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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章 数罪并发(2 / 2)


说完他不由分说的低头吻住了她的唇瓣,她倏忽只见睁大了眸子,连做梦也没想到他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而现在他的竟变得癫狂起来,素日的沉稳竟全部消失不见了。

他的吻带着野蛮也霸道,几乎能将她撕咬曾碎片一样,记忆中的桓怏是那样的温柔,连她亲她的时候,都是那样的轻,生怕她受到伤害一样。

一股寒意心底蔓延出来,连她的四肢百骸都在颤抖着,昔日的噩梦一遍遍的向她袭来,太子那狰狞的脸,还有桓蘅那孤寂萧索的背影,那是她挥之不去的梦魇。

她害怕了,她彻彻底底的怕了。

就在桓蘅的手指落向她的衣襟的时候,她死死的瞪着自己的眼睛,却见桓蘅的眼睛通红,额头上的青筋也一直在跳,看来他真的彻彻底底的疯了,失去理智了。

“你不是爱慕我吗?怎么这样就受不住了?可见你别有用心。”他的声音有些支吾不清,但却冰冷刺骨,直戳人的心肺上去。

“桓哥哥,不要,你带我走好不好,别把我丢在这里。”就在他的唇离开她的唇瓣的时候,她竟不知为何,竟喊出这样的一句话来。

喊完之后,连她自己都愣住了。

那是她的桓哥哥,干净的纯粹,仿佛一生都是光明磊落,繁花似锦,而不是眼前这个几乎成恶鬼的男人。

听到了这句话,桓蘅涌动着波涛的眼底霎时间平静了,连他手上蛮横的动作也停了下来,只是木讷的看着她,“你说什么?”

一刹那仿佛又回到了七年前的七夕节,青鸢就那样的喊着他,歇斯底里,“桓哥哥,带我走,带我离开这里。”

他却并未回头。

绛墨的手终于不费吹灰之力的从他的禁锢中抽了出来,但双腿已经没有任何的力气了,只跌坐在枯草上,瘦弱的身子不断的颤抖着。

而就在这时,却见桓蘅猛地俯下身子来,死死的扼住她的肩膀,一双眼睛已经猩红一片,“你究竟是谁?”

绛墨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一时间竟乱了阵脚,或许是被他凶狠的目光给吓到了,或许刚才那一刹那连自己也彻底了失控了。

“我是绛墨啊。”即便她的脸颊上还挂着几滴的眼泪,但她很快就恢复了平静,“妾身不知不愿意侍奉您,只是这青天白日的,妾身不好意思。不如晚上妾身悄悄的去您的房里如何?”

桓蘅那身白衣上已尽是杂草碎屑,在刚才的闹剧中,他的头发也松散了。他只是慢慢的放开了她的肩膀,连声音也渐渐的恢复了平静,“回去罢。”

绛墨这草从地上爬起来,她的双腿已经没有了半分的力气,她只能扶着竹子,慢慢的往回走。

而她却不由自主的转过头来,眼底尽是冷意,却见桓蘅还站在那里,背影萧索孤寂,任由冰冷的风吹在他的身上。

她兜兜转转了很久,才转出了竹林,却不成想竟看见了不才正站在那里,似乎已经看见了她,目光变得复杂起来。

绛墨看见不才不由得想起了桓蘅来,只感觉喉咙一紧,不想跟他做太多的纠缠,只想赶紧走过去才好。

“姑娘。”不才猛的叫住了她,“请您留步,奴才只有一句话要说。”

绛墨停下了脚步,这才转头看着他,“你家少爷就在里面,一会只怕便要出来了。”

“无妨,奴才不等他也罢。”不才的声音很淡,似乎带着一丝的犹豫,“只是姑娘这样出去,还是收拾一番才好,难免会招来非议,而且小公子还在四处捉拿你,说要问罪。”

绛墨已经猜出了几分,“多谢告知。”

“还有一事。”不才的脸色有些难看,“姑娘还是离我家少爷远一些罢,自从姑娘来了府邸之后,少爷总是心神不宁的,还请您自重。”

绛墨却并未恼怒,只是轻轻的扯了扯嘴角,“哦,是吗?你也瞧见我这副模样了,如今生米煮成熟饭,看来一辈子得跟你家少爷纠缠在一起了。”

不才却并未恼怒,只转身去了竹林之中,片刻就不见了踪迹。

而竹林旁便是那湖边,绛墨走过去拿着湖面一照,果然是狼狈不堪,眼睛红肿跟两个桃子似的。

她勉强将凌乱的发髻整理妥帖,又用冰冷的水洗了一把脸,这才不紧不慢的往桓怏的院子里走去。

果然她走到长廊处,便看见赖头领着一帮小厮匆匆忙忙的左跑右奔的,见了绛墨,只如同猫儿见了老鼠一般,眼底都瞒着精光。

“好姑娘,您快跟奴才走罢,快跟我去见少爷。”赖头一边擦着脸上的汗珠子,一边哭丧着脸道,“小少爷正在屋子里闹得不可开交,您可得小心一些才是。”

绛墨不由得勾了勾唇角,然后又不由自主的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这才满脸惬意的往桓怏的屋子里走去。

至少有这个孩子在,桓怏总不能打死自己,看来以后得塞一些东西进去,才能更像一些。

梵音正在门外候着,却见绛墨走了过来,美艳的小脸上带着一丝的得意之色,只等着看好戏一般。

绛墨才踏进门口,便听见屋内传来摔茶杯的碎瓷声,“那女人还没有找到吗?一群没用的东西,就竟那竹林给一把火烧了,看他们出不出来。”

她这才推门进去,却见桓怏正坐在床榻上,身上蒙着被子,头发还湿漉漉的,看来适才在水里冻得还很严重,脸色惨白的半点血色也瞧不见。

他手里正捧着火炉,听到了动静,只赶忙将头抬了起来,待看见绛墨那张脸的时候,顿时脸色一变,只怒道,“好啊,你居然没跑,今樱花国少爷便要了你的命,省的日后死在你的手里。”

今日她无缘无故的将他推下水,还当着他的面拉着别的男人跑了,然后又无缘无故的造谣生事,说他爱慕郑大统领的女儿,若不是今天闹出来,这怕过几日他就要娶妻了。

数罪并发,他杀了绛墨的心都有了。只觉得是自己这些时日太宠溺着她了,都快无法无天了。

绛墨面露悲戚之状,只用手捂着肚子,“少爷便杀了妾身罢,正好一尸两命,少爷便再也不会心烦了。”

桓蘅之所以处处忍让着,也不过是担忧着她肚子里的孩子,若是按他往日无法无天的性子,早就拿刀砍了她了。

“谁知道你的孩子还是姓张还是姓王的?”桓怏不由得脱口而出,“今日你拉着他的手便跑的无影无踪,说不定那孩子是他的,本少爷才不做那王八。”

“你……”绛墨气的浑身发恘,用手指指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