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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母女


“小姐,今日是每个月的聚餐日,老夫人唤你去用膳。”桃红敲了敲房门。夏家的男儿除了极少数,似乎天生就与战场结缘,个个能争善战,但如此一来,在战场上牺牲的也多,老将军三位兄弟,现在仅剩他一个,所以夏家历来注重团聚,每个月全家都必须聚在一起吃几顿饭,不然战事一来,很可能就再也回不来。

门被打开。

桃红高兴:“小姐,我还以为你又不出来呢!”算上今天,夏唯已经在屋子里关了三天了。

夏唯走出房门,别人她可以不理,但那位老太太倒是不错,接了这具身体,总归沾了一份因果。

夏唯到的时候,除了她,全家都到了。

“你在做什么?让这么多长辈等你,成何体统?”,被侯府退了亲,大半个京城都知道他夏时昭的嫡女是一个丑八怪,流言蜚语不断,让他大觉没了面子,现在见夏唯依然不戴面纱,更是怒气丛生。夏唯刚一进饭厅,夏时昭便黑了脸对夏唯喝道。

夏唯理也不理,目不斜视的经过夏时昭,直接坐到了饭桌的另一边。

“放肆,我说话你没听到?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父亲!”夏时昭见夏唯如此漠视他,顿时气急。

他没看见,坐在下首的夏沂和如意从夏唯一进饭厅的时候就开始全身剧烈的颤抖,已经是深秋的季节,两人的手心竟开始冒冷汗。

夏唯淡淡的看向夏时昭。

“你.....‘不知怎得,被夏唯看着,夏时昭还要训出的话却怎么也出不了口了。

“行了,今天是一家人聚在一起用饭的日子,你少摆你父亲的谱,唯儿的院子离这里最远,她当然会最晚到。”夏老夫人微微板脸,止住了夏时昭的话。之前的夏唯因为毁了容,十分自卑,便主动搬去了夏家最偏远的院子。

“沂儿,你怎么了?”按理说这样的场合,周氏作为一名妾室不能正式上桌,但夏时昭极力反对,让周氏在全家聚餐的日子,也在饭桌上有了一席之位。

她就坐在夏沂旁边,夏沂一发抖,就被她发觉了。她仔细一想,夏沂开始发抖好像就是从夏唯进大厅开始。

那天回去后,无论她怎么逼问,夏沂和如意都不说在夏唯屋子里经历了什么,这让周氏警惕丛生,夏沂明显就是怕的。她的女儿她知道,她自己是妾室,所以一开始就求着老爷将所有好东西都给夏沂,务必要将她养的没有庶女畏畏缩缩的小家子气。

她也的确成功了,和夏唯比起来,她的女儿更像是夏府的嫡女。但自从那天从夏唯的院子里出来,夏沂就好像变了一个人,变得胆小怕事,别人稍一靠近,还会失态的尖叫.....

“姨娘,没事,就是觉着有,,,,,有些冷....”,夏沂牙齿开始咯咯作响,因为她一开口,夏唯便似笑非笑的看了过来。

夏沂挤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姐....姐。”

夏唯转头不再看她。

夏沂和如意如蒙大赦的大口呼气,但稍一呼吸,又连忙捂住嘴巴,生怕弄出的动静大了,又招了夏唯的注意。

桃红站在夏唯身后,要不是顾及着场合,她都要畅快大笑了,该,让你们以前常常欺负小姐,现在好了,小姐变得这么厉害,看你们还敢不敢惺惺作态的挖苦小姐。

“唯儿,伤可好点儿了?”喝止了夏时昭后,夏老夫人关切的看向夏唯。

夏唯点点头:“好多了。”

“那就好 ,那就好,桃红,好好照顾小姐。”桃红听夏老夫人吩咐,忙应是。

“摆菜吧。”夏老夫人吩咐摆菜,下人们便端着菜鱼贯而入。

好几天了,桃红也掌握了夏唯变了的喜好,以前小姐喜食素,但自夏唯醒来后,则是无肉不欢。

桃红给夏唯夹多少,夏唯都吃了。

夏老夫人看的高兴,“就是要多吃,这样身体才好的快。”

夏唯点头,肉里面多多少少还有一点能量,她用独有的秘法吸收,虽然收集的能量可以忽略不计,但也聊剩于无。

王氏坐在夏唯的正对面,她理佛,只吃素,以前夏唯为了亲近她,便也只吃素,但现在却完全不沾素菜了。不止如此,以前夏唯天天都会早早的起床去给她请安,即便她从不见她,但无论刮风下雨,夏唯也从未有一日不去。

王氏看一眼夏唯,慢慢的放下了筷子。

“夫人,不吃了吗?”王嬷嬷见王氏放下了筷子,忙问,这几天夫人吃的更少了,她很是担心。

王氏不答,而是看向夏唯,谁料夏唯却看也不看她一眼。

王氏捏着佛珠的手紧了紧。

一顿饭吃完,夏唯除了应了夏老夫人一句,再没答过其他的话,而且一吃完,她便起身走了。

气得夏时昭在后面直哆嗦:“被侯府退亲,给我们夏家丢了这么大的人,她还有理了?”

夏廷舟将碗筷放下,“二叔,被退亲是他们侯府不义,是曹君翊对不住大妹,我们夏家丢什么脸?”

“我们夏家出了一个嫁不出去的丑 ....姑娘,难道不丢脸?”夏时昭本想说丑八怪,但见夏老将军和夏老夫人都在这儿,怕被训,便及时住了口。

“时昭,我常常教育你们,堂堂男子汉,只要行得正坐得端,又何必在乎别人说什么,唯儿被退亲这件事上,我们夏府无错,又何须觉得丢脸!以后休要让我再听到你说这样的话,否则我定打断你的腿!”夏老将军沉着脸看向夏时昭。

对于一身肃杀之气的夏老将军,夏时昭最是还怕,闻言只得点了点头。

散了桌后,王氏向夏老将军和夏老夫人行了礼,率先出了饭厅。

“王嬷嬷。”出了饭厅一段距离后,王氏突然出声。

“怎么了,夫人?”王嬷嬷忙问。

“今天你看见了,那丫头竟彻底将我无视了,我拼死将她生下来,坏了身子,甚至再也不能生养,她现在却转眼就忘,果然像他父亲,天性薄凉。”王氏看着院里的黄叶,声音里渗着冷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