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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五章 又起争执(1 / 2)

第七十五章 又起争执

那男人听到了这话,也没有再接着说下去,反倒恭恭敬敬的道谢了之后,便转身往街上走。

绛墨见那几个小厮一边说着闲话,一边往府门处走,似乎谁也没有留意到在车马上的自己。

她咬了咬牙,撩开毡布便跳下了马车。

绛墨原本生的就十分的娇弱,马车偏上又很高,这一跳脚踝刚一落地,便感觉一阵刺骨的疼痛。

她还是咬了咬牙,冲着那人影消失的方向追了过去。

现在已经过了戌时,街上已经没有几个人影了,只有路旁府邸的门口,挂着一排排的灯笼,在呜咽的风中摇摇晃晃的。

绛墨拎着裙角便追,才跑了半条的巷子,那前面的人影似乎感觉到了身后有脚步声,这才停住了,将头转过来,满脸防备的模样。

而等她跑到了他的面前,借着灯笼那微弱的光,细细的打量着他,但她不能轻举妄动,只是淡淡的凝视着他。

那男人生的文弱,不过衣衫还算是上等的绫罗,虽比不得桓怏那厮的衣料,但瞧起来也定是大户人家的少爷。

“你是绛墨妹妹?”那男人在看清楚她的脸的时候,神色顿时变得激动起来。

“是我。”绛墨淡淡的开口,“找我又有何事?”

“我是专门从江南赶过来的,只想着看你一眼,但瞧着你已经今非昔比了,如今竟这样的体面起来,他待你可好??”那男人的声音里满是关切,但听他说话的语气,好似与绛墨十分的熟稔。

绛墨不由得想起那天她哄骗桓怏的话来,不由得一阵汗颜,莫非绛墨这丫头真的有相好的在老家,可眼前这个文弱的书生倒是有几分的俊俏。

“如今我倒成了他乡的孤鬼了,身边半个亲人也没有,如今便是穿金戴银的又有什么好的?”说完她眼圈泛红,竟要哭出来一般。

那男人见她如此模样,也是一阵心疼,“绛墨妹妹你别伤心,我进京原本是赎你回去的,只是护国公府我费尽心思也进不去,更别谈给你赎身了。”

“是吗?”绛墨死死的盯着眼前的男人,声音却越发的娇弱无力。

“你放心,一定能找到门路,将那救出苦海。”那男人神色越发的激动,正要伸手拽绛墨的胳膊,却被她不经意的躲开了。。

绛墨正要说话,却见一阵嘈乱的声音,旋即一阵明晃晃的灯笼便将半条街给照亮了。

她猜到是护国公和卫姨娘已经商议好婚事出来了,只远远的瞧去,只见十几个小厮提着灯笼,一身威严的护国公和卫姨娘被簇拥了出来,而桓蘅也在其中,唇畔隐隐带着淡淡的笑意,连跟大统领夫人告辞都是恭恭敬敬,寻不出半点的错处。

绛墨咬了咬牙,转身对那男人说,“明日午时你在雁回楼等我,我有话要跟你说。”

那男人微微一愣,瞧着远处那些威风赫赫的人物,自然也明白了几分,只赶紧点头,“好,等不到妹妹,我绝不离开。”

绛墨这才匆匆忙忙的赶了过去,果然那护国公在找桓怏,只是那些小厮们竟一时不知道他和绛墨的去处,顿时被护国公一顿责骂。

“你们这些没有的东西,连两个大活人都看不住,还有什么用处?”护国公一边训斥着,一边忙差人去寻。

绛墨这才走上前去,“老爷不必担心,少爷适才已经回府去了。”

护国公这才放了心,只以为婚事闹成这样,他伤心了而已。

他转身上了轿子,而卫姨娘还站在外面,美艳的脸上此时竟惨白一片,眉眼间竟是无法掩盖的暗淡。

她的目光却一直落在桓蘅的身上,似乎有些千言万语,但此时却不能说出半个字来。

“姨娘怎么还不上轿?”绛墨淡淡的笑着,却出言打断了她的思绪,“老爷只怕等得着急了。”

卫姨娘听得这话才惊觉自己失态了,忙收回自己几乎黏在桓蘅身上的目光,转身也跟着上了轿撵。

绛墨不由得心里不是滋味,真是有人欢喜有人愁,如今心里最难过的便是卫姨娘了。

此时小厮们已经将凳子替她搬了过来,又有大统领府的丫鬟们过来,搀扶着她上了马车。

然而过了半柱香的工夫,那马车尚未移动分毫,她不由得皱了皱眉,只因她听见护国公的轿撵已经走了很久了。

她正欲要撩开毡帘查看,却见帘子被人猛地掀开,一个白色的人影上了马车。

“二少爷怎么上来了?”绛墨的话刚问完,外面便传来了小厮们挥鞭子的声音,伴随着车轱辘从青石板上经过的声音,马车渐渐的移动起来。

桓蘅坐在她的对面,几缕鬓发又有些随意的落在他的脖颈旁,他不知何时已经闭上了眼睛,只是那眉宇紧紧的皱着,似乎有些懈怠。

他并未回答她的话,若不是他的手指还摆弄着腰间的流苏坠子,她甚至怀疑他已经睡着了。

马车内寂静的有些可怕,她还是清了清嗓子,淡淡的道:“还未来得及跟二少爷道喜呢!”

谁知听到了这样的话,他倏的将眸子睁开,却目光潋滟,多了几分的冷然,“这世上谁都可以同我道喜,可你不能。”

绛墨心下一紧,正想要问他,却见他再次闭上了眼睛,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

很快车子便停在了护国公府的门前,未等小厮们将凳子搬来,他已经下了马车,进府去了。

绛墨进府之后,便顺着长廊径直的往桓怏的院子去,阴风阵阵的从四面八方吹来,她冷的牙齿都打颤。

等她到了桓怏的院子里,却见院门紧紧的闭着,只有一排羊角灯子门廊上摇摇摆摆着,便知桓怏已经回府来了。

她轻叩门,趴在门缝上往里面瞧着,却见偏房里走出一个小丫头来,身上披着一件棉袄,冻得哆哆嗦嗦的,只喊道,“小少爷吩咐了,今晚落了匙,谁也不许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