也随着风缓缓的飘起,又缓缓的落下。



「噗嘶——。嘶——。咕——。……哼。咕——咕——……」



梦中的呼吸声依旧持续着。



小窗前轻轻晃动的帘子,房间中缓缓流动的时间,这一切都让人仿佛进入了旧时童话故事中的时间一样。



房间的门前还能听到另一个入睡的呼吸声。



天花板和墙壁沐浴在柔和的朝阳下,在通往走廊的地方立着一副高大的绿色门扉,猛虎形状的金色门把手闪闪发亮。在这里,一位瘦长的东洋青年就横躺在一个小型睡椅上。剪短的乌黑刘海,紧闭的双眼。虽然一本正经地抱着胳膊,但似乎是累了,青年全身都放松了下来,应该是睡熟了,身体一动不动。



夏季的晨风让人心情舒畅地再次吹了起来,与带天盖的床上的薄纱一同,青年的黑色刘海也轻轻飘了起来。



如此平静的,夏季的早晨……。



——房间之外。



在宽阔的走廊上,地面铺着带有东洋风图案的绿色地毯,墙上挂着绘有山川的水墨画,此外还摆放着有田瓷的巨大花瓶用于装饰。



就在此时,走廊深处出现一个小小的身影。年幼的男孩一边发出「呜——。呜——。呜——。呜——呜——!」的喊声,一边向这里爬了过来。



如玉般的肌肤,略长的黑发,如大人般清秀的面容,如此一看倒是与睡椅上的青年有几分相似的样貌。男孩仅仅穿着一条雪白的兜裆布,并且把英文报纸折成头盔的形状戴在头上,同时右手抓着迷你乌鲁夫汽车玩具。



带着上述这般活泼的姿态,男孩露出无畏的笑容,让迷你车跑着接近了过来。



「呜——。呜——。呜——。」



随后,男孩在绿色的大门前站起,伸直腰背,抓住虎形的门把,拧了起来。



房门被打开了,小男孩又再次蹒跚地爬了起来,继续侵入房间内。



首先男孩瞥了一眼在一角的睡椅上睡着的青年。两人的面貌果然十分相像,然而,小男孩只是小鼻子轻轻“哼”一声,又再次「呜——。呜——。」地让乌鲁夫小车跑着爬了起来。小男孩一会左,一会右的,蜿蜒地朝睡床接近。



「呜——。呜——。」



此时……夏季的风透过帘子吹了进来,带天盖的床上的薄纱开始飘动。小男孩的眼睛睁得圆圆的,手上的乌鲁夫车也掉到了地上。



拥有至今未曾见过的美貌的女神,此刻正在这床上沉睡。



仿佛要消融于朝阳中的银发呈扇形状铺展了开来,看不出是小孩还是已经成年的小小身体,唯有闪耀着光辉的发丝延展到地面上,身体的几乎都埋在柔软的绒被之中。如同被潮水拍打上岸的,收殓着迷之公主的棺木一般。



合上的金色睫毛时不时微微抖动,形状姣好的鼻子,樱桃般温润的小嘴唇,还有那精雕细琢般优美的脖子。白色薄纱睡衣的饰边也如同梦中盛开的花瓣似的,带着那份优美摆动了起来。



「咕——。咕——。噗嘶——。噗嘶——……」



只是不知为何,枕边上有个布满星星图案的蓝色便携收音机伴着她一同入眠,床边还摆着一个蜥蜴形状的金色烟斗在熠熠生辉。



男孩张着嘴,看得入迷,随后把报纸做的头盔“啪”地一声扔掉,左顾右盼地,发现天盖的薄纱后,把薄纱卷在了自己身上,又是歪头,又是想把头发梳上去的。似乎是以小孩他自己的方式模仿起了美人的样子。就在这时……。



「啊!」



终于,拉扯的力度超过承受的极限,天盖上用于固定薄纱的棍子整条倒栽着掉下来,随后响起“咚”的一声沉闷的声音。



「……呣啾?」



睡床深处传来小动物似的的悲鸣声,男孩子一脸不可思议的抬头看去,不详的沉默就此开始蔓延开来。然后……。



「……啊……!」



饱含愤怒的,低沉沙哑的声音响彻整个房间。



男孩被吓得一动不动。



软绵绵的绒被上,有什么人在慢慢地爬起身来。



沐浴在光辉之下的,小小的女神笔直地的正座在上面,同时怒睁着双眼。



瞳孔盈满了如同古老湖泊般深邃的绿色,表情仿佛活过百年岁月的老人一般沉静。朝阳透过窗子照射进来,沐浴在斑驳的阳光中的发丝闪耀着金色的光芒消融扩散开来。



小小的女神一幅很痛的样子揉起了额头,伸出颤抖的手拿起枕边的收音机。随后,她注意到了一些什么,惹人怜爱的小嘴唇随之颤抖起来。



「竟、竟——然…」



与容貌相当不符的是,那是只能让人联想到老妇人的,低沉的嗓音。



「你、你这家伙、竟偏偏给我干出此等骇人之事!尔等之辈肯定无法理解!自身所犯的罪行到底有多深重!你这个、小毛头,小屁孩,毫无建树的愚蠢之徒……缩小版的久城……」



女神发出的声音越来越让人胆战心惊。



「区区一个河童的小屁孩!」



看来,貌似是被棍子撞到的关系,收音机缺了一角。女神原先雪白的额头因为愤怒泛起一片苍白,缓缓回过头,朱唇轻启,以仿佛是传说中的妖兽让万物石化的吼叫声般的巨大魄力喊了出来——「你——这——家——伙————!」



窗户被撼动得摇晃起来,小男孩则立马用两手捂住耳朵。



「昨天——、九城——、送——、我的——收音机给给给给给给!今天—就——、弄—坏—了啊——!」



因这声吼叫,在门前的睡椅上睡着的东洋青年——久城一弥被吓得弹起来。



「河童的小屁孩!弄坏了啊——!!」



「哇、嗯?维……?」



一弥慌张地四处张望,看到的却是……。



「你——这——家——伙————!」



愤怒的声音还在继续,小孩子的哭喊声也随着响了起来,那哭声听起来相当可怜、凄惨……。



「发生什么了?维……。诶、等、等等……。维多利……」



「河童!」



「唔哇——!唔哇——!」



「维多、利……?」



一弥呆呆的看着眼前的景象。



欧洲最后、最强的大脑,被冠以苏瓦尔王国的人类兵器之称的的维多利加·德·布洛瓦……在带着豪华天盖的睡床上,正倒竖着银发,全力地上下左右挥舞着小拳。



「维多利加!」



居然和只穿着一条兜裆布的绿青为对手争吵了起来,而且两人虽然分别为大人和幼儿,却几乎势均力敌地战斗着。拿起枕头的维多利加,无奈却因枕头过重而连人一块往后倒了下去。然后又因自己的失败而生起自己的气来,小脸涨得红红地坐了起来。



一弥立马慌慌张张地跑了过去。



「到底在做什么?快住、手……。绿青也是,快从维多利加身边离开。不,维多利加更是,给我把手放、开……。好痛!刚刚谁咬我!两人?快给我、住手、两人都赶紧给我住手!」



「河童!河童!河童的小屁孩!」



「唔哇——!唔哇——!」



「快给我住手。灰狼和、河童……不对、绿青……?哇、根本就制止不了……」



处在两人之间的一弥被左右两边的维多利加和绿青又是吵又是闹的,持续受着两人不断的攻击。



一弥的悲鸣响彻了整个宅邸。



「痛、痛!别!住、手、琉、琉璃……。琉璃!」



——时值二十世纪三十年代初,是第二次世界大战结束后没过多久的夏日。



出生于东洋的小小岛国的久城一弥在西欧苏瓦尔王国留学期间与身上充满谜团的,被囚禁的人儿——维多利加德布洛瓦相遇。但是,之后由于二战爆发,两人被迫分离,战争结束后才得以再次相会。为了寻求能让两人共同生活下去的地方,他们搭上移民船,几经周折才终于抵达新大陆——美利坚合众国。不过,就在昨天——



才刚刚抵达纽约,两人就被卷入震惊纽约的<天启事件>之中。最终两人合力把事件解决,并与一弥的姐姐——武者小路琉璃会合。而琉璃本人则是因丈夫在国际警察机构工作的缘由,与儿子绿青一起刚搬到这里不久。



于是乎,一弥他们就在琉璃这里借宿一晚,所以才会有第二天大清早所发生的一幕。



「哈?收音机?河童?被咬了?一大早的到底在说什么?」



地点是格林威治村住宅区中的一个高级公寓,而这里则是屋中一个宽敞的起居室。



高大的天花板上垂挂着东洋风的雪洞灯,窗台上挂有奢华的,金色与紫色交错的竹帘。房间正中央摆放着圆舞台般物件,地面上则铺着榻榻米,这是为了让客人进屋时可以脱鞋摆到其上的设计。



在作为起居室饭桌的代替的黑檀制的矮脚桌[译者注:ちゃぶ台,也就是日本传统的家里摆放的,圆圆、矮矮、四脚的,可以方便掀桌子的那种] 前正坐的,正是穿着紫色和服的年轻女性——武者小路琉璃。漆黑的长发,以及同样漆黑的眼瞳,与学生时代无异的面容,善良且聪惠,脸上不时会流露出些许孩子气的表情……。而如今她也只是托着腮,露出一副无语的表情。



从她身后,透过敞开的法式窗户可以轻松望见绿意盎然的中庭。刚刚种上的高大松树以及过于巨大的石灯笼在夏日朝阳的照射下熠熠生辉。



「那个,琉璃……」



在矮脚桌前,从右往左依次站在那里的是维多利加、一弥和绿青。



维多利加把那蔷薇色的,本来就肉呼呼的小脸蛋鼓得更加圆,站在两人之间的一弥一脸困扰的挠着脸颊,至于绿青……。



琉璃忽然大大地眨巴着眼睛——



「哎,绿青,你的额头和小脸肿起来了哟。被谁打了么?」



绿青悔恨地扭曲了脸,咬牙发出「呜——!」的声音,一步向前伸出右手就要往维多利加指过去。



维多利加露出不快的表情,一下别开了视线。



此时……。



舒服的晨风吹过,维多利加白银的长发宛若秘密的蜥蜴后背一般发出娇艳的光芒,发丝一边融入斑驳的,金色的阳光中,一边飘散开来。冰冷的翡绿色眼瞳,也如镶嵌在人偶脸蛋上的玻璃珠子一般,异常耀眼。



绿青陷入沉默,随后改变手腕的角度,带着几分男子气概,毫不犹豫地往一弥的脸上指了过去。一弥一脸平静地——



「就是说啊,琉璃。维多利加居然偏偏和绿青君……。不对、诶——?不是维多利加、是说我?不对啊、绿青君?诶——?」



在大吃一惊的一弥身旁,绿青君重重的点头肯定到。维多利加摆出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琉璃则用无奈的语气说道——。



「一弥君,你也真是的,一大早居然和自己的小外甥打起架来了?嘛~嘛~!嘛~! 本来琉璃姐我还一直坚信在九城家的男人中,与唯我独尊的父亲大人以及粗暴的大哥们不同,唯独一弥是不一样的。嘛~,居然一大早就欺负起还这么年幼的小外甥,竟成长为如此凶暴的大人了。我可爱的小一弥,可悲的成长历程! 嘛~、嘛~、嘛~。」



琉璃开始说教的同时,绿青跑着逃离现场。一弥只能呆然的目送那健康的、胖乎乎的粉红小屁股渐行渐远。



「可悲……,确实是个可悲的早晨呢……」



维多利加有些迷糊的,抬头望向一弥,伴着晨风白银长发也柔和地飘动起来。如樱花瓣般红润的小唇貌似想说什么。



「真是的、真是的」



看来是没有袒护自己的打算了,一弥以半分放弃的语气问道「怎么了,你想说什么啊?」维多利加抬头,一脸冷静地说道——



「我是觉得你是真是个让人无语的家伙啊,久城,你这个男人还真成了一个让人心寒的大人呢。」



「你、你这!你才是!新大陆第一的,让人无语的女人呢!维多利加!」



「哎,一弥你真是的,怎么还对维多利加迁怒呢!」



眼前和身旁的,自身所熟知的两位女性都开始了对自己说教。



一弥来回看着两人的脸,肩膀无力地垂下,(一大早的,怎么就变成这样子了呢,完全无法理解……)。



颜色鲜艳的早点依次被摆放到矮脚桌上。



像是以有田烧[Qi注:有田烧(有田焼、ありたやき)是日本佐贺县有田町为中心烧制而成的瓷器的总称,1977年被指定为国家传统工艺品] 来盛装的红豌豆的炖煮品,以及大块的绿色叶子包裹着细长小米的蒸品之类,料理、以及用来盛装的器具,两者之间总有一种为东洋风,另一种为美国南部风格。餐桌上充斥着异文化混合碰撞所产生的结晶。这应该是琉璃和黑人厨娘之间随意交流合作的成果吧。



维多利加正换上琉璃拿出来的浴衣。带着樱花瓣花纹的粉红色浴衣,淡雅的配色与清爽的银发十分相衬。琉璃正用水色的腰带把维多利加紧紧裹住。



一弥面对着矮脚桌一本正经地正坐着,矮脚桌上除了早点之外还有堆叠着三份报纸。



主流的权威报纸上的大标题为:《天启塔发生爆炸事件》、《令人震惊的真相、拉戈迪娅家族的真面目》,如此略显深刻的主题。与此相比,低一档次的报纸——《公路日报》上的标题则是《曼哈顿之夜惊现奇迹少女》。看来,不同媒体对于同一个事件也会有各种各样的切入点。



绿青君活泼地爬到桌前,结果,看到《公路日报》头版上刊登的,异常显眼的奇迹少女的照片后吓了一跳,直往后翻转。绿青君就这样像个小饭团子似的向后翻滚了过去,之后再爬回桌前,将报纸上的照片和眼前的维多利加来回对比。



之后,绿青又重新呆呆地、入迷地看向维多利加娇小美丽的脸庞。



注意到绿青君的视线,一弥也向维多利加那儿看了过去。面对身着被樱花花纹的浴衣的维多利加,一弥不禁露出一抹微笑。轻声说道:「琉璃小时候穿过的浴衣呢。看到这衣服不禁回想起以前一家人到上野公园赏花时的情景。」琉璃也应和道,「确实。幸好有把这件浴衣一块带过来,维多利加穿着还真的相当合身。」



窗台吹进来的风把报纸轻轻卷起。



琉璃嘻嘻地笑了起来,「话说回来,维多利加还真是厉害。居然能刊登在报纸的头版。」



琉璃两手把报纸摊开,读了起来。



「哎呀,仔细看的话一弥不也被刊登在上面了么?得赶紧剪下来拿镜框装起来才行。」



一弥慌慌张张地要制止琉璃的行动。



「琉璃,没必要那样做吧。」



「因为,难得有这样的机会嘛!待会还要买一份同样的报纸,给大海对面的久城家寄过去呢。」



「那、那就更不行了!」



从摊开的报纸对面,琉璃露出脸来。



「诶—,为什么?不管是父亲大人还是母亲大人都是很担心你的。就算是粗暴的大哥他们,肯定也以他们自己的方式担心着……」



被不断探出身体的琉璃所压迫,一弥被迫弯下腰来。



「必须得向他们告知,你们都平安无事的到达了新大陆这一点啊。好了,信纸、信封还有笔墨这里都有哦」



「啊……」



「好—啦,好—啦,就想以前那样,姐姐给你磨墨哦。以前一弥学习的时候,姐姐也有给你做过这样的事呢。还真是怀念呢……。就像发生在昨天似的。」



「确实有过那样的事呢。姐姐把砚台整个打翻,把教科书染得一片漆黑……」



「那算什么?姐姐可不记得有那样的事哦。难道不是母亲大人干的么?」



「才不是呢,是琉璃干的哦。」



「真是的!不提这件事!上周收到了父亲大人寄过来的信哦!」



琉璃强制改变了话题,一弥则是以忧心的声音问道:「诶,父亲大人的信?」



琉璃翻找出一封带着决斗书风格的毛笔信,啪啪地摊开了信纸。



作为原女校老师,琉璃突然抬头挺胸摆正姿势,维多利加则带着有些困惑的表情仰视着这样的琉璃。



于是琉璃就饱含着感情,甚至还配合上了表情,用着奇怪的抑扬顿挫的声音读了起来。



「『那家伙!虽不知他滚哪去了!反正!迟早会哭着!滚回来的!』……信上这么写着的。」



一弥有些吃惊的沉默了下来。琉璃作出更加吓人的表情继续读了下去——



「之后是……『毕竟和男子汉的其他兄长完全不同!老幺的一弥只是个、没底气的,懦弱的小屁孩罢了!』」



琉璃貌似是对模仿父亲大人乐在其中了,作单膝跪地望天状,宛如乡下舞台中的老爷一般。



「『就凭一弥那家伙自己的本事!怎么可能找到像样的工作!不仅如此!就连住的地方!都不可能找得到的!』」



「诶——……」



一弥略显不满得继续听着。



「『即使找得到住处!撑死了—也就是……』」



琉璃极力撑起奢华的衣肩,单手向天指去——



「『像储物间一般的!破旧板屋罢了—!』」



「父亲还是和以前一样,真是毫不留情呢……」



「『还有那个!那个爱做恶作剧!坏心眼的!吃白食的!女、洋、鬼、子……』……吃白食的?洋鬼子?……啊、不、这里就完了!真的!」



琉璃变回原来严肃的表情,慌张地把信收起来。



有些担心的窥视着维多利加的反应。



一弥强硬地从琉璃那里抢过信纸, 转眼间就生气的低语起来:「 什么啊?父亲大人竟如此对维多利加恶言相向。明明维多利加什么也没做,这也太过分了……」。琉璃也无力地垂着肩膀:「确实,这话说得太奇怪了……」



维多利加一副趣味索然的样子,与此相对,一弥则低头陷入沉思。



琉璃恢复正坐姿势,忽然摆出一脸严肃的表情。



「不过话说回来,一弥。父亲大人最后的话语虽然有些蛮横,但至少前面的那些话其实说的也没错。这国家因为移民太多,工作可是很难找的,公寓的空房间也很少。」



一弥也渐渐显出担忧的神色。



在一旁的维多利加则一副犯困地揉着眼睛,「呼哇~」一声打着哈欠。



绿青热心地看着维多利加穿着的浴衣。之后他开始用双手推维多利加,想把维多利加从坐垫上推出去。



维多利加太困了, 一下子把身体蜷缩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