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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仅此一人的决战(1 / 2)



「希德卿……消失了!?」



那时,剧烈的震动于为了攻略北方魔国而稳步推进军事准备的整个临时王宫内奔走。



「这到底是为什么!?发生什么事了,伊莎贝拉!」



听到阿尔文的声音,在场的家臣和骑士们都将不安的视线一齐集中到了阿尔文和伊莎贝拉身上。



「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



对此,伊莎贝拉无力地摇了摇头。



「我被希德卿叫到那座神殿……希德卿刚对着自己右手手背上的纹章诉说了些什么后,突然,纹章就开始溢出光芒……



那光不知为何落在了我身上……我就这样失去了意识……回过神来希德卿就已经……」



「纹、纹章……?」



说起希德右手手背上的纹章,就知道那是阿尔文和希德契约的证据。



那是施加在圣王阿鲁斯血脉系谱中的古老秘术。



希德本来并非这个时代的人,所以这纹章是为了让他受肉并留存在世界上的、和阿尔文之间的牵绊之证。



因此,阿尔文和希德的右手背上有相同的纹章。



阿尔文的目光偶然地落在了纹章上。



「……哎……?」



她不由得打了个寒战。



那个纹章……变薄了。



无论怎么想,都是在“消失”。



(希德卿……回答我……回应我的呼唤吧……!)



即使想像以前那样通过纹章把希德召唤到这里,纹章也没有任何反应。好像突然失去了力量一样。



(为、为什么……?到底是为什么……?)



阿尔文感到了一阵恶寒。她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有一种,这样下去会发生什么无法挽回事情的预感。



阿尔文呆呆地注视着即将消失的纹章。



「都、都这种时候了,希德卿到底去哪了!?」



「没有他这名骑士,我们无论如何也无法与北方的魔国对抗啊!?」



「难道是……因为胆怯而逃跑了吗……!?」



「这、这话我可不能当没听见!师父不可能在这种时候逃跑吧!?」



「就是就是!一定是有什么理由的,有理由的!」



现场立刻开始骚动起来。



正在进行战争准备的大臣们,以及正在举行军事会议的布利兹班学生们开始吵闹起来。



现场这样混乱也是理所当然。



被誉为传说时代最强的骑士,希德•布利兹。



他这个存在,在与北方的魔国决战前消失不见这点实在是太伤了。



这种简单的道理,别说是军事家,就连小孩子都能懂。



就算,北方魔国的魔王军那么强大,想必也有很多的人……没有舍弃希望决心去与他们对抗,这正是因为有被誉为传说时代最强的希德这个存在。



无论是在战斗力上,还是在精神支柱上。



希德这个存在在卡尔巴尼亚王国,已经不可或缺了。



但是——



「肃静!」



阿尔文语气强硬而庄严地说道。



她动用自己的全部去压抑住动摇的内心,保持住了现在作为立于人之上的王的应有形态。



其效果是,阿尔文的话带着不可思议的威严,让在场的所有人都闭上了嘴。



「大家,继续进行军事会议吧。」



「可、可是——殿下!希德卿他——!?」



「是啊,希德卿不在的话,我等……!」



面对如此狼狈的臣子们。



「希德卿在也好,不在也好,我们应该做的事情都不会有丝毫改变。」



阿尔文庄严依旧地说道。



「再说了,阁下们都误会了。」



「误、误会……?」



「是的。希德卿是传说时代的人。虽然到目前为止,这样的他因为某种奇迹而被召唤到这个时代,偶然为这个国家做出了贡献……但仅此而已。



这次北方魔国的进攻,就是属于这个时代,属于我们的战斗。



完全依赖传说时代的人,被他保护是错误的。这场战斗我们必须胜出。」



阿尔文的话是毋庸置疑的正论,没有任何反驳的余地。



并且,阿尔文这样营造出的王者风范,完全掌控了被动摇和困惑所扰乱的现场。



讽刺的是,在这个世界存亡的危难关头,阿尔文作为国王的资质和领袖魅力,似乎正在急速开花结果。



话虽如此——



(希德卿……)



即使是阿尔文,内心也有诸多不安。



(因为,你一直陪在我身边已经变得理所当然,所以忘记了……你到底是……?)



重新回想起来,希德身上还有很多谜团。多过头了。



希德•布利兹。



传说时代最强的骑士。圣王阿鲁斯的第一骑士。



有人说他是华丽正义的英雄《闪光的骑士》,也有人称他是恶毒的恶鬼罗刹《野蛮人》。



而且,本人对哪一个说法都既不肯定也不否定。



再加上,他最后被自己的主君圣王阿鲁斯亲手诛杀。其罪状是反叛国王,这被认作是对恶毒的《野蛮人》的恶行•罪孽的审判。



但是,据王室的口传,那个大罪人不知为何似乎与阿鲁斯的血,缔结了守护阿鲁斯那连绵不断系谱的契约。



托这个的福,阿尔文才能在这个时代与复活的希德相遇……



(说到底,这个纹章的契约到底是怎么回事……?始祖,到底为什么要让希德卿……?)



无论再怎么想,谜团也没有穷尽。



但是,有一点可以强烈地预感到。



那就是恐怕再这样下去。阿尔文将永远失去希德。



逐渐变薄的右手纹章,比什么都有说服力地诉说着这一事实。



(怎么办……?我到底该怎么做……!?)



老实说,她真想现在就马上飞出去,为寻找希德而在王都奔波。



如果现在不马上见到希德,就会变得无法挽回。



这一点已经成为了确信。



但是——



(我作为王,还有要完成的职责……!)



为了准备与北方魔国即将到来的的决战,现在必须要整顿军队。



把它们都抛开去找希德,阿尔文作为王无法做到。



「阿尔文……」



也许是察觉到了她的内心,天狐担心般地窥探着阿尔文的侧脸。



其他布利兹班的学生们也都露出了这样的表情。



(我……)



在阿尔文的内心因迷茫和纠结而陷入动摇……的时候。



「报、报告!」



有人气喘吁吁地赶到了现场。



对方是似曾相识的半人半妖精少女。



她是《湖畔的少女》现•巫女长伊莎贝拉的辅佐官,也是继伊莎贝拉之后的下一任巫女长候选人——里贝拉。



「里贝拉。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阿尔文没表露出丝毫因希德失踪而引起的内心动摇,就这样催促着她报告。



「其、其实……就在刚才,我感知到了妖精之道被打开的痕迹!」



「妖精之道?」



所谓妖精之道,是自古流传下来的魔法之一。是利用位于该世界里侧的妖精界的超长距离移动魔法。



虽然有各种各样的限制和条件,但这是一种将现在的地点和目的地用异界的道路连接起来,以比平常快好几倍的速度移动的魔法。



「在当今这个时代,能使用如此高级魔法的,只有伊莎贝拉了吧?」



对于阿尔文的问题,伊莎贝拉点了点头。



「是的,还有那个大魔女弗洛拉。……我想里贝拉不久后也能使用,不过现在还差的远……」



「那么,到底是谁?你感知到的地方又是哪里?」



里贝拉困惑地回答。



「就是在,呃……王家的圣域……沙托斯森林的深处……」



「!?这条妖精之路到底通向哪里!?」



「恐怕……是北方的魔国吧……」



听到这个报告,阿尔文瞪大了眼睛。



沙托斯森林。



那是——希德的墓碑所在之地。



以前,阿尔文被某个暗黑骑士袭击时,逃跑的最后抵达的地方……和希德相遇的地方。是阿尔文和希德的起始之地。



「……是希德卿。」



阿尔文已经有了预知级别的确信。



希德一失踪,希德的终结之地就有妖精之道被开启。



是希德开启了妖精之道。除此之外别无其他可能。



虽然是传说时代的英雄骑士,但也不过一介骑士的希德,为什么能使用妖精之道这样的大魔法这点不得而知……但现在的状况比一切都有说服力地证明了这一事实。



然后……恐怕希德的目的也一目了然。



「…………」



面对捂着嘴沉默不语的阿尔文。



「……阿尔文,该怎么办?」



天狐静静地问道。



阿尔文忽然环视四周。



「…………」



像是在等待阿尔文的回答一样,艾莲恩、克里斯托弗、塞奥多尔、莉涅特、优诺……布利兹班的学生们注视着阿尔文。



不仅如此,以露伊瑟、约翰、奥莉薇娅为首受希德熏陶的其他班学生们,也都同样看着阿尔文。



「我将遵从阿尔文的决定,恐怕此处聚集于你麾下的人也都一样。



所以,一切都依你的决断而定。……要怎么办?」



「…………」



对于天狐的问题,阿尔文沉默了。



但是,作为王而言的正确答案不用想也知道。



现在还不应该行动。



虽然很想追上希德,但现在战斗力不足。



能正常战斗的,只有习得了威尔的从骑士们。



现在就算慌慌张张地追上去,也无法做到在战斗上帮到希德。就算追上了,也只会拖希德的后腿,就这样白白死去。



虽然如果有更多的战斗力,就另当别论了……总之,既然战斗力有限,就必须做好万全的战斗准备。



为了在这令人绝望的敌人面前,提高哪怕一点胜率,现在也应该把战斗的准备放在首位。而且,这些准备如果王不在就会无计可施。



这一切阿尔文都明白。



虽然她能明白。



但是——……



「王子,请下决断。」



面对天狐出乎寻常变得公事公办般平淡的的提问。



阿尔文她——



「……余的方针不会改变。余——……」



——即将作为支撑这个国家的王做出决断。



但是。



……就在这时。



砰!



开门的声音响彻军议室内。



阿尔文等人因不知发生了什么事而一齐回头看向突然打开的门。



站在敞开的门对面的人们是——……



────。



“希德。你有天赋。”



回想起来,那是——我小时候……还是骑士见习生时期的事。



某个边境国家的一个骑士团要讨伐袭击附近的村落,掠夺,杀害,掳走女人的……一个如此毒辣的山贼团。



我们这些训练到一半的从骑士,也被派去了讨伐。



但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山贼团还拉拢了失去主君的没落骑士们,本以为轻而易举就能结束的讨伐战,却变得无比糟糕。



那个战场上,没有什么计策,也不存在统帅。



敌我双方乱成一团,只有怒号、尖叫、怨唑、悲鸣、痛骂、血肉飞溅的声音,令人魂飞魄散的濒死吼叫。濒死吼叫。濒死吼叫。



这是一场宛如泥沼的大乱战。大混战。



如此一来,崇高的骑士道、战场的荣誉什么的就不复存在了。



在那里的每个人都只一心地呐喊着“不想死”,鲁莽、胡来、毫无章法、疯狂地挥舞着剑。



这场大恐慌和混乱实在是惨不忍睹。无论敌人还是同伴都已经疯了。



砍断乞求饶命之人的头、从背后偷袭、三个人一起砍死一个人、把受伤动弹不得的人活活折磨至死,然后自己又被他人折磨至死。



没有注意到那些人已经化作尸体,仍一次又一次地刺向他们,从他们口中发出的尖叫,已然不是人类的语言,而是不堪入耳的野兽咆哮。



敌我双方都在进行不需要规则的残酷战斗。



那与荣耀的骑士之战相距甚远,是被战争的狂骚所附体的狂战士们的宴会。



在这样的宴会中——在这每个人都沉醉于死亡气息的血腥味地狱旋涡中——只有我事不关己般的。无比漠然。



那样的感觉……就像眼前的地狱是和自己毫无关系的遥远世界发生的一样,就像从远方的天空俯瞰着所有战况一样。



所以,说实话,在那样的战场最前方的中央区域,我挥舞着剑的同时,感到了无聊。甚至总觉得想打哈欠。



我只是,淡然地斩向前后左右的山贼,斩、斩、斩、斩、斩、斩、斩、斩、不断地斩向他们。



每当我淡然地挥动着剑时,头颅、头颅、头颅、胳膊、腿……就会在天空中啪嗒啪嗒的飞舞。回溅的鲜血、脏器、脑浆将我从头到尾淋了个遍。



即使因为过于错乱而分不清敌我的资深骑士前辈把我当成敌人而砍过来,我也会极其冷静地通过击打他们的脖子来应对。



我甚至觉得,竟然把敌人和朋友搞错,真是个让人费心的麻烦家伙。



最终——地狱之宴也将迎来结束。



等我嗯?地回过神来时,战争就已经结束了。



山贼们全军覆没……我们骑士团活下来的也屈指可数。



幸存下来的每个人都受了重伤……有的失去了手脚,有的自我崩溃。不论大人小孩。他们都蹲在地上一边呕吐一边哭喊着。



活下来的人全都脸色苍白,比躺在地上的死人还像死人。



为什么大家都要露出这样的表情呢?我这样想。



幸存下来的我的同期生,突然说什么不要再当骑士了,我打从心底无法理解。



在明明取得了荣耀的胜利,但却像残兵败将一样的我们的凯旋归路上,我们扎了营。



我因为肚子饿了,所以在那里随便抓了一头野猪。



用在白天的战斗中残破不堪的剑处理了野猪然后烤了它,吃得饱饱的。



但不知道为什么,除了我,其他人都不饿,没有人吃。



他们反而是看到我吃肉的样子吐了出来。



这些家伙到底是咋回事啊?……我一边惊讶地看着那些莫名其妙的家伙,一边继续吃饭。



我的教官看到我这样,对我说道。



“希德。你有天赋。”



“但是,这是非常危险的天赋。”



“你的将来只有两个”。



“是成为恶鬼罗刹的野蛮人,还是成为稀世英雄。”



“希德•布利兹。寻找主君吧。”



“寻找能让你真心献上剑的主君吧”。



“否则,你会——……”



────。



——从那以后,时光流逝。



在我还没反应过来时,我类似祖国的国家就毁灭了。



我成了没有特定主君的流浪骑士。



当时,世界混乱如麻,是争夺霸权的混沌战国时代。



正因为如此,光是随便在这种世界转一转,就会碰上某个国家、权门、氏族之间引起的战争和战场。



我没有什么特别的思想、信仰、理念、理想的目标,只是随意地在铁火场与铁火场之间兜来转去。(注释:铁火场是以前日本的赌场,这里对应的应该是希德收钱杀人)



哪个阵营有义,哪个阵营无义……连这些都没考虑过,我只是随便选择了支持一方阵营,因为一点便宜的小钱就参加了战争。



然后,总之就是将眼前的敌兵和敌对骑士斩杀、斩杀、不断地斩杀。



因为我参加的那一方总是胜利,世界的势力图已经被破坏得一塌糊涂了。



如果被问为什么要这么做呢?的话。



虽然也有除此之外不知道其他糊口方法的理由。



但归根结底……大概是我只有这些可做了吧。



毕竟,如果要问从我身上去掉剑,到底会留下什么的话?答案便是一无所有。



没有生存的意义,也没有人生的目标。



我只能在战场上砍人,以累积的尸体作铁砧,并在此基础上用血和骨锻造自己的剑。



如果不干这个,我到底该做什么?完全没有要做的事。



总之,回过神来时。



我就像我的教官曾经担心的那样……成为了让人无计可施、无可救药的恶鬼罗刹《野蛮人》。



作为一个人,完全地、华丽地偏离了道路。



何等无聊的人生。只会在战场上杀人的,毫无价值的人生。



如果没有我,这个世界会不会变得更好一些呢?



不知为何,我想起了那样的事。



不过,这样的人生也不会持续太久吧。



很快,总有一天,我会在某个合适的战场上,悲惨又毫无意义地死去。



那么,嘛,至少在迎来终结之前就让我继续做《野蛮人》吧……



就在我这样自暴自弃地在世界漫步时。



有一天,一位骑士出现在了我面前。



「你就是传说中的《野蛮人》希德•布利兹吧?」



他是个一切都和我不一样的男人。



美丽的外套,奢华的铠甲,强壮的骑马。神圣的妖精剑。



最重要的是我们的眼睛完全不同。



和那总是倒映在湖面上的,我那腐朽的双眼不一样。



好像在凝视遥远的什么,静静地,似乎有什么灼热的东西在熊熊燃烧……他是一个有着这样眼神的男人。



『我的名字是阿鲁斯•卡尔巴尼亚……现在只是个普通的人,至少现在还是。』



『虽然很唐突,但我要向你提出决斗。』



『如果你还是个骑士的话,就不会逃跑吧?』



『理由?目的?这种事还用说吗。我想要你。』



『在我获胜之时……你将成为我的臣下。如何?』



『你要成为把剑献给我这个王的骑士。』



『这样之后……约好了,我会让你看到很美妙的东西。绝对不会让你感到无聊。绝对不会让你以这么无聊的表情挥剑。绝对不会。』



『……如果你赢了的话?无论你想要我做什么都可以。如果我输了,那就代表我说到底就是个只有这种程度的男人而已。』



那个男人——阿鲁斯好像在谋划什么恶作剧似的,笑了。



那闪闪发光的双眼中,存在着我绝对没有的光芒。



就是这时。



不知为何,我那虚无的心突然射入了预感般的光芒。



似乎能让我这个灰色的世界恢复色彩的……这样的预感。



「原来如此,我答应啦」



这是我人生中第一次感觉到“好像很有趣”。



为了确认这种预感的真相。



我——拔出双剑,二把黑曜铁剑。



然后,毫不留情地猛然砍向阿鲁斯——



即使是现在,我仍能鲜明地回想起当时与阿鲁斯战斗的场面。



纵然跨越时代,也失去了记忆,但唯独未曾忘却它。



我应该能用剑舞从开始到结束,分毫不差地将那场战斗再现出来吧。



那就是这样一场如此——火热、灵魂也为之沸腾的战斗。



截止到结果,双方互相交剑数总数,合计为十八万七千三百二十四次。



不眠不休,花费了三天三夜得出结果。



彼此都拼尽全力,在仿佛永无止境的剑戟尽头。



我和阿鲁斯——……



────。



咻呼呼呼呼呼——……



咻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呼——……



刺骨的寒气和暴风雪,将希德在令人怀念的遥远过去中彷徨的意识,拉回了现实。



希德微微睁开眼睛。



那里是存在于某个大峡谷中最高的悬崖上。



周围被皑皑白雪覆盖,暴风雪呼啸而过。



眼下可以看到被山脉和溪谷包围的废都……在其中心,有一座如不详的巨人般矗立的古城。



卡尔巴尼亚王国的北方——阿尔菲德大陆北端。



那里有在远处高耸的山脉和溪谷,还有被地狱般的冻气和冰雪所封锁的永久冻土大地。



而且,在那片土地上,有着曾经魔王支配过的魔国达克尼西亚,希德眼下的光景正是其首都,魔都达克尼西亚。



当然,那片土地不适合人类居住。



因此,横行都城的居民均为冰冻的亡者。



『希德卿?怎么了吗?』



这样的意志,从腰间的佩剑——光之妖精剑上传入希德心中。



接着,磷光从剑上哗啦哗啦升起……定格成了一个闪着光芒的少女。



那是光之妖精神非实体的虚幻化身。



「……没什么,只是回忆起了一些以前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