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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章 旧情(2 / 2)

听到她的话,那郑公子反倒愣住了,良久才喃喃自语道,“妹妹跟以前果然不一样了,以前你绝不会说出这样的话来的,便是他们为难你,你也只说他们是你的亲人,得忍让着。”

“那我还有什么地方跟以前不同了?”绛墨的一双眸子死死的盯着沈公子,“你仔细瞧瞧。”

“举止有些不同了,还有……”那沈公子皱了皱眉,“还有声音跟以前不大一样了。”

绛墨顿时脸色一变,正想要仔细的询问,却见房门“彭”的一声被人给踹开了,旋即进来一个满脸笑意的人。

便是那人已经进来了,那房门却还嗡嗡的响动着,连桌上的几盘佳肴也震了一震。

绛墨这才错愕的抬起头去瞧,待看清楚桓怏之后,顿时觉得有些毛骨悚然。

他竟然满脸的笑意,而绛墨从未见过他笑的如此澄澈无暇过,眉眼弯弯的,恍如天上的星辰,勾起的唇角,更是让她心惊胆战。

绛墨只觉得竟比瞧见他满脸怒气的模样更瘆人,不由得脱口问道,“小少爷怎么来了?”

那沈公子正不知来人是谁,听见绛墨这样的说,便也忙细细的将桓怏打量了一遍,却见他生的绝代之姿容,稀世之俊俏风流,一时间竟看直了眼睛。

绛墨的话刚问完,却见他的身后又有一个翩跹的身影,却是一个姿色出众的女子缓缓走了进来,便猜到这厮是来寻花问柳的。

绛墨一想着自己竟撞上了他,真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了,只得将目光瞧向那女子,笑呵呵的说,“恭喜少爷觅得佳人,这里地方窄小,可容不下少爷您这尊大佛,还请少爷移步。”

桓怏脸上依旧带着笑意,刹那间万物失去了光泽,只是他眼底却是冰冷刺骨。

“本少爷来蹭顿饭,难不成还不舍得了?”桓怏的说完便冲着门外吩咐了几句,很快就有一个小伙计进来,将一副碗筷毕恭毕敬的奉了上来。

桓怏接过之后,拿着竹筷子夹了一块鱼肉,只放在嘴里细细的品尝,然后笑道,“果然是雁回楼的厨子,比护国公府的强多了。”

绛墨见他如此的模样,便知今日不能再和沈公子说什么了,只冲着沈公子使了一个眼色,旋即站起身来。

然而她还未说话,桓怏却一把扣住她的手腕,将她硬生生的给拖拽回来了。

“有什么私密的话尽管接着说,权当本少爷是死物就成。”他的声音里依旧带着淡淡的笑,只是扣住绛墨的手却越发的用力,疼的绛墨眼圈都红了,“还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话,当着本少爷的面不敢说了?”

而跟着他进来的名唤黛墨的女子,更是吓得不敢言语,只觉得传闻不假,这男人果然是个厉害的人物。。

那沈公子早已看不下去了,一下子从桌子上站了起来,脸颊惨白,“你放开绛墨妹妹。”

“哦?”桓怏语气很轻,“倒是忘了介绍一番了,还不知公子贵姓,与本少爷的小妾是何关系?”

那沈公子在他的面前早已矮了几截,却咬了咬牙,说道,“我是江南来的沈伴生,我与绛墨妹妹是青梅竹马,我们早已海誓山盟,今日便是赎她回去的。”

说完他将那一卷子银票递到了桓怏的面前,然后冲绛墨点了点头,示意她不要害怕。

桓怏瞧着那叠银票,目光竟变得诡谲起来。

他一想到绛墨曾与眼前这个男人同床共枕,耳鬓厮磨,只觉得一把火将他点燃了一般,只恨不得将眼前的男人碎尸万段才解恨。

桓怏将那一叠银票拿过来,拿在手里细细的数了一遍,才冷笑了出来,“还以为多么情深意重呢,就这么些银两,便是从护国公府买条狗也不够呢!”

沈公子霎时脸色惨白,“那你说多少的银两,我这就写信回江南,一定凑齐。”

“好大的口气,便是当今的皇帝也不敢这样的说!”说完桓怏的目光转向身边的绛墨,眼波似春水,含着无限的柔情蜜意,“那你说说你值多少两银子,本少爷听一听。”

绛墨坐回到了椅子上,只恨这沈公子不懂眉眼高低,平白无故的惹桓怏这混世魔王做什么,现在连收场都难了。

“妾身这一辈子都是跟定少爷的,便是拿来全天下的珍宝,妾身也不愿意跟旁人走。”绛墨尽量说着好话。

那沈公子看来,只觉得绛墨在他的身边受尽了委屈一般,只恨不得即刻便带着绛墨回江南。

听到绛墨的话,桓怏的脸色果然缓和了一些,只冷笑道,“沈公子可都听见了?”

那沈公子几乎都要将自己的牙齿咬断了,却见桓怏将那叠银票又扔在了他的面前,脸上依旧带着淡淡的笑,眼神中多了一丝的鄙夷。

桓怏这才笑呵呵的搂住绛墨的腰肢,让她靠在自己的怀里,然后亲自斟了杯酒,递到了她的唇边,用命令的口吻道,“那就敬沈公子一杯,让他彻底的断了这念想才好。”

那沈公子看着被桓怏搂在怀里的绛墨,眼中满是伤痛,他虽是商贾出身,却也是饱读诗书,知礼明仪。今日见了他视若珍宝的女子,被人当风尘女子一般这样的作贱,不由得心如刀割,眼圈泛红。

绛墨昨晚着了风寒,现在头疼脑热的,浑身难受,只闻见那唇边那烈酒的气味,便几欲作呕,更不想喝下去了。

她侧脸避过那酒杯,实在不愿意喝下去。

桓怏刹那间变了脸色,在他看来绛墨不肯喝这杯酒,分明就是旧情难了,还是心心念着旁的男人。

他越想越气,一时间竟失去了理智,扳住绛墨的下巴,欲要强灌下去。

绛墨见他如此无理取闹,一时间强忍着的怒气也迸发出来,又因在病中,脑中昏昏沉沉的,也来不及多斟酌自己的言辞。

却见她一把抓过那酒杯,狠狠的摔在地上,酒杯晃动间溅的他和她满身都是,随即那跌在地上的酒杯摔得粉碎。

“你——”桓怏倏忽间变了脸色,“反了不成?”

“是少爷说妾身诞下子嗣之后便离开护国公府,如今提前找好男人怎么了?”绛墨指着站在一旁目瞪口呆的另一个女子,“少爷不也挺风流快活的吗?何必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