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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太子


夏唯头都不抬:“说了又如何。”要是夏沂真敢说,那她还觉得有一点兴趣。

桃红哑然,是啊,说了又如何,谁信呢,难道要二小姐说小姐将她们掐死然后又弄活了?别说其他听的人不信,就连她这个在当场亲眼目睹的人都不敢相信。

不过:“小姐,我明明看到二小姐和如意都断气了,可是为什么你一拧脖子,她们又活了?”,桃红实在好奇,小姐自从醒来后不但性情大变,还这么厉害了!

夏唯抬头,“你以后也许会知道。”在修炼界想要追随她魔尊的人数不胜数,就算这丫头心性还算过关,但现在到底还是不够格。

“哦。”见夏唯不说,桃红不敢再问,自夏唯醒后,桃红就觉得夏唯有一股说不出的威慑力,让人不自觉想要臣服。

“沂儿,你到底怎么了?”周氏焦急,看着夏沂反常的样子心焦不已。

“别问我....”,夏沂咬着手指连连摆头。

“如意,你说,二小姐到底怎么了?”,周氏将目光看向埋着头,缩在一边还不停发抖的如意身上。

谁知一问,如意就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一副害怕到崩溃的样子疯狂摇头,就是不开口。

周氏见状,只得让身边的丫鬟婆子将如意架起来,准备把夏沂和如意带回去再慢慢询问。

桃红等了好几天,夏沂和周氏那边也没什么动静,她不知为何竟有点失望。也许是夏唯从始至终丝毫不把这件事放在心上的样子,让桃红心态膨胀了,总觉得无论发生任何事,小姐都会轻易解决,让她起了一丝看热闹的心思。

桃红小小的呸一声,在心里唾弃自己,怎么能这么想,她可是一心为主子着想的好丫鬟,怎么能为了看热闹将让小姐有麻烦呢。

可是好无聊!桃红坐在屋檐下,看着紧闭的房门,小姐已经连续好几天关在屋子里写写画画了,她除了吩咐丫鬟做事,白天连小姐的面都见不着。

在夏唯推演修炼之法的时候,外面关于她的流言越传越烈,到后来成了夏府的大小姐长着血盆大口,简直能止小儿夜啼。

曹君翊将手里的酒杯狠狠的掷在桌上,叫来掌柜:“你这里是吃饭喝酒的地方,还是长舌聚集之地?他们都在胡说八道些什么!”

掌柜的讪笑:“世子爷,这...这客人要在酒桌上说说话,我们酒楼也不能不让啊。”

“将这些人全部轰走,轰走,不然你这酒楼就别开了!”曹君翊火气更大。

“这....”掌柜的不敢得罪曹君翊,可作为京城数一数二的酒楼,进来的客人也极少有平民,这么轰走,可怎么善后。

“掌柜的,今日君翊心情不好,就按他说的做吧,你就说世子爷要包场,想必不会有谁不给世子爷面子。”

说话的是坐在曹君翊对面一位十六七岁的少年,他嘴角噙着淡淡的笑,说话的声音不急不缓,犹如清风徐来,让人不自觉沉醉。

这张桌子除了曹君翊,还坐着两人,年岁都差不多,个个长的都好看至极,另一位和刚刚说话的面相有几分相似,但气质却张扬许多。

掌柜闻言大喜,这样一来其他人要怪也是怪世子爷,他就不用在中间受夹板气了。

等掌柜走后,曹君翊冲刚刚说话的少年拱了拱手:“三殿下,五殿下,君翊失态了。”

原来这两位分别是大齐的三皇子朱珏和五皇子朱徵,三皇子不在意的笑笑,五皇子则哼一声:“好不容易出宫喝个酒,还碰到你发脾气,曹君翊,你脾气够大的啊!”

曹君翊自知理亏,忙向五皇子告罪。

“好了,五弟,君翊定是有什么烦心事,别太计较。”三皇子出声温和的安抚五皇子。

三皇子的话五皇子倒是能听得进去,他挑眉看向曹君翊,“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他们刚刚说的是和你已经退亲的未婚妻吧,听说是夏府的大小姐,毁了容?”

曹君翊闷闷的嗯一声,仰头喝了一杯酒。

五皇子啧一声:“那你生什么气,一个毁了容,被你退了亲的女人,你管别人怎么说!”

曹君翊哑然,是啊,他只喜欢美人儿,夏唯毁容都成了那副鬼样子,而且还是他亲自退的亲,现在听到别人说她的是非,他在这里不自在个什么劲儿?

五皇子见状,忽然指着曹君翊哈哈大笑:“不是吧你,你真为听到那个女人的流言在生气?”

“没有,一个和我不相关的女人,我生什么气,不过她到底曾经是我的未婚妻,被人这样说,我有什么面子?”曹君翊觉得没面子,立刻矢口否认。

五皇子闻言,笑声止住,“没劲 ,我还以为你真在替那个丑女人抱不平呢!”

三皇子始终浅笑着,他端起酒杯浅酌一口,温声对曹君翊道:“既然那女子已经和你没有关系,君翊也大可不必这般烦恼。”

曹君翊嗯了一声。

五皇子却对曹君翊那个毁了容的未婚妻有些感兴趣:“唉,你说说,夏家的大小姐当真很丑?丑到了什么程度?美人儿我见多了,丑到吓人的却还真没怎么见过。”

“五弟....”三皇子不赞同的微微皱眉,“事关闺阁女子的名声,咱们还是少说的好。”

五皇子不在意道:“咱们就在这里说说有什么关系,说起来夏家一门虎将,男人个个威风凛凛,现在出了这么一个丑女,也挺好笑的吧。”

曹君翊听五皇子这么说,心里莫名有些不舒服,“她...眼睛还过得去,如果不是被烧伤,长的应该不难看。”

“这你都看出来?”五皇子吃惊。

曹君翊脑海里闪过夏唯那双如深渊似的眼睛,抓起酒杯无意识的喝了一口:“....还好。”

三皇子看着曹君翊,眼里闪过一抹趣味,转移话题道:“父皇让太子代为祭天,五弟,我们还是要准备周全,千万不能出什么差错。”

太子!

三皇子话音一落,桌上立刻安静了下来。

曹君翊更是手一抖,后背隐隐作痛,一年前被太子鞭笞的情景又浮上心头。大齐朝野上下都知道太子性情乖张,喜怒不定,却没什么大本事,偏偏皇上非常宠爱太子,只因太子乃元皇后所出,皇上与元后夫妻情深,就算太子再荒唐,皇上也一力护着太子。

不但曹君翊一抖,五皇子眼神也暗了下来,他对太子既恨又怕,那就是个疯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发疯,仗着父皇的宠爱无法无天。何止曹君翊,就是他也吃过太子的亏,明明上一刻还好好的,下一瞬他就被太子一脚踹进了池塘。偏偏无论太子做什么,父皇都从不怪罪他!可恨!想到这里,五皇子差点把杯子都捏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