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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章 旧情(1 / 2)

第七十七章 旧情

那赖头知道桓怏今日的脾气跟一块爆炭似的,为了自保,只得巴巴的从青楼里找了一个娇滴滴的姑娘来。

那姑娘亦是刚被卖到青楼里的,时常听人说桓怏,只以为是个极凶极恶之徒,被叫来的时候亦是哭哭啼啼的,如同上断头台似的。

而她一见了桓怏,却见他生的形容俊俏,都难描画,不由得喜出望外。

只是桓怏的那张脸冷的如同冰雕一般,只扭头瞧着窗外的景致,夹杂着寒气的风吹在他的脸上,他竟如同感受不到寒意一般。

那姑娘瞧着满桌子的山珍海味连半筷子都没有动过,便忙倒了杯佳酿,恭恭敬敬的奉了上去,“小公子,您请。”

桓怏这才目光收回来,目光落在眼前女子的脸上,“你叫什么?”

“妾身黛墨,见过小公子。”她见桓怏关心起自己来了,顿时露出娇媚的笑容来,连声音也细细软软的,只听的人骨头酥软了。

“天下有那么多的好名,为何偏偏要用这个‘墨’字,乌漆嘛黑的,有什么好的。”他的声音越发的冰冷,满是厌恶。

“妾身回去便叫妈妈改了。”小姑娘吓得脸如金纸,忙不迭的说,“以后绝不敢叫这个字。”

即便她一副战战兢兢,可怜楚楚的模样,桓怏的脸上却没有任何的怜悯。

桓怏这才接过她手里的酒杯,一口饮尽之后,用狭长的眸子斜睨着她,“赖头说你的琵琶弹得好,可是真的?”

那黛墨忙道:“只是略懂一些皮毛而已,这就弹给少爷听。”

说完她轻移莲步,慢慢的走到了那琵琶的面前,只抱在怀里,伸出玉葱似的手指开始拨弄那弦儿,霎时屋内如珍珠滚地一般,发出一阵阵清脆的琵琶声。

这哪里是只懂皮毛,便是京中的乐师也未必有几个能比得上她的。

桓怏听了一会子,如同牛嚼牡丹,便觉得甚是无聊,只慢慢的闭上了眸子。

而那女子见他睡着了一般,便忙停下了手指,然后将琵琶搁置在一旁,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是好。

却见桓怏那张脸连被灌进来的风吹得毫无血色,如同雪做的似得,便咬了咬唇,将搁置在一旁的狐腋褂拿过来,慢慢的盖在他的身上。

她纤细的指尖不经意的划过他的脸颊,他倏的睁开眸子,待看见近在咫尺的她的时候,眼底添了一丝的怒意,只伸手一扫,她便狠狠的跌在了地上,却也不敢起来。

“赖头。”桓怏冲着门外喊着。

然而却是守在门外的小厮急匆匆的进来,忙战战兢兢的道,“小少爷,赖头去外面透风去了,奴才这就去将他找回来。”

桓怏脸上的戾气越发的重,只让那小厮去了,这才冷眼瞧着跪在地上的黛墨。

那黛墨战战兢兢的,吓得浑身颤抖,连求饶的话也说不出来半句了。

“你可曾晚上的时候睡在外面过?”他没头没尾的忽然说了这样的话。

“妾身记得小时候贪玩,寒冬腊月的便在外面睡了半个时辰,第二日便着了风寒,头痛眼花的,只没了半条命去了。”黛墨一边说着一边偷偷的打量着桓怏的脸色,生怕那句话触了他的逆鳞。

桓怏听了她的话,眉皱的越来越紧。

而就在这时,却见外面传来一阵匆匆忙忙的脚步声,却是闻讯赶来的赖头。

他适才见了绛墨,亦不知这件事该不该说,若是不说,他家少爷岂不是受了奇耻大辱而不自知!说是说了,按照桓怏的脾气,今日整个雁回楼也不得安生了。

“小少爷,您叫奴才?”赖头瞧着跪在地上的黛墨,只得将唇边的话给咽了下去,只想着这件事能瞒一日,便是一日。

“一会你去找些治伤寒的药,送回去……”说完他又止住了,皱眉道,“罢了,还是将上京中最好的大夫给请到府邸里去,看看她昨日可冻着了没有。”

赖头早已直到昨晚的事情,却不由自主的脱口而出,“去府邸也无用,人就在这里,瞧着也没有什么大事。”

说完这话,赖头霎时直到自己闯了大祸,忙闭上了嘴,紧张的心都能从嗓子里蹦出来一般,只满心期盼着桓怏没有听见他的话。

然而偏偏事与愿违,桓怏已经死死的盯着他了,“她怎么会在这里?”

“不在这里,是奴才说错了话。”赖头吓得身上的夹袄都湿透了,汗珠子也顺着额头一滴一滴的落下来。

“还不快说,难道还要本少爷一间一间的去找吗?”桓怏的语气凌厉,骇的赖头再也不敢隐瞒半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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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几炷香的工夫,绛墨便已经知晓了这具身子的身世来,却也是个可怜的人物。

只是在襁褓中便没了娘亲,后来父亲娶了续弦,便后娘便生了一儿一女,而她虽是长女,但也并不得宠,只是祖父在时尚且还好,偏生连最疼她的祖父也去了,便越发的孤苦,处处被妹妹和弟弟欺辱。

而青鸢曾是尚书府的嫡女,自小便是娇生惯养,只恨不得将天下奇珍都捧到她的面前来,哪里有过这样的遭遇,不由得秀眉紧蹙。

那沈公子见她如此只以为自己的话勾起了她的伤心往事来,只劝慰道:“将你卖了之后,他们也十分的后悔,只等着我将你接过去,一家子团圆呢。”

绛墨冷笑道:“他们既然一心后悔,回了江南之后便更该想法子赎我回去,何必让你过来。如今他们是家成业就的了,难道明日破败了,再卖我一遭不成?”

她原本就生了病,这猛地说了这样多的话,便咳嗽了好几声,才勉强好了一些。